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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我妈终于联系我了,她用新的手机号码在夜自修前给我打了个电话。
在电话里,她告诉我她现在在宁州市,也找到了工作,是在一家保险公司做业务员。
从她说话的语气中我可以听出现在她的心情好了许多。
得知她的近况以后我放心了,于是便怀着轻松地心态对她嘘寒问暖。
听着我的这些关心话,她非常欣慰。
语气温和的对我表示道她现在工作很顺利,身体也很好,要我别担心。
还问了问我的学习情况,并让我抓紧时间学习。
我很听话的答应了她。
随后我像她提出这个月的月底到她那里玩。
本以为她会同意的我却被她委婉的拒绝了。
感到诧异的我随即就问着原因,只听她跟我柔声解释道:“小军,月底公司有单业务要妈妈去处理,所以没什么时间陪你玩啊。要不下个月,下个月你就放暑假了。到时候你再来行不行?”我听完她的解释后考虑了一下也答应了。
紧接着我又问了她现在的居住地址,这个她到是很快做了回答。
记住她的住址以后又和她聊了一会儿,直到快上夜自修的时候我才和她话别。
回到教室,我边看书,心里边想道:“不知道她在那里的日子到底过得怎么样。要不提前去看看?”左思右想了一阵,我还是决定不通知她,偷偷跑过去看看。
宁州市是我省仅次于省城的大城市,它位于我省的正北部,去那儿的路程比去我省中部的省城还要远。
长途车从我们这儿出发到那儿要花上七八个小时。
该市所辖的武海区毗邻大海,区里有个能停泊万吨货轮的深水港。
所以宁州的外贸业和货代业非常发达,而这些产业的发展也带动了宁州的繁荣。
平时常听人说那里怎么怎么好,高楼大厦怎么怎么多。
这次乘机会我到是想去见识见识。
三天后,星期六的早上,头带灰色耐克遮阳帽,穿着淡蓝色锐步长袖运动衫和真维斯牛仔裤,足蹬棕色匡威帆布鞋,肩头斜挎装着松下cd机的黑色小包的我来到长途车站。
买好去宁州的车票,等了没多久就登上了豪华大巴。
到了发车时间大巴也没有耽搁,很快开出了车站。
出了县城,过了高速收费站以后沿着高速公路像宁州飞驰而去。
我无心欣赏沿途的风景,将自己的座位调整到最舒服的位置以后便半躺着,嘴里嚼着口香糖,耳朵里塞着耳机,边听cd机里播放的音乐边闭目养神。
下午五点一刻,载着我们这些乘客的大巴终于到了宁州市的长途车站。
在车里睡了一觉的我等大巴停稳以后就迫不及待地下了车。
向周围看去,车站的四周人声鼎沸,一片喧嚣的景象。
我一路向车站出口走去,时不时就会有黄牛票贩和中年妇女来骚扰我。
不是兜售黄牛票就是硬拉着我去附近的小旅馆住宿。
把我弄得是焦头烂额,心烦不已。
等出了车站,我早已是一副衣着凌乱,满头大汗的模样了。
送了口气之后我招手叫来一辆出租车。
让他带我去找家条件不错,价格也实惠的宾馆。
这个司机是个很健谈的人,一路上不停地寻找着话题和我聊着。
我没有把实话告诉他,只是说自己是来旅游的。
他得知以后就开始给我介绍宁州市的一些景点。
什么火凤山主题公园啊,市区解放路商业步行街啊,武海区滨海路的海鲜夜排档啊,樊河坊的古玩一条街啊等等。
不光这些,他还说了几个市区里最好玩的娱乐场所。
例如零点酒吧,max酒吧,ds音乐吧,豪情夜总会。
对于这些我也挺感兴趣,一边聆听同时嘴里也时不时的搭着话。
出租车穿街入巷,左弯右拐。
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后终于在一家假日宾馆的大门口停下了。
我付完车费,和司机道别后就下了车,朝宾馆里走去。
在前台开完房间后我乘坐电梯,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外。
用门房卡打开门,走进里面大致看了看。
房间很干净,设施也齐全。
随后我就脱了衣服进卫生间冲洗了一下,这之后过了大约二十分钟。
晚上六点半,我便出了房间,离开了宾馆。
在离宾馆不远的一家快餐厅吃过晚饭后。
我就开始满无目的地在这座繁华地城市闲逛了起来。
为了不让人打扰,我把自己的手机扔在了房间里并没有带出来。
宁州不愧为我省的第二大城市,大街上来往的轿车川流不息。
两边则高楼林立,那些大厦楼顶的大型景观灯把天空照射的五光十色。
华灯璀璨的街面上到处都是夜晚出来逛街的路人。
各种各样的消费娱乐场所也是灯红酒绿,一派车水马龙,热闹非凡的景象。
看着这些,让我暂时忘却了心头的烦恼,怀着愉悦地心情畅游在这座繁华地城市中。
晚上八点半,有点儿逛累的我上了一辆出租车。
跟司机讲了我要去的地方以后他马上驾车向那里开去。
将近两个月没看见我妈了,心里有些忐忑的我暗暗想着:“这次远远看她一眼就行了。看一眼就行了。”出租车行驶了大概三十多分钟才到达了我的目的地宁州市樊河区下关路红旗弄劳动社区。
这里也就是我妈现在的居住地。
下了出租车后我观察着,这地方不可和市区繁华地段同日而语。
