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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與姐姐到了順天府。
未曾想幾年後,阿離竟尋到馬府。惜然與季雪大婚,阿離回到金陵。后惜然應劫,阿離在丹鳳山發現深秋菊殘,便知惜然出了事,趕至玉虛觀。得知事情原委,交出鳳凰之心。并請清遠師尊點忘字入心,將惜然此番記憶抹去。陶公子恢復後,重回順天府,已記不清阿離之事。
一年後,曾生來訪,即為阿離之兄,鳳凰里鳳之所化,單名一個火字。兄妹兩個名字,火離,實為鳳凰的別稱。
曾生欲取回阿離之心,發現陶惜對此事並無記憶,顧及妹妹心意,未忍下手。陶公子心生疑惑,找到黃英,終水落石出。惜然佯裝以草藥入酒,實為斷魂酒。自斷仙緣,回歸本體,將心歸還。馬老爺,季雪才知姐弟倆身份。]
大夢初醒,无语凝噎。
时光荏苒,又过去了两三年,月朵小姐已到及笄之年。长发挽髻,身姿曼妙,出落得越发楚楚动人,門外提亲之人络绎不绝。
马员外,黄英与季雪仔细斟酌,反复思量,终于选定同是在永清街的顾老爷家,那家祖上曾官至大学士,府们兴旺。顾公子排行最小,却是学识样貌都最为出色,有口皆碑。难得的是他家也养育菊花,尤以名种“胭脂点雪”享誉京都。
待到出嫁那天,又是金秋,黄英的那位小公子也从金陵赶回来。这位少爺从小异常聪颖,尤善文墨,陶夫人远亲里曾有人做过翰林,只说要好好栽培自家的獨子,几年前便让马公子在金陵读书。常言道,外甥常与舅舅像,马公子果然是一幅惜然的模样,俊美无双。
火红的轿子,锣鼓喧天,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接着月朵小姐来到了顾府。拜了天地,恐是这红稠太厚重了些,陶小姐试了几次,也没看清楚自己未来夫君的容貌。礼毕,新郎自然是要留下宴客,新娘只能独自在房間等待。
花影与月色悄悄爬上了繡花窗,她忿忿不平地坐在喜床边,饥肠辘辘,唉声叹气。心想既同为新婚夫婦,为何他可以在外大块朵頤,自己却要冷清煎熬。也不管有什么忌讳,把红稠一把拽下来,先把梨花木桌上的糕点與好茶尝了再说。
隔了好一会儿,似有脚步声由远至近,忙又遮了红紗回去坐好。临了,还不忘恶作剧地把窗前的一张小凳子放到门后。心下道:[你若是不走运,就拌一跤给本小姐赔罪。]
那人推开门,果然不负众望地踩到障碍物。身子晃了晃,“哎呦”叫了一声。月朵一愣,这声音缘何如此熟悉。少女悄悄地掀开红盖头角边,盈盈水色的雙眸,朝前望了望,
----啊!竟是那日的公子!---
三年前,永清街,浴佛節。
婚宴本就設在黃昏時,開篇一番喜悅喧鬧,末尾更顯靜謐落寞。夜色上了樹梢,季夫人還是習慣性地在花圃旁。想着女兒出嫁,自然是百感交集,可又覺得這等人家的公子,必不会有差池,心中便多了些許安慰。
瞧著那株菊花,忽地嬌媚地笑了笑,回屋裡端出一套冰裂紋的酒器,上好的般若,緩緩洒入花株下。那花似能飲酒般,瓣瓣舒展,色彩彷彿更為豔麗,香氣也沁漫了酒氣,清甜醉人。
“晚來天與雪,能飲一杯無...”季雪抬眼望望清爽的天空,銀月姣姣,“這個季節,自是不會有雪了。只是寒冬每年都如期而至,想來等待又有何難。”瞬間淚光點點,“可公子,仍就是如此清冷的性情。這天下,果真沒有你絲毫牽掛嗎!”
此時,已經是到了一更天。
在馬宅正門,幾個僕人正在檢查門戶,準備安睡。
“噔,噔..”輕輕的敲門聲起。這樣深的夜,大家心裡不由得詫異。悄悄打開大門,一位極美的女子映入眼帘。美人祭長裙,黑髮挽成飛雲進香髻,左側還別着一枚象牙白玉簪。
女子開口,如翠玉輕擊:“煩請各位通報,小女子是來拜謁季夫人,尋一樣東西。”
僕人見到,不敢輕慢,忙問貴姓。
那女子淺淺一笑,更是千嬌百媚:“免贵,单名離字....”
[十五年後,月朵出嫁。阿離恢復如初,再度來到順天府,欲取回惜然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