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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像收集孙直遂的罪证一样,将傅宴存做过的恶行一件一件搜罗起来,看着他沦为阶下囚牢中犬。
傅宴存听到程琉青的回答脸上戾气消了不少,凝眉看着程琉青,又说道:“我见你身子不大好,你先喝了药下午我再让大夫来给你瞧。”
如今的状况同以往变了许多,程琉青一时拿捏不准傅宴存存的什么心思,低下头看着手心被掐得通红的一片,缓缓点了点头。
送药的丫鬟很快就来了,傅宴存挑眉看了眼程琉青,示意丫鬟给程琉青端过去。
程琉青看见傅宴存的眼神心下惊慌失措,忍着心里的恐惧颤抖地端起那碗黑黢黢的汤药,只是一闻到那个味道就让程琉青发呕,连忙放下汤药扶着门框干呕。
傅宴存一见迅速走到程琉青身边,看见程琉青消瘦的背脊不断地起伏,想伸手拍拍他的背最后落在半空又收了回来。
那股异味在程琉青吼中涌动,程琉青呕得难受却没吐出什么来,无力地抓着门框,程琉青急促地呼吸着。
待到程琉青好不容易平复了呼吸,傅宴存才试探着开口,“怎么了?”
程琉青疲惫地摇了摇头,他现在实在说不出话来,也不在管傅宴存扶着门框缓慢地往里走去。
傅宴存见状叫着小丫鬟收拾了东西便走了。
一挨到床铺程琉青就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极长,待到他再醒过来时,天色已经黑了。屋内没有点烛火,又静又暗压进眼里,平白让人心里发慌。
程琉青下了床脑袋还蒙着,突然门外传来一个沧桑老成的男声,见屋内没有烛光漆黑一片,压低了声音自言自语:“难道还没醒吗?这屋里还是这样暗。”
声音听起来苍老却也不像是管家,程琉青思索片刻开口道:“还没歇下,有事请进来吧。”
“诶,来了。”声音突然拔高接着门就被推开了。
月光泄了一地涌进屋子,大夫背着药箱摸索着进屋,疑惑道:“公子怎么不点灯?这样黑老朽可没法看病了。”
这应该是傅宴存叫来给他看病的大夫,只是怎么这样晚才来,莫非是一直在外面等着。想到此次程琉青颇为羞怯,极不好意思地说道:“一时贪睡到现在,叫您久等了,是我的不是,我这就去把灯点上。”说完就站起身去点烛火。
大夫见屋内亮堂起来,这才走到程琉青面前放下药箱坐下。
擦了擦额角的汗,朝程琉青拱了拱道:“老朽姓韦,是指挥使大人请来给公子您瞧病的大夫。”
程琉青听见话怔了怔,片刻后眨了眨眼回过神来,连忙给韦大夫倒了一杯茶递上前去,轻声说道:“韦大夫安好,您叫我琉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