在昏黄浑浊地路灯映射下满目都可瞧见一幢幢外貌老旧的楼房。
可以说这儿就是宁州市的郊区了。
来之前我上网查询过,这个社区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建造的。
当时还算不错,但随着城市的快速发展,这里渐渐变成了落后地区。
很多原本住在这里的居民都纷纷重新买了房子,搬出去居住了。
所以这地方现在居住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外来打工者,还有一部分因为年纪大,不愿意再次搬家的老年人以及生活穷困,无力在别地买上新房的家庭。
在社区外徘徊了好一会儿,我才朝里面走去。
跟门口传达室的保安问清楚我妈所住楼房的方位后我继续前进。
没多久就到了十二号楼的楼下,这幢楼二单元六零三室就是我妈租住的房子。
我站在楼下,抬头看了看顶层六楼的窗户。
那里漆黑一片,似乎并没有人。
于是我围着这楼转了一圈,发现背面的六楼窗户也都没有开灯。
见此我就靠在一根路灯下,边抽烟边猜想道:“睡了?还是没回来?”抽完香烟,我看了眼腕上的手表。
已经九点五十了。
刚才下车的时候司机提醒过我,这里的公交车站最后一班是晚上十点一刻。
没赶上的话就要走几公里的路,到另一个站点去等车。
于是我抓紧时间往外面快步走去。
快到大门口时,我看见一家开在社区里的小卖部。
有点儿口渴的我就朝那儿走去。
“老板,一瓶可乐。”我拿着张十元纸钞对正在看电视的老板说道。
店老板是个男的,面容略显老态,看起来有五十多岁了。
他听见以后便慢腾腾地从货架上拿了瓶可乐递给我。
我顺手接了过来,同时把钱给了他。
正在这时,从外面又进来了一个男人。
大声地对老板说道:“李哥,来包精品宁州。”
“又先欠着是吧?你都已经在我这儿赊了五百六十一块了。啥时候还啊?”老板一边从柜台里拿出一盒包装精美的香烟一边对那人抱怨道。
此时已打开可乐瓶盖喝起来的我看了那人一眼。
男的身高一米七左右,三四十岁的年纪。
穿着件黑色的紧身背心和一条同色的裤子,脚下套着双拖鞋。
看上去这人有些黑瘦,脸颊深凹,颧骨高耸,双眼浑浊,一副酒色过度兼营养不良的模样。
“嗨!这么多年邻居了。说这些可没劲了啊!”那人对于老板的抱怨毫不在意,拿起柜台上的香烟以后立刻撕开外包装,抽出一根叼在嘴里。
点上吸了口后接着说道:“等兄弟我开工了就来销帐。哎,别站着啊,再给拿两瓶啤酒,一包花生,一罐午餐肉。”
“操!你这混帐东西把我这儿当救助站啦!瞧你这副熊样儿!工作也不去找,就知道去赌场瞎混。怪不得你老婆要带着孩子跑路。”老板看起来和那人关系不错,虽然嘴里骂骂咧咧地数落着,但还是把他要的东西一一放到了柜台上。
同时他也没忘了把零钱找给我。
拿到钱,我正转身向外走去的时候。
那人传来的说话声便让我立刻停下了脚步。
只听他神神秘秘地对店老板问道:“喂,李哥。你知道不知道我家楼上那个刚搬来的女人是干什么的吗?”老板听了后懒懒地反问他:“你说的是那个刚来两月,留着头长卷发,看上去三四十岁左右,挺漂亮,气质也不错的那个?”
“是啊!”那人连忙答道。
然后他正接着想说下去的时候发觉到我还站在店里听着,于是便闭口不言了。
老板也瞥了我一眼。
见此我便只能出了店门,溜到门边,竖起耳朵偷听着他们的谈话。
因为我断定他俩所说的那个女人就是我妈。
只听见那人等我出去后继续对老板说道:“要说那女的长得可贼他妈的勾人!极品!绝对的极品!那对大奶子每次我见了下面都硬的像钢条一样。就想把她给压在床上好好的干一次!我齐斌混了这些个年头还从没见过这种年纪还长得这么漂亮的女人”正当他唾沫横飞,滔滔不绝地向老板描述着我妈的美丽成熟之时。
老板也被他勾起了内心的好奇欲,他不耐烦地打断了那人的话并且着急地问道:“别废话了,快说那女的到底是干啥的。”
“嘿嘿,告诉你啊,那女的就是个做鸡的!”听到这石破天惊的一句,我的心不禁“咯噔”猛跳了一下。
就在我惊恼的同时,店老板也惊诧地问道:“不会吧?”
“为啥不会啊!”那人反诘了一句,顿了顿以后又坏坏地讲道:“我这么说是有证据的。你李哥也知道我的为人,每次在场子里,要是赢了点钱我肯定会带几个朋友去饭店里好好搓一顿。这不就上星期五,我们在晶华饭店吃饭的时候。我就看见那女人和另外一女的,两个人都穿得挺风骚的,陪着两老板模样的男人在一间包厢里吃饭。我偷偷看了一会儿,其中一男的一边吃一边摸那女人的大腿,还有屁股。你猜那女的怎么样?嘿!根本没什么反感,还和那男的说说笑笑!想起她那股子欲拒还迎的骚样。啧啧啧!要是老子有钱的话”后面的话我已经不想在听了,于是便转身朝大门走去。
等上了公交车,坐在最后一排车位的我耳边还回荡着刚才那个男人的话语。
漆黑紧闭的门窗,保险业务员,陪男人吃饭,妓女。
这些东西都萦绕在我的脑海中,久久不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