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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催情剂。
这别墅的隔音也太差,楼上林未晏的呻呤声越来越大,大得有些不切实际,仔细一听,林未晏**的时候,居然喊的是普通话。
林未晏呻呤的时候喊的不是母语,让我觉得很是奇怪。
当然没有贬低普通话的意思,说普通话是一种礼节,是社交手段。但是,在这种特殊的时候,还要说普通话就让人很让我费解。据我对动物的了解,如果有一条母狗学会了一门外语,比方说是猫叫,这当然很好,关键时候可以吓吓耗子,如果在发情的时候,她叫的声音居然还是猫叫春,那它的男朋友、那些公狗们就会觉得莫名其妙。
我怀疑王建南刚才所谓“财富是催情剂”的说法,不一定有道理。
爱情需要语言,有时候,性到语言为止。去年夏天,我有过一次相当失败的“一夜情”不对,其实应该是“一夜性”那天我在卡卡都俱乐部喝酒,正好遇上公司甲方一个行政助理,喝了两瓶红酒后我死皮赖脸地把她从酒吧拉到我车上,最后拉到了我的床上,进入她身体后,她嘴里不停地喊“eonyeseon”当时我的感觉特别不爽,她身下干燥如冰、完全性冷,我认为可能是因为当时“一夜情”特别时尚,报上经常搞这一类的调查,让没有搞过的时尚青年相当自卑,所以她才和我尝试一下。那次“一夜情”我觉得很没有意思,还不如**。
后来我再没给她打过电话,一周之后,她到我办公室来送材料,当时我正呈压抑状,隔着办公桌就动手动脚,掀起她的长裙就把底裤脱到了脚腕处,然后把她按在桌子上,这时她拼命抗拒说不要不要,我伸手往下摸了几把,发现她确实不想要就算了。她提上裤子说,她非常爱自己的老公,绝对不能乱来,晚上喝高了也许还有感觉,可以和我搞一搞,清醒的时候她绝对做不到,甚至还说白天对男人的身体很反感之类的话,让我气不打不处来。
后来我才知道,她老公在外面一直有情人,闹离婚已经闹了一两年。
原来如此!从此我再没给她打过电话,今年情人节的时候,她给我发了一个半荤不素的短信息,但那天我心情特别烦燥,居然忘了回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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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花水湾回来后,公司的广告业务进展非常顺利,尤其是我们策划的雕塑艺术展,让本地同行刮目相看。
这天中午林未晏打来电话。她说,最近两个星期以来,波士顿花园一期已经预订了一半。
真是好消息!看来,这个楼盘差不多成功了。毫无疑问“诚东文化”的广告创意和制作水平很快会得到房产界的认可。
这几天我走路都在偷笑不已,经常趁办公室小妹不在的时候,朗诵唐伯虎的诗歌作品莲花落:如愿以偿成为老总,一切尽在我掌握中;越来越接近周家梅,今天的心情是大不同啊,大不同。
是的,这个周末之夜,也就是明天晚上,我会在一个充分占据主场优势的情况下,见到周家梅。因为,我和王建南策划的“成都波士顿花园现代雕塑艺术展”
揭幕酒会即将开幕。
公司给报社、电视台的请柬已经发出去,其中华西日报的请柬是创意总监王建南亲自送的,周家梅得到如此高的礼遇,又在她工作范围之内,她当然不会像前两次我约她那样,死瞅瞅地说一句:“我们之间还有必要吗?”
让我屁也放不出一个来。这一次,为慎重起见,王建南送请柬时我特别吩咐,事先不要让周家梅知道,我胡向东就是本公司老总。
第二天周末到了,我花了半天时间刻意打扮了一番,一条米黄色的灯芯绒裤子,一件新买的登喜路牌深蓝色t恤,这样我的下半身显得像一个艺术家,上半身又像一个成功人士,就凭这身衣着,凭我这一身色彩的搭配,很有可能就把她周家梅当场丢翻。
夜暮降临了,波士顿花园的主题花园“卡耐基广场”上挂满了彩灯,酒会上人来人往。没想到,刘至诚现在的面子如此之大,成都各界的很多真正名流(主要因为成都人把著名流氓也简称为“名流”)都跑来了,我在文化界久闻其名的人也来了不少。
一时间冠盖如云,在刘至诚的引荐下,我和很多“冠盖兄”频频握手,把酒言欢,很有成功人士的感受,我很希望在这种关键时候正好被周家梅看见,她一定会仰慕得不行。
完全在我意料之中,酒会上粉子比“冠盖兄”还要多,这就太好了,可以让周家梅看一看这些新生代美女,她一定会感觉到压力,一定会万分焦急、强烈意识到当初她离开我是多么不明智。
看着这些茁壮成长的新一代少女,我突然觉得,为什么商人、闲人、权贵们都喜爱艺术,其实并不是附庸风雅,而是喜欢热爱艺术的美女。
女人为什么都热爱艺术呢,我就不知道原因了。于是我回过头问王建南:“为什么这么多漂亮婆娘都对艺术很热衷?”
