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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这算是跟踪？”利辰睿挑起眉淡笑，深不见底的眸却不染半点笑意。
“原来我们还是朋友？”谷司瀚自嘲地笑出声，“我是什么身份？怎么有资格和高高在上的利总裁做朋友？再说我们之间根本就没什么旧可以叙。”
他明显带着讥讽意味的话让利辰睿感到讶异。
“司瀚，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没必要永远都记着。”
“谢谢利总裁的忠告。受教了。”他撇撇嘴，垂眼敛去眼底的翻滚的情绪。
“她过得好吗？”利辰睿突然话锋一转。
谷司瀚心一惊，却不动声色的装糊涂，“不知道利总裁问的那个她是谁？”
利辰睿目不转睛的望着他，微眯的眼迸出的光芒透着一丝疑惑。
他当然知道谷司瀚是在装糊涂，而他这么做自然是不想让自己知道谷羽微的事情。
“司瀚，你在怪我什么？难道你认为你现在的状况是我一手促成的？你我认识十几年，明知道我最憎恨的是什么却偏偏明知故犯！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惩罚背叛你的人？”
像是猛然间被扔进一个天寒地冻的冰窖里，谷司瀚浑身冷得发颤。
背叛的罪孽感一直都是他的死穴。因为记恨利辰睿对小妹的残忍，所以他暂时忘记了那份罪孽感。而现在一经利辰睿提醒，他瞬间被那股无法抵御的负疚感淹没。
“对不……”他想说对不起，却又记起自己刚才对邱静茗说过的‘对不起’理论，于是道歉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内心的自责却越来越深。
“你不用再觉得有什么对不起。我说过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不用一直记着。还有……”他顿了顿，然后才又道，“我已经原谅了你。”
闻言，谷司瀚惊愕不已的抬眼看他。满脸满眼都写着难以置信。
那天在医院里，他很清楚的听到利辰睿说会放过他但永远都不会原谅他。那现在他怎么……
“很惊讶是不是？”
谷司瀚点点头，心想岂止是惊讶，他完全以为自己所听到的都是幻听。
“其实我也认为自己不可能会原谅你。甚至目前为止我都搞不懂是因为什么原谅了你，不过的确是真的原谅了。”
纵然他这样说，谷司瀚仍是不敢相信。他甚至怀疑利辰睿这样说是不是又想设计谁折磨谁？还是，他已经知道小妹怀孕的消息了？
念头闪过，他越想越有可能。
他一定是想让自己带他回家和小妹见面，所以才会说已经原谅他这些话。
不行，他要甩开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不能让他再伤害小妹。
主意一定，他冷不防推开利辰睿往前狂跑。由于太过紧张，跑得太过专注，他甚至没察觉到前方正朝自己疾速开来的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