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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北琛那两道淡漠的视线很快就收了回来，在文件右下角苍劲有力地写上“商北琛”这个名字的同时，轻描淡写地说了几个字。“不太好看。”
白染薇脸上的那抹羞涩当即凝固在脸上。
陆明华在一旁，也怔了怔，怔愣之后脸直接被气黑了，但她是什么人？曾经商家主人的夫人，反应极快地打起圆场。
“染薇确实是第一次尝试这种风格的衣服，朴素了些，我也觉得这身衣服不适合明艳大方的染薇，还是平时穿的衣服配得上染薇这么好看的脸。”陆明华把责任归咎到衣服上，顺便夸赞一番白染薇的颜值。
陆明华也年轻过，知道这种话女孩子都爱听。
白染薇抿了抿唇……
气氛到底转圜了回来，陆明华松了一口气。
“来，染薇，我们到那边坐下等他忙完。”陆明华叫白染薇，她走在前，打算陪白染薇坐在书房沙发上等。
哪知，陆明华一条腿还没迈出去，就听自己生的一米八七的大光棍坐在办公位上，眉目冷峻，深沉地道：“不是衣服的问题。”
说完，他仿佛还不知道把人家姑娘伤害成了什么样子，处理完一份文件，放回去，又拿了新的一份文件，认真浏览起来。
陆明华只觉得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阿姨，我先走了！”白染薇在原地愣了半晌，哽咽着低头对陆明华说，说完，脸上涨红地跑出书房。
“蹬蹬瞪”的下楼声逐渐消失。
楼下紧接着传来王妈的说话声：“白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白染薇什么也没说，哭着跑了出去。
商启正皱眉，他上楼，果然就看到陆明华坐在沙发上哭。
陆明华低着头，边哭边用手指用力戳着眼前的茶几桌面！“上辈子到底是我做了孽，还是你商北琛做了孽？到了适婚年龄，还打光棍，你知道外界都是怎么说你的吗？”
商启正过来，拿过纸巾盒，坐在陆明华身旁，拍了拍她的背：“别气坏身体，这么多年光棍都打过来了……”
“这就是你引以为傲的好儿子，光有智商没情商！说人家染薇不好看，他就好看？老天爷也是没开眼，白给了他这一身好皮囊，都不如给那些做鸭的男人，起码人家懂得物尽其用！不像你儿子，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陆明华把火气都撒在商启正身上。
商启正点头，顺着她说：“是是是，有时间我带他去看男科……”
在母亲的哭声中，商北琛完成了几份文件的签署，空闲下来，他才抬起视线，看向沙发上没有眼泪在干嚎的母亲。
陆明华发现儿子忙完了，在看她，她当即心虚地低头，从丈夫手里的纸抽盒中抽了两张纸巾，擦起眼睛。
商北琛起身，拿过挂在衣架上的西装外套，语气寻常地道：“我约了湛南一起谈事，爸，你照顾好我妈。”
“你放心去……”
商启正才说了四个字，陆明华就把茶几上的一瓶矿泉水扔去了儿子身上，恨恨骂道：“我生你还不如生头公狗！你二舅公家的公狗带出去溜达看见漂亮小母狗还知道上前亲近两下，你看看你，就知道向湛南，向湛南那个一天没个正经的狗东西，能变个性给我当儿媳妇吗？”
“快走！”商启正朝儿子挥了挥手。
商北琛手上拿着刚才母亲朝他扔过来的那瓶矿泉水，朝父亲点了下头，就离开了。
偌大的书房里只剩下夫妻二人。
陆明华看惹自己生气的儿子真的走了，就拿过手机赶紧找到了向湛南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
“湛南，我是你陆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