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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何人之手?”
王徐有些为难的说:“这画是学生进京赶考之前,一个叫宁朔的考生赠与之物。他曾言这画是他的好友赠与他,见学生甚是喜爱才忍痛割爱。”
“那他现在何处?”李冒年努力的睁大绿豆般的小眼睛追问道。
王徐作了一揖略带歉意道:“说来惭愧学生那日收到消息得中状元后,喝的酩酊大醉也不知宁兄是何时离开的。”
李冒年面露可惜之色道:“这礼物很合老夫的心意。来,坐下,与老夫痛饮几杯。”一旁伺候的小厮极有眼力的上前将画收入锦盒之中,回到相爷身边站定。
偷鸡不成蚀把米让榜眼脸色又黑了几分。边上之前嘲讽之人纷纷上前恭维,一时宴间气氛极好。在座的没有一个是傻子,都知道这下榜眼得罪了相爷看中的人以后的路怕是不大好走。
白狸之前在城楼上并未看到仕女图画的什么,现下看完这么一出戏后,她觉得自己应该和宁朔好好的聊聊。为什么他会有这么一幅珍藏,最后还要“忍痛割爱”。
宁朔在莲花池里暗道不好,这王徐拿什么做礼物不好偏拿这个,到时候就算把自己打个结挂树上都没办法和美人解释清楚。
李冒年越看王徐越喜欢,他扬起笑脸努力的做出和蔼可亲的神情道:“明日就是殿试了,今晚你就在老夫府上住下,到时随着老夫一起上朝。”
此言一出,座上的人看王徐的眼光都不一样了,先前多是羡慕,现在平添几分嫉妒之色,王徐受宠若惊的点头应下。
天色暗下,席间有仕女打着灯笼站立两边,宴席上觥筹交错,李冒年的心情极好不由多喝了两杯。
直到宴席散去白狸才来到荷花池边问道:“这丞相该不会有龙阳之好,断袖分桃之类的吧?我观他盯着王徐的眼神有些不大对劲。”
“命书上判词写的是大登科后小登科,他和丞相怎么小登科?”宁朔从水底探出脑袋答道,心里想的却是美人到底哪学的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等将她拐回家后定要好好的教导才是。
白狸看着宁朔的表情不用想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想的美!
她跳上龙头,小小的一只软软的肉垫踩在宁朔的脑袋上怔愣间,白狸伸出一根爪子放在他的龙须上,“小朔朔,你可以告诉人家为什么你有那幅仕女图吗?”
“美人!小祖宗!爪下留情。那可是龙须,我就只有两根,你轻拿轻放把爪子挪开好不好,你看你的爪子那么尖,那么利。”
宁朔真的慌了,要是美人爪子一抖,自己就只剩下一根胡须了,到时候左右不对称小爷会被笑死的。
“你说什么?”白狸歪了歪头将爪子在龙须上轻轻的来回滑动。
“我错了,你的爪子色泽鲜亮,是吹毛断发的利器!天底下再也找不出比你的爪子还漂亮的了。”宁朔暗暗地捏了一把汗十分狗腿的道。
白狸嗯了一声,语气中暗含威胁道:“不对,我给你个提示,我是谁?”
宁朔灵光一闪艰难的开口道,“姐姐,好姐姐你把爪放下。”
白狸唇角弯起,多久没听到他这么软软的叫自己姐姐了。“行了,姐姐开心了,不和你计较画的事情。我去夜探丞相府啦。”白狸的开心来的就是这么简单。
只要宁朔一口一个姐姐,她就能开心的飞起来。
白狸走后宁朔立马从池子里出来,有种劫后余生的唏嘘感。花园半夜静悄悄的他从池中跃出,歪坐在八角亭的美人靠上,盯着池中因为受到龙气的影响而异常活跃的锦鲤发呆。
他太清楚了,只要白狸一喊小朔朔就准没好事,就像白狸一眯眼睛就是要揍人的征兆一样。思绪不受控制的飘远,想起当初醒来第一眼看到美人的样子,心里一阵柔软。
当初因为神识受损昏睡,身体在自我修复中沉睡。不知睡了多久,也不知自己到底忘记了多少事情。睁眼时撞进一双碧色的眸中,美人眼含水光担忧的望着自己。
扑上来抱住自己的腰就嚎啕大哭道:“你再不醒,我就住着你的龙宫,花你的钱,每天都带一个不同的男人来见你。”
明明不认识她,一听到这话火就蹭蹭的往上冒,脸色瞬间就变得阴沉。又怕自己发怒吓到她,于是强压怒火沉默以对。
美人抱着我感觉到我绷紧的身躯,不解的望着我,面上的神色像是没有得到要的答案似的,一把按住我的头往下压,踮起脚尖用额头轻抵着我的额头说:“该不会是傻了吧。”
“没有。”我发出的声音是嘶哑的,因许久不曾开口说话,话不成音。
“那我是谁。”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慌乱和急切。
我没有回答垂下眼帘掩盖自己心中的慌乱和不解,因为我不记得了。
接着传来更大的哭声,最后断断续续泣不成声。我一慌,情急之下将美人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出声安抚道:“别哭啊,我不记得的了。”
安抚的动作既陌生有熟悉,就像以前做过无数次一样。
因为刚刚醒来的缘故声音粗哑,能感觉到怀中的她还在抽泣,便安慰道:“我不是故意不记得的。”
美人好像听进去了,在我怀里也不挣扎哭了好一会,渐渐的止住哭声用力的抱了抱我,还熟练的用我的衣服擦干净鼻涕眼泪。
她看着我笑,然后眼珠一转就说:“既然你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怪你,你都醒了来日方长。”
然后这小骗子就开始编,她说她叫白狸。是我在外游历认下的姐姐,以后我什么都要听她的。
美人长得很好看,不仅仅是好看准确的说是勾人心魂。她的眼睛是碧色的猫眼,鼻子很小巧,嘴唇饱满颜色像雨后的樱桃。
我看着一张一合的嘴唇有些出神,一时没听清她说什么。就点头了。
她忽然凑近狡黠的笑着道:“小朔朔,叫声姐姐来听听。”
那是我第一次叫她姐姐,她笑的开心极了像偷腥的猫儿。到现在我还清晰的记得那天她笑起来的模样,如寒冬里的一抹阳光般纯粹柔软。
其实我当时心里想的是“偷心的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