“我咋知道,你应该问周家梅。”王建南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左前方。
我随着他目光向左望去,一眼就看见了周家梅!
一看见周家梅,我如堕冰窟。
她紧紧地靠在一个中年男人的身旁,这个男人频频和周围的人打着招呼,看起来不是大款也是艺术家。我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很想冲过去把他打翻在地,再踏上一脚。
但这个中年男人虎背熊腰,周围的熟人看起来比我还多,我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王建南说,那个大汉就是著名行为艺术家黄羽。我听说过这个人,前年在报上看过他的报道。我可怕地意识到,这对奸夫淫妇很有可能早就搅到一起了,也许我头上两年前就戴上了绿帽,就是这个姓黄的人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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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多没见周家梅,我发觉她比少女时代更有风韵。
过去天天在一起厮守,我反倒没看出来。她今天尤其显得漂亮,彩色的夜灯下,她上身穿一件桃红色绸缎对襟唐装,下身穿一条黑色长裙,把她衬得雪肤冰肌,风骚迷人,让在场的很多“著名流氓”看得垂涎欲滴。
开春以后,中国大凡有点份量的人都爱在正式场合穿唐装。最先带头穿唐装的是个加拿大伙子,每年春节,他都在电视上逗老百姓开心,但他说的相声一点也不搞笑,倒是那身衣服着实好笑,让人想起“沐猴而冠”这个成语。
现在大街上也流行穿唐装,我也有一件,周家梅前年去丽江旅游时给我买的,我穿起来正像当年沈秋说的那样,很像汉奸或者狗腿子。当时我就觉得,这种衣服很择气质身材,难怪现在的人都不穿。很多中国人肩不平胸不挺,穿起来效果和我差不多,不像汉奸就像土匪。西装就不一样,一穿上它就显得气宇轩昂正义凛然,显得特别重合同守信誉、保证质量实行三包以至于企业老板都要求员工穿西服,只有周末干坏事的时候穿便装;也有少数人相反,工作的时候穿休闲装,到周末反而穿西装了,这一类少数人就是刘至诚他们这样的成功人士,今天晚上,刘总就穿着一身昂贵的华伦天奴牌西服。
周家梅身材好、个子高挑,穿上唐装还有点名媛淑女的味道。这婊子红杏出墙了,还穿得这么淑女,像一个马上要入洞房的新娘,更让我心里一阵冰凉。
我身上更是一片冰凉,我突然感觉到,今天我穿得太少,四月份就穿起了短袖衫,白天阳光明媚还无所谓,天一黑下来,室外吹起了凉风,隐隐约约还有纤毫细雨。
我已经冷得抱住肩膀发抖,正在这个最倒楣的时候,周家梅看见我和王建南了,而且她正朝我们这边款款走来,还装出一付落落大方的样子,一双大而不当的眼睛虚伪地看着王建南,完全没把我这个亲夫放在眼里。
走近的时候,她先和王建南打了招呼,然后假装很自然地侧过脸问:“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冷得全身发抖,还是鼓起勇气说:“当然,很不错。”
周家梅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
我问她:“你呢,最近过得好不好?”
“你居然也会关心我好不好。”周家梅夸张地说。
这时,王建南在旁边插嘴问一句:“你红包拿到没有?”
周家梅说签到的时候小姐已经给她了。王建南马上说:“拿错了,你的那一封是公司专门准备的,在我们胡总身上。”
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从裤子里掏出信封,递给她的时候我突然后悔起来,这几天兴奋过度,竟然没有想到在信封里附上几句情话。
周家梅接过信封说:“哎哟,都已经‘糊’总了,真是失敬!”
说话的时候,她脸上一点“失敬”的意思也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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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男人戴上绿帽子会觉得好!
周家梅这瓜婆娘居然还假惺惺问我过得怎么样。她问这话的时候,那个“奸夫”艺术家就站在她的后面奸笑不已。
现在,周家梅似乎忘记了我的存在,她转过身,只对王建南说话。
“你的那位红姐呢?”她问。
“好久没有联系了。”王建南说。
“她是个很不错的女人。”周家梅很有感慨地说。
王建南沉默了一阵,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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