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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了,不可能比你刚毕业的小啊。”
“就是啊,我来的比你早俩月,要当哥也轮不着你呀?”二胖白曙光也不乐意了。
“就不论年岁论体重,你也不行呀。”大胖又道,找准了自身的优势。
“就不论体重,论咱们爹,你也得排最后呀,”二胖又找了支持自己的理由。
两胖看来不怎么认可雷哥了,雷大鹏不屑地道着:“出来hun凭的义气,hun得好凭得是能力,比谁吃得胖呀,你俩咋不去和老母猪比呢?”
“咦!?骂人涅?”二胖不服气了。
“就是,你个臭嘴。”大胖也不高兴了。
“不服气挑个地方干一架,哥那几十号兄弟就不叫了,单挑。”雷大鹏咋唬道。这一唬,后面俩宅胖不敢吭声了,游戏里打打杀杀倒还成,可现实里杀杀打打,明显没那经验不是,再说雷大鹏进队就老大不niào老二谁也不服气,这号人究竟hun那儿的,还真值得商榷了。大胖二胖相视间,都不接茬了。
不过明显还没有心甘情愿当小弟的觉悟,二胖不说打架了,岔着话题道着:“雷大鹏,你别吓唬我们俩,咱们都是被扔出来的,谁跟谁呀。”
“就是,说起来同病相怜,何必同室cào戈涅?”大胖套着近乎,明显不敢接招,不过悄悄把中华烟塞起来了。
“这倒像句话,不过我觉得ting舒服的呀,这晚上出来多好。”雷大鹏道。
果真不错,小风吹着、小电瓶车开着、路上的清凉小妞看着,多好的生活纳,雷大鹏靠边停了车,还卖了几瓶饮料,直扔给后面的俩,雷哥这大方的,倒是拉近距离了,正要开车,那二胖估计得了好处过意不去,直示意着等等,小声道着:“雷大鹏,我来得比你早,有些事你不太懂,执勤时候你cào心点。”
“就是,那俩**队长也是看人下菜,净把这烂事给咱们摊,八成等着看咱们被打发呢。”大胖道。
咦?敢情里面还有黑幕,雷大鹏诚心求教着,这两胖子倒也不隐瞒着,直说着今年招了六十多位协管员三高标准,啥呢?个子高、学历高、水平高,就靠这帮人重塑城管形象呢。可除了三高还架不住说情的,于是就有了在座三人以及那几位歪瓜裂枣队员,这队员里嘛,也分个三六九等,比如那四个留在局里当内勤的,爹不是建委的、就是公安局的;还有同样在队里没出外勤的那仨,虽然低了一级,可人家爹起码也是个科级以上干部。
反过来哥仨就不一样了,大胖爹是地税上的一个小所长,二胖爹是质检局的一个小科长,huā了好大力气才把没地方去的儿子塞进协管队凑个数,等着机会找个工作。两人宅家里的时间都不短了。
“我爸好歹也是北城区的大队长,不能这么怂吧。”雷大鹏不相信了。
“大鹏,大队长不算长,放屁也不响;所长、科长都不算长,熬白头发也难上。咱们出身不行呐。”大胖深有体会地说道,否则也不会宅家里三年了。二胖又要劝时,雷大鹏听不下去了,直摆着手道:“没意思,说来说去都爹呢,出来hun得靠自个,我大哥教的,什么时候给你引见引见,想当年我们在学校那是什么气势,我们兄弟几个振臂一呼,领着千把号学生,砸逑了他保卫科了。”
“哟,好像有这事,我一发小在潞院,好像闹罢灶来着。”二胖道了句。
“是你干的?”大胖不相信了。
“我哥。干哥。我们兄弟几十个呢,一招呼好几百号人。”雷大鹏得意地道。
后面这俩又被惊了下,无从辨明真假的时候,虽然不敢全信,可也不敢不信,走了一段路,大胖二胖使着眼sè,二胖凑上来说着:“雷大鹏,我们可是好心好意,太东小区这块你来以前出过件事。”
“什么事?”雷大鹏问。
大胖二胖一人一句摆活着,敢情这个小区mén口正对太东路,说起来是做生意的黄金地段,除了旺铺还有四五十幢楼的住户,不过人多就luàn,小区mén口一到黄昏时候就要各处蹿来的无证摊贩,太东城管队屡屡治理,却是越治越luàn,前数月何队长想了个狠招,派了两队城管沿小区一字站开,挡着摊贩做生意,却不料头天就被爆到网上,舆论明显站在弱势群体一边,还有更狠的,小商小贩也不是吃素的,站到第三天,可不知是摊被撞翻了,还是小贩们故意掀翻了,十几户小贩和城管对干了一场口水站,又把辛辛苦苦树起的文明执法破坏无遗了。
黑幕,绝对是黑幕,这是让你往前走,不告诉你前头有坑呢。
雷大鹏暗暗骂了句,倒有点喜欢上这俩胖子了,最起码这俩不会si底害人,再想想自己这份工作,倒不觉得有什么地方难的,讶异地道着:“这没什么难的呀?撵走不就得了。”
“嘿哟,大鹏嗳,要你说的那么简单,还要城管队干什么?”大胖大惊小怪地道,知道雷大鹏是个新嫩了,直说着这城建和城管是鱼和熊不可兼得,只有城建上档次的地方,这生意才好做,而有小商小贩做生意的地方,那城市管理就够呛了。二胖也说着,对小商小贩应该给予同情,进城讨个生活不容易,可谁看见城管容易呀?出mén被商贩骂,归队被队长骂,回家上网,还被全体网民骂,要不是实在没地方hun,咱才不进城管队呢不是?站旁边骂他们多好!?
