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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你更适合这个位置。”
“您说她的表现比我更好,请问是从哪个维度得出的结论呢?”宿衷反问。
这话说得让大卫也下不来台了。他更恼宿衷:这人真是不识抬举。当众问这种问题,丢脸的还不是他自己?
大卫打哈哈一笑,说:“这个是综合评价的,不仅仅看业绩一个指标。这样吧,你有什么疑问的话,可以等散会之后到办公室来,我们私下探讨。就不要因为私人的原因而占用开会的时间了,好吧?”
宿衷闻言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了。
大卫看着宿衷没有多做纠缠,便得意地笑了笑:说到底,还不是要听我的?
这场会议其实开到这儿就差不多了,与会人士都不是蠢人,很快明白过来公司发生了什么巨大的人事变动了。蕊蕾不但抢了宿衷的客户,还抢了宿衷的职位。这都是大卫的意思。因为宿衷老是牛逼哄哄的,大卫忍不了了,就对他进行打压。
从此以后,宿衷算是“失宠”,而蕊蕾则是“新贵”。
大家有的是吃瓜看戏,也有的是看热闹,幸灾乐祸。像宿衷这样高贵冷艳的人,一旦从高处跌下来,底下的人都是拍手称快的。
唯一一个比较尴尬的是琼斯。
琼斯本以为自己与凯文、蕊蕾、宿衷是老交情,能在公司里互帮互助,谁能想到,现在局面居然搞成这样?他可不尴尬吗?
琼斯愣在座位上,抬头望了望大卫办公室,却见宿衷已往办公室里走去了。
也不知宿衷这个直肠子会和大卫说什么?
大卫也很期待这场对话。关起门来,他就更不用顾忌宿衷的脸面和自己的风度了。
宿衷走进办公室来,神色还是冷冷淡淡的,这表情仿佛跟积雪一样不会融化。
大卫正打算用狠辣的言语来突破这层坚冰,却不想,宿衷先拿出一个信封,说:“这是辞呈。”
大卫懵了,正要昂起的下巴都顿了顿:“什么?”
“这是辞呈。”宿衷不带感情地重复了一遍,并将信封放到了桌子上,“电子版的邮件也按照程序发给了您、以及人事部的同事。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看见宿衷干脆利落地转身,大卫受了刺激似的霍然站起:“慢着!”
宿衷缓慢地转过身来:“还有什么事吗?”
大卫一时拿不准,宿衷是真的要辞职,还是故作姿态。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出乎大卫的意料。
宿衷看起来是个对升职没有太大执念的人,也从来没有主动要求过什么总监职位,看起来挺无欲无求的,只喜欢做研究。因此,大卫完全没料到,宿衷竟然会为这样的事情而直接辞职。
大卫想了想,只说:“为什么突然辞职呢?是因为总监职位的事情吗?还是因为蕊蕾抢了你客户的事情?有什么不满,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嘛。总是有解决的办法的。”大卫脸上的倨傲没有了,看起来客客气气的,真像一个和蔼的老板,“贸然提辞职,对你本人也没有什么好处啊。”
宿衷回答:“要说辞职的原因的话,是我想换个工作环境。”说完,宿衷就离开了办公室,没有理会大卫的挽留。
大卫真是彻底懵了。
他是想打压宿衷的气焰,但没想到宿衷气性那么大,直接就辞职了?
在他看来,宿衷不是那种“一点就燃”的类型,不可能前脚刚说他两句、后脚他就提辞职的。宿衷挺理性的,不可能因为一时受气就拍案辞职。就算他真的要辞职,也会等找到下家才行动吧?
想到这儿,大卫心中一跳:找到下家才行动……难不成……
大卫回想一番,自己也不是今天才开始看宿衷不顺眼的,那宿衷呢?宿衷会不会也在今天之前就想辞职了?会不会宿衷在今天之前就已经找到下家,只是就着今天这个风头提了辞职?
大卫越想越觉得这么回事,心里暗觉得输了一头:不行,我不能就这样被一个毛头小子给反将一军了。金融街就这么大,能请得起宿衷、或者说是能让宿衷看得上的企业就那么几家,大卫只要用心打听,一定很快能够知道宿衷会跳槽到哪一家。
大卫冷哼一声:我非要看看宿衷服软的表情。
按理说,大卫犯不着为了一个没犯大错的员工而搞“封杀”,但宿衷却是一个例外。大卫当管理者,习惯了唯我独尊。他只想,如果宿衷不给自己面子,多番顶撞,最后还能混得风生水起,他的权威就倒塌了。
所以,什么公司名声、什么儿子的失恋,都是其次,对他而言,宿衷一定要灰溜溜地离开、或是低声下气地服软,才能成全大卫的体面。
有了计较后,大卫心里便开始盘算如何对付宿衷了。
与此同时——
在玉琢集团的总部,辛千玉正在加紧熟悉着集团的运作。他正在办公室里处理公务,就接到了朱璞的电话。电话里朱璞的语气急促:“你妈、你妈……”
辛千玉没好气:“好端端的骂人呢!?”
朱璞喘了两口气,说:“谁骂你了?真他妈是你妈!”
辛千玉听到这话,意识到什么:“我妈咋了?”
朱璞说:“你妈把你男人给叫上办公室了!”
辛千玉脑子像是一个齿轮碰到了凸起,卡住了动不了,在那儿嘎吱嘎吱惨响。
听不到辛千玉的回应,朱璞以为对方没听明白,便更详细地说:“我秘书说你妈上班了。我一听就觉得这有事儿啊,你妈没事儿怎么会上班?我赶紧让人盯着,结果看到你妈的秘书把宿衷领进来了,直接送进你妈的办公室!”
这句“直接送进你妈的(字面意义上的‘你妈的’)办公室”语气说的跟“直接送进你妈的(修辞意义上的‘你妈的’)火葬场”一个样儿。
辛千玉总算反应过来了,急得猛地从老板椅上跳了起来:“糟了糟了!我妈一定是看不得我装穷装狗,要撕掉我那穷鬼舔狗的伪装,告诉宿衷我其实是一个满身铜臭的富二代了!”
朱璞听到这话有些哭笑不得:“一般人知道自家的穷鬼男友其实是富二代,不都很高兴吗?”
辛千玉却说:“你看宿衷是一般人吗?”
可以说,辛千玉不愧是辛慕的亲生子,猜辛慕的心思是一猜一个准。辛慕确实是看不得自家儿子那衰样,所以叫人把宿衷约来了。
宿衷到了辛慕办公室后,正襟危坐。
辛慕打量宿衷,果然是一个无瑕的天然美男,可惜是个基佬。
辛慕微微一叹,撩了撩额头旁大波浪的黑发,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吗?”
宿衷说:“您的秘书说您是想要找我咨询投资方面的事情。”
辛慕笑了,跷起二郎腿:“他说的是假的。我找你来是有别的事。”
宿衷点头,说:“不知您找我有什么事?”
辛慕勾了勾红唇,看着宿衷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就像个唐僧,辛慕这妖精就开始技痒了,暗抛了媚眼说:“你没听说过我的爱好是什么吗?”
众所周知,辛慕爱好美男。
辛慕这妖娆多姿的姿态也说明了一些问题。
宿衷怔了怔,说:“伯母……”
听到“伯母”二字,辛慕的妖媚气场立即破功。就像是一个老男人想勾女大学生,要是女大学生当场来一句“大爷”,暧昧气氛也会一扫而光。
辛慕脸色僵硬:“你喊我什么?”
“伯母,”宿衷说,“您是小玉的母亲,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