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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让人传话给自己说,朝堂上李冒年出事了,让她找个机会在皇上那点把火,越旺越好。
她定了定心神,强压下心里不断冒出的恐惧继续道:“臣妾梦到自己嫁给了王徐。”
边上伺候的太监端茶的手一抖,茶杯和茶盖发出些微的动静。
皇上不悦的看了一眼在一边伺候的太监,太监和识趣的走去殿外候着。
“两人也不算多恩爱。梦里的内容断断续续的。”她不敢透露太多,没有哪个男人喜欢听自己的女人说和别的男人恩爱的事情,皇上也不例外。
其实梦里他和王徐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恩爱异常新婚燕尔,相扶相持的日子是在皇上这不曾有过的。
徐妃尽量放轻声音,让皇上听起来不那么刺耳。“王徐家很穷,日子过得很苦。他父母去世后,臣妾白日洗衣做饭洒扫,晚上还要点灯熬夜缝缝补补,用绣活补贴家用。”
“他呢!他只会在书房里写写画画。”徐妃抱怨道好像自己真的经历过一般委屈。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后来王徐还算上进连中三元。臣妾以为苦日子到头了,在家中日复一日的等,没想到等来一纸休书。可把臣妾气坏了!”
皇上递过一杯茶,她就着皇上的手喝了一口继续道:“皇上你想,依臣妾的脾气定不会善罢甘休,臣妾就写了封血书,一路状告。”
皇上挑眉哈哈大笑。“倒真是你能做的出来的事。”
徐妃娇嗔道:“皇上你别取笑臣妾,听臣妾说完。后来臣妾到了上京,打听王徐,谁知道他居然摇身一变成了相爷的乘龙快婿!”
此话一出皇上的神色一下又变得阴沉了。
徐妃觉得需要再添上一把火,“皇上,这就是个梦,您也别太生气。就当个话本听臣妾继续说,梦里臣妾怒从心头起,上前就想叫开相府的大门,结果您知道那看门的护卫说什么吗?”
皇上神色不定的沉声问道:“什么?”
“他说哪来的乡野村妇,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知道这是哪,也敢来叫门?”
“臣妾长这么大,家里有爹娘疼着。入宫后又有皇上恩宠。哪个敢这么说臣妾。”徐妃一脸好似真的被骂了一般,做出小女儿姿态靠在皇上的肩头。
皇上拢着她的肩安慰道:“一个梦罢了。”
徐妃见好就收直起身子道:“在梦中臣妾说自是知道的,我还知道王徐这个狼心狗肺的住在你们相爷府上。”
“谁知那小厮好一张利口,他说王徐是相爷的女婿,是你这种人可以随随便便泼脏水吗?只要相爷在一日,指不定王徐的前途不可限量,说不好哪一日他就可站在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上。”
皇上嘭的一声将手中的茶碗摔在桌上,茶水洒了一地,气胸膛一起一伏。伺候的太监听到动静后急忙从门外进来,跪在地上收拾。
皇上踹了他一脚吼道:“滚,朕让你进来了吗?”
徐妃看这火点也差不多了。她晃着皇上的胳膊小心翼翼的道:“皇上,今日我与各宫的姐妹聊起这个事情,她们都说做了一样的梦。”
皇上的眉头拧的死死的脖子上青筋暴起,看着她怒道:“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不要在宫中宣扬。你下去吧,朕不想再听这类的事情了。”
徐妃唯唯诺诺的应了声是就退下了。
皇上叫来自己的近身侍卫吩咐道:“去给我找王徐,带他来见我。”
侍卫领了命迅速消失在大殿内。
城内宁朔带着带着王徐的妻子站在布告栏前。
他说:“你先别急着问我是谁?你看看这布告栏的上的内容。”
林氏根本就不需要他提醒,一眼就看到了布告栏上自己丈夫的画像。还有熟悉的字迹,家里虽穷幼时也跟着父亲识得几个字。
她含着泪泣不成声的问道:“这休书是给我的对吗?”
宁朔说:“我带你在这城中逛逛吧。”
林氏不想在上京陌生的地方逛,现在她只想找到自己的丈夫,问问他为什么要休弃自己。
从小就被教导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现在她的天塌了。
宁朔才懒得管她想些什么,美人说逛就得逛,天上下刀子也要逛。
另一头,白狸到菜市场找到个卖肉的屠夫,许下重金让屠夫跟自己道城外去一趟。
她指着瘫在地上的王徐道:“就这个替我处理干净,然后捆了。”
屠夫是个憨厚的老实人,看着地上像叫花子一样的人道:“姑娘看你娇滴滴的,可不能做害人命的事情。”
白狸学着宁朔的样子豪气的丢出一个钱袋。屠夫有些犹豫不决道:“不行姑娘这要是出事了,俺是要被官老爷抓走问罪的。”
她无奈的捡起一根树枝,挑开王徐脸上的菜叶,努努嘴。
屠夫顺着看过去乐道:“嗨,姑娘你早说是这个犊子,俺一定给您捆好了,这钱要不钱的不重要。”说着捡起钱袋子一把塞进自己怀里。
他手脚利索的将王徐发臭的外衣扒下,顺手丢进城外的河中。从袋子里拿出一根平常用来捆猪的绳子,来回一捆道“成了。”
有些不好意思的憨笑一声冲白狸道:“嘿嘿,姑娘俺是个杀猪的,也只能捆成这样了。”
白狸看着五花大绑的王徐,十分满意的又抛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点点头道:“要的就是捆猪。”
她拎起王徐一路向北边的荒郊跑去,屠夫见一个大活人在自己眼前消失不见,激动的大喊:“遇到仙人了,俺遇到仙人了,仙人还给了俺好多钱。”
有好事的人一下就围上来,七嘴八舌的询问细节。
而白狸在一座荒山上找到了一间木屋,屋内只有一张床,墙上有把制作简单的弓,木桌上有一两颗打火石。看起来应该是山下人家冬日上山打猎,遇到大雪封山时,临时居住的地方。
她将王徐倒吊在屋内的房梁上,坐起床边等着他醒来,自言自语道:“别说看起来没几两肉,还是有点沉的。”
城内,宁朔陪着王徐的妻子逛了一圈,街道旁的酒肆茶楼都在聊今天城里的稀奇事。
林氏脸上的表情从悲伤到不可置信,现在已经麻木了。她对身边这个陌生男人的恐惧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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