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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我前面不是在计划着去把你的车刮了么?”萧越语气随意,“——是可能过期了,不是一定过期了,说不定没过期,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唬你?”
“再说了,吃颗过期糖又不会死。”
说到最后,他自己先憋不住笑了起来。
越笑越大声,身后的车辆在不耐烦地摁喇叭。
在糖纸上看到还有两个月过期,秦段绷着脸咬碎嘴里的硬糖,也不知道语气算不算得上坏,催促道:“快走啊祖宗,后边摁喇叭了。”
“谁是祖宗啊,我看你才是祖宗。”萧越边笑边踩下油门,跑车唆地蹿了出去。
路人眼前飞快地闪过一道残影,花里胡哨的红风驰电掣、穿街而过。
秦段人缘好,人脉广泛,不像萧越和周围人都处成十分熟悉的朋友,他习惯于和周围人保持一个有距离的交往。比起无话不谈的朋友,他更像许愿池,像一棵可靠的大树。
周边谁出了事都喜欢找他帮忙,谁淋了雨都求得在树下避上一避。
秦段在众人眼里没有官宦子弟的娇贵气,家庭教育将他养得很好。
谁都说他谦和有教养,说得多了他也真的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也真把自己归进了谦和的人群里。
萧越注视着路况,指尖轻敲方向盘,在上面打着节奏,鼻腔哼出不成调子的歌。
秦段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看向后视镜。
后视镜里空无一物。
事实上,他向来看不起旁人,他的谦和是他傲慢的伪装。
愚公移山难以撼动的傲慢渗入骨髓,先天优势以及后天努力使得他根本不会在意其他很多人,不是谁都能激起他的胜负欲。
只有萧越,每回遇到萧越他总是想要从他身上赢得什么。
秦段说不出来自己的嘴贱、讽刺里是不是还含有看萧越不爽的成分。
跑车来了个急刹,打断他漫游天外的思绪,秦段被安全带勒回座椅。
他脸色蓦然一变:“你是不是酒驾了?”
“?”萧越疑惑地转过头,从他稍显不自然的脸色上逐渐辨明了什么,“没啊,早上喝的酒度数很低,酒精已经代谢掉了。”
说着拉出终端面板,身体各项指数显示酒精已经代谢干净了。
秦段松了口气。
深棕色的眼睛泛起涟漪,萧越不怀好意地说:“家规小王子,没怎么喝过酒不了解这些吧?”
他扯起个笑:“寂寞嚣张邪情少爷,您倒是了解。”
“.....”萧越哼了声,“迟早要你也改个什么冷漠端庄痴情公子......”
秦段听到了,看了他一眼。
两人对视,出乎意料地,极有默契地笑了起来。
“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