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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这棉布新出,而且只有我们独有,金都城里的豪门都抢着要,咱们的库存都调给他们了,现在就剩十五匹,我留下五批维持店内生意。”管事回答。
“这是好事儿啊,嗯,就这么办吧。后院还有空房不?”二表哥又问道。
“就剩一间房了,不过老朽到隔壁的茶馆借宿,二少今晚将就睡老朽的房间吧。”管事安排到。
“不用麻烦了,我去隔壁借宿吧,你让人收拾好空房给你家小主子住一晚。”二表哥吩咐道。
第二天天微亮,两人就赶着两辆装满了布匹的马车,往金都成出发了。途中趁无人的时候把大部分布匹和其中一辆马车收入空间里,赶着剩下的一辆马车载着二十来匹麻布继续赶路。
他们在金都城门开门前赶到城门口,这里已经排起了一条长长的入城队伍,都是附近的平民百姓,他们或挑着箩筐,或背着背篓,或挑着柴火,在一边闲聊着。
二表哥把马车驾到队伍的最后面,前面排队的是一对身穿儒衫的父子,见到曲琪两人架着马车过来,马上微笑地点头打招呼:“老兄这是进城办事,还是远道归来啊?”
二表哥上前接过话茬:“两位好!我是从黄麻村来给城里的布庄送货的,姓贾,这是我爹,他这几天上火,嗓子哑了发不出声音,勿怪!”曲琪在一旁连忙点头打招呼。
“原来是黄麻村的贾兄弟,我们是薛家庄的薛九,这是我儿,薛清。”儒衫中年接过话茬回答到,年轻小伙则微笑地站在一旁,只在介绍他的时候才点头打招呼。
“薛兄弟父子俩看似读书人,这是入城进学?”二表哥亲热地套近乎。
“我是在福运楼做掌柜的,我儿是骊山书院的学生,刚沐休结束,准备回书院。”儒衫中年继续回答,然后又转过头来对曲琪说:“老兄这是失声了,这头不烧吧?”
“我爹就只是失声,已经几天了,头不烧。”二表哥帮忙回答。
“没烧就问题不大,但是几天还没恢复就得好好瞧瞧。”儒衫中年继续道。
“叔台懂医?”二表哥问。
“刚好见过类似病症的人而已,兄台头不烧,情况比我所见的好。那位仁兄就是失声伴着发烧,没有钱医治,硬生生病死的。”儒衫中年惋惜道。
“多谢叔台提点,我一会儿就带我爹去找大夫瞧瞧。”二表哥马上谢过。
“你们是从南方的那个黄麻村来的?路过盘龙镇了吗?听说那里墨家军把墨家军围在那里了,但是被主将逃了,而且混入了附近的城池里,各城都在严密抓捕。你们过来有没有受到盘问?”儒衫小伙压低声音问道。
“一路上都能看到张贴在城门口的元贼画像,喏,就是那些。我们每过一城都要被盘问一番,也幸好我们有路引,每个城里又有熟人,形象也与画像的人不相符,这才顺利来到金都。”二表哥也熟络地回答着。
“唉,这场仗还不知道打到什么时候,西北与元国接壤的很多城池现在都封城了,今年的会考也取消了,三年的准备又白费了。”儒衫中年一脸失望地说。
“大侄子原来准备下场?”二表哥问道。
“唉,只能又等三年了。这家里又要多支持三年了,不过也比西北那边的考生要好许多了。”儒衫中年没有正面回答,但意思也十分明确了。
“唉,我们这一路从南方过来的,虽然绕过了梅泽,但是也见过从梅泽逃难出来的人,那里虽然没有传出过屠城的消息,但城里缺粮缺的厉害,留在城内人也不知道还能活多少。”二表哥把沿途打听到的消息一一分享。
“梅泽被元国所夺,各位皇子只顾着抢夺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前两天还把镇守在那里的墨五将军给召回来了,换上了三皇子外家舅舅柳元将军前往。”儒衫中年压低声音说道。
“临阵换帅是兵家大忌,这么机密的消息怎么泄露出来的?”二表哥还是首次听到这消息。
“还用泄露吗?墨五那母夜叉到哪都坐着大红的轿子,看到轿子不就知道她在哪了?”儒衫小伙一脸鄙夷地接话道。
曲琪和二表哥听后想起悬崖边上的大红轿子都一阵无语。但他们没有继续深入讨论这个问题,毕竟在城门这里还是太开放了,这么敏感的问题容易给自己惹麻烦,这对儒衫父子也不知道是什么背景,还是少打听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