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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慕一拍他头顶，一股浑厚的灵气向许邵城身体里倾灌。
许邵城震惊，而后闭起眼睛吸纳这股灵气。比起清慕外表的冷淡，手上的血腥气息。对方的灵气很是温和。
如同山涧小溪，缓缓流下，撞击乱石叮铃脆耳。又似一道清风，徐过这山涧，激起几抹青烟。自地面缓缓升起，盘旋在这山野间，好似美人半遮面，欲说还羞。
这样的化神大修士，纵使沉迷杀戮无法逃离，但是她修的道从未错过……
清慕松开手，看着许邵城吸纳灵气后睁开眼睛。眼中的疲惫不堪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神采奕奕。
“多谢前辈！”许邵城抱琴起身。
急忙道谢。
清慕哦了一声，并不在意。”
看着许邵城要离开，她最后说了一句：“离开玄灵宫吧，好生带着你的魔道本家。不要插手此事。此番十四州连同海上散修都会聚集此地。相互牵制，应当不会太过于混乱。”
许邵城停步，转身拱手。神情严肃：“前辈不走？”
清慕那么多仇家，一人来一刀，他许邵城就是想帮忙收尸估计也只能拿尸体碎块拼凑了。
清慕转身回到房间外面的走廊上，一挥手摆出一套茶具。施法过后，上好的灵茶倾倒在杯中。
许邵城沉默，既然如此，人各有命。
清慕拿起一杯，轻轻抿了一口。看着许邵城的背影慢慢离去。
不是不想走，也不是走不了，而是她现在没必要走……
反正走和不走都是一样的。
会有一大部分人被通天石碑吸引走目光，没工夫来管自己。但是……
清慕敛起眼眸，拧着双眉。神情异常严肃，手中的杯子“彭”的一声，忽地被她捏成碎片。暗黄的茶水顺着她白皙的手指流淌。
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若是普通人，此刻早就鲜血淋漓。但是清慕手掌不见如何的伤痕。
颔首阖眼看了一眼那杯子，轻轻嗤了一声。换了另外一个杯子，倒上热茶一口闷下。
少女走过来，疑惑看着地上的碎片。歪了歪脑袋，似乎不明白清慕干嘛要捏碎杯子。
清慕身子慵懒，明明四周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东西，但是她却向旁斜靠着。
本束在脑后的发丝偶尔有几缕不听话，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搭在肩上。
清慕冲少女招招手，柔声道：“过来。”
少女俯下身子，凑过去。
清慕手指挑起对方的一抹淡色发丝，缠绕在指尖玩弄。唇角上扬勾起一抹微笑。“若是我让你走，你走吗？”
少女眨眨眼，她没思考这个问题。反而直接变成蝴蝶，回到清慕身体里。
清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持续笑了好一会儿。“幸好啊，幸好……”
她又喝了一口茶。
清慕起身，身子一晃消失在原地。出现在天峰巨剑上，足间踩在剑柄处。
“我知道你灵性尚未泯灭，我在此陪了你上千年。此次不知道可否帮我一个忙？”清慕喃喃自语。她出身之后见到的第一把大能之剑便是此剑。
虽是巨剑，虽是死物。剑上布满了青苔和泥土，年岁一次次留在斑驳的痕迹。但是此剑战意尤存，剑魂未散。仿佛还可以望见那一剑破九天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