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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松柔软了,此时清晰的可以感觉到那只大手,放在脑袋上。
方诩心里越发莫名其妙,又不敢有动作,怕刺激到秦灼这个神经病暴躁狂,从上至下的给他一拳,便依然忍耐着。
秦灼想起了方母眼泪弯弯同他说方诩的事,在母亲心中不管有没有血缘,既然是自己养大的,那就是自己的孩子。
何况方诩从小那么乖巧懂事,方母倾注了太多的心血,从秦灼口中得知见过方诩后,作为母亲感性的眼泪顿时流了下来。
“阿诩,不是你爸爸赶出去的。”方母拿着帕子擦了擦眼泪,哽咽道,“他是自己离开,走时就穿了一身衣服,拿了身份证,其他什么东西都没要……”
秦灼震惊了,他万万没想到曾经最看重身份阶层地位的方诩,会决然的处理这件事。
也难怪他去了网吧当陪玩,会被邓一黎挖进tcg,全是因为生活所迫,不得已这么做。
相当于方诩走了他曾经的老路,一样从学校肄业打电竞,只不过秦灼是被迫,方诩是自愿。
得知这个真相后,秦灼有些后悔对方诩大打出手,当初若能理智点,和他的关系就不会变得这么差。
而在秦灼心里,俩人的恩怨算是两清了,他叫方诩单独聊聊也不是故意针对他,只想把事情说清楚。
头上的手还放着,没有移开,方诩小声道:“你……唔!”
刚开口小脸就被秦灼拧上了,说话漏风,“唔,你干嘛?”
秦灼觉得好笑,这小脸摸上去手感不错,故意使坏用了些力气。
方诩的脸立马红了,眼睛也染上了些许水色,含糊挣扎道:“你放开我……”
秦灼依旧没松手,眼看方诩就要发火了,这才不情不愿的松开了手。
“你又发病了?”方诩使劲揉着自己红彤彤的脸颊,含着氤氲的泪水,怒目而视道,“你要发神经就自己找面撞去,不要折磨别人。”
秦灼心情似乎不错,被方诩这样骂也不生气,眉眼依然柔和,似乎觉得这样的方诩才正常,之前那个冷漠满脸疏离感的人,一点也不像他。
“小脸摸不得?”秦灼勾唇笑了笑,敛了心思道,“你可别忘了之前咱俩说好,要在保级赛结束算清楚恩怨的,这让你逃了一个月已经是便宜你了。”
方诩艰难的闭了闭眼,知道要来的还是来了,一副豁出去的模样道:“你说吧,想怎么解决。”
看着他害怕的样子,秦灼心下的恶趣味越发作祟,故意说得抑扬顿挫:“我嘛……还没想好,你觉得我们该怎么算?”
方诩眼睛睁开一条缝,小心翼翼道:“我请你吃顿饭?”
秦灼眉头皱了起来,似乎不太满意这个解决方案。
方诩眼睛瞪圆,声音大起来道:“你不要和我说不行,我脑袋被你打破还没和你算账,还有腰伤那次,咱俩的恩怨算扯平了,之所以请你吃饭已经是我大度不计较,你还想怎样?”
“是吗,两清了?”秦灼面上带着一丝讽意,想着方诩既然要算,那就和他算个清楚,“没有吧!”
“在学校里,你使各种小绊子害我,我就不追究了。”秦灼的手摸上的方诩同样白皙的脖颈,捏着那处的嫩肉,嗓音低沉道,“学校后门那次,你让人打断了我两根肋骨,我躺在床上一星期都能没下来,还有你指使于澜诬陷我偷东西,导致休学剥夺奖学金,取消参加高考的机会……”
“方诩你说咱俩的恩怨能两清吗?”秦灼嗓音低沉诱人,幽深的眸子倒映着方诩的身影。
透彻的眼神让方诩自己都感觉到羞愧,可他心里也在叫屈,那些事都不是他干的,是原主做的孽,后果要他来承担,哪有这个道理。
但毕竟占了人家的身子,在别人看来他就是“方诩”,应该担起原身责任。
所以他也尽力忍耐着,不然就秦灼打的那一下,早就被方诩送局子,谁来说情都不好使。
秦灼见方诩不说话,捏着他的脖子,让他看清自己的下巴,哪里有些细小的胡茬,不太明显,倒是性感的喉结让方诩下意识移开了目光。
“你说我弄伤你的腰,可你不也揍了我一顿,当时我可没还手。”秦灼也庆性自己没还,不然和方诩恩怨恐怕没那么容易了结。
方诩还想辩解,什么叫没还手,秦灼一只手把他摁墙上,他感觉自己后背都要裂开了。
可仔细想一想秦灼除了嘴巴恶毒了些,的确没有还手,按他那么说,又是自己理亏了?
心虚的方诩,并不想承认,想找出些话进行辩解。
秦灼摁着方诩的脖子不让他挣扎,慢慢靠近了他的耳边,俩人的距离又拉近了一些。
方诩甚至能感受到秦灼身上的热度,尤其那独特香烟味道,让不会抽烟的他,有些头晕目眩起来。
秦灼看着晕乎乎面色通红的方诩,眸子闪过一丝笑意,手指轻轻揉着他的脖颈处,就好似抓到猫的命脉,虽然危险,却依然会忍耐享受着。
“那你想要怎样?”方诩心下惴惴不安,怕秦灼说出让自己无法接受的答案。
秦灼抿唇没有立马回答,而是淡笑地将自己头靠在了方诩肩膀上,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你说的是真的?”方诩有些诧异地侧了侧脸。
秦灼的唇差点从他的小脸擦过,他的瞳孔缩了缩,往后退了几公分,这才没有避免尴尬,心跳却不受控制的跳动了起来。
后知后觉他们的姿势有些暧|昧,就好像他抱着方诩的身子,在他耳边述说情意似的,于是连忙起身拉开了些距离。
带有强迫感的秦灼离开,方诩紧绷的心也怔忪了片刻,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便拧眉继续问道:“说好了吗?”
秦灼恢复成那副讨厌人的死人脸,点了点头,“嗯,不过时间地点我来挑。”
方诩不明白,亲手做个饭不是很简单吗,为什么还要挑时间地点,他想早做完早结束,不然秦灼又要拿过去的恩怨找他麻烦。
既然是秦灼提出来的,又不算难为人,方诩也就没说什么,临了调侃了他一句,“你就不怕我给你下泻药?”
秦灼睨了他一眼,冷冷笑了起来:“你可以试试!”
方诩撇了撇嘴,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总觉得那里还有只手在摸着,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