这哥俩说起来也ting可爱,一来二去,雷大鹏倒还真有收这么俩小弟的心思了,天天听他们瞎扯淡,和上学时晚上宿舍摆龙mén阵一样,肯定不郁闷。
三人说话着,快驶近太东小区了,这乍一眼,连雷大鹏也愣了。路两旁是商铺,一多半开着mén,东路一个十米宽的小区进出口,已经被三轮车、挑担的、推平车的塞了个仅容一车出入的地方,卖水果的、炸油馓子的、焖面的、夹rou饼的十好几家,偶而有小车鸣着笛进小区,那做买卖都不搭理他,隔一会儿就挤住了,雷大鹏驾着城管的电瓶车驶过,那帮小贩不少瞧见了,也是给了个冷漠的态度:不搭理。
“嗨,这耍大了啊。”雷大鹏愣了下,和平时街上一鸣笛四下luàn蹿的现象可不相同了。
“看见了吧,队里没法处理才把咱们都扔这儿,这儿是繁华地带,稍有点动静全市都得知道。”二胖道。
“这地儿自打把城管撵走,牛bi的爆棚了,城管只要再来,人家里头就有人专mén躺地上喊城管打人了,吓得咱们队谁也不敢来。”大胖道。
果真是个偌大的坑,雷大鹏既有不服气,又有无可奈何的感觉,看那一群商贩,小的还是十几岁郎当的年纪,老的却已经是满面皱纹的老头,都是讨个生活,谁也不容易,本来想着,就咱那群兄弟,怎么着也能拉出十几个来,以前不穿制服都敢胡闹,现在穿制服还怕谁,大不了当临时工被开除拉倒,正好不想上班了,可不料,真正遇事时候,感觉还是为难得紧。
他一为难,后面那俩互换着眼sè,撩拔上了,大胖栗小力唆着:“雷大鹏,就这些家,你能把他们撵走,别说我们,全队人得认你当哥……不过前提是事后你别被撵走。”
“对,你要撵走,我第一个认你当大哥。就那家,老头两口,那老头可是久经考验了,每回就他躺地上喊‘城管打人’,现在咱们队里谁见了他都害怕,只怕被讹上。”二胖白曙光也教唆着。
“那我试试,大不了我被撵走,大不了不干了。”
雷大鹏撂下车,下去了,那大胖二胖互视乐了,都不拦着,远远地看笑话。
近了,再近了,不到十步的距离了,雷大鹏站定了,那一对老俩口,五六十岁的年纪,卖夹rou饼的,nv的在烙饼、男的在吆喝,这三块钱的夹rou饼挣不了多少钱,沿路两边老的老、小的小,却都是破衣烂衫的打扮,和进出小区的好车靓装成了鲜明的对比。
难了,雷大鹏巡梭着走了几步,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不经意地踩了什么脚下滑了下差点跌个跟头,一看却是个烂苹果,再一看小区mén口早扔了不少塑料袋、一次xing筷子,又一瞧,还有个歪戴凉帽的小贩正削着苹果,随意地往他脚底扔着。雷大鹏翻着白眼,暗骂了句。
这就是个两难,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要在自己家mén口,非捋着袖子扇他俩大耳光不可。不过雷大鹏知道,冲动是不可取滴,特别是穿上这身皮,一出了事那叫王八的儿子照镜,横竖都是王八蛋。
想了好久,雷大鹏mo着电话,拔通了最熟悉那个电话小声问着:
“蛋哥,看在党.国的份上,你得拉兄弟一把,不能让人小看了兄弟。有件难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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