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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了几个月的面壁思过,出来后一样顽劣不止。
一行人进了便有人上前带路,洛介宁倒想看看,这考官究竟会是个何方人物,让这些人人还没到就开始紧张。
绕过了几道终于到了会试的中场,洛介宁抬头看着那写着几个鎏金大字的匾额,心里发怵,他还清晰记得当年他顽劣,大伯一把把他挂在匾额上便是挂半天的事,那时候在中场练剑的一些弟子一边练剑一边低头笑,有的笑得肩膀都一抖一抖的,洛介宁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即使是挂在匾额上都要开口骂几句的,这不,没骂爽呢,大伯便出来,拿剑对着他大骂:“你再敢骂我就刺穿你的嘴!”
那时候洛介宁十岁都不到,被大伯这一吓,心里道,他这一剑上来,可是要把整个匾额都刺穿了,即使是掌门,到时候也是要落个第一个为了教训侄子刺穿匾额的掌门的名声了。
当然,这话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中场陆陆续续来了很多年轻的男子,边等待着还边耍起了剑,只可惜这洛介宁昨日才重生回来,身上什么也没有,看着他们舞剑,倒是有点手痒痒了。
不久,匾额底下忽然站了几个身着黑色暗紫纹云袍的人,尤其是中间那人,面上云淡风轻,双手背在身后,器宇不凡,环视这中场里的年轻人。
洛介宁眼光一瞥,便定在了中间那人身上。
黑色暗紫纹云袍,便是玄天楼的门派服,与那无尘轩的一袭白衣恰好形成鲜明的对比,且这衣服,只有掌门和其下得力的门生才有资格穿,其他人只能穿素纹练功服,若是没有得到掌门的同意便敢穿黑色,是属于越矩的。
这都不是主要,最主要的是,那人不就是——
洛介宁的脑子又开始重复同一个画面,那是前世两大门派大战时,自己已经力不从心快要支撑不住了,眼见前方几支箭直直射来,他闭上眼,再睁开时,却已经入了一人的怀抱。
那人便是钟止离。
他抱过了他,替他挡住了那几支箭,鲜血染红了他胸前一大片衣襟。
他最后说了一句话,让他记了一辈子——
我喜欢你。
洛介宁双目圆瞪,此时站在门前,不就是钟止离吗!
钟笑钟止离,前世是玄天楼掌门的第一门生,长着一张男人女人都为此陶醉的脸,虽待人亲和,却是没几个人见着他笑过,只见过他微微弯着嘴角,跟他的名字可是大大的违和。
洛介宁第一次见到他,就取笑了他。
“你这名字啊取得真好,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会笑似的,可我也没见过你笑啊?你不如叫钟哭吧?”
难不成,难不成那些人口中严厉的考官,就是他?!
那可真是天赐福泽苍天开眼!重生的他遇上了重生的钟止离,岂不是命中注定了这人跟自己脱不了干系吗!
洛介宁可是很开心的,即使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这个前世死前跟他表白的多年好友,但是此时重逢的喜悦已经占据了他整个大脑,连钟止离站到眼前都没发觉。
他刚想跟他说声好久不见,却不想这人竟跟没看到他似的,直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洛介宁正好奇,便听到了他清冷的声音。
“速度最快将对面湖里面的鸭子抓上来20只的,前10个,通过。”
他话音一落,整个中场的人都愣住了,抓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