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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淼这才满意了，起身往楼上走，眼角瞥见唐文几人都在，戏谑地看着他，毫不介意地对他们笑了笑，说了一句“文叔你们辛苦了，我先上去”，快步上楼。
唐鑫看着唐司煌上衣口袋附近被唐淼蹭上去的脏污，而唐司煌只是扫了一眼没去管它，暗自感叹。
“爹地。”唐淼下来得很快。
唐司煌一见他顶着一头湿漉漉的还在滴水的头发，眉头立即皱起来。
“慌什么？没人催你。”
“没事，我就是好奇，你们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从唐淼手中拿过干毛巾，让唐淼坐在身边，唐司煌细心地为他擦头发。春天最容易感冒，他可不想再看见这家伙生病的样子。虽说唐鑫在他身边长大，但他并没有亲自照顾他，因此对如何照顾孩子，他并不是很懂。记得唐淼刚来的那年，有一次在游泳池里游太久，出来后又吹了风，晚上就烧得一塌糊涂，一张脸本来看上去就柔弱，被高热烧得通红之后，显得更加可怜。就那么安静地躺着，枕在洁白的枕头上一动不动，让唐司煌只看了一眼，就心里发疼。
爹地大概是从没帮人做过这种事，力气有些大，偶尔扯得他的头皮发疼，但唐淼还是笑眯眯的，眼底的幸福险些没闪瞎其余人的眼。
唐文几人假装做自己的事，或者想自己的事，但注意力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唐淼和唐司煌身上转移。一开始，对于这二位老大的亲昵举动，他们确实有些别扭，但如今，他们也能体会到那种幸福感了，只愿这二人能一直这么温馨，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种安慰和鼓舞。即使是末世，也能让他们看到希望。
“先生，要不我们换个时间再谈？”唐文开口，明显是在打趣。
并没有外人在，而且唐淼也不是会在意他人目光的人，脸上没有丝毫不自在，又问一遍：“文叔，今天在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吗？”
“嗯，”唐文的神色很复杂，像是高兴，又像是忧愁，“我们在外面逮到两头肥羊。”
唐淼一笑：“那不是好事吗？你怎么这个表情？大家好久没吃新鲜肉了，直接宰了吃。”虽是说笑他心中有一种不妙的预感。如果只是普通的羊，唐文不可能是这种反应。
“两只羊都是普通的山羊，每只至少一百五十斤，两只角尤其长。”唐司煌又在他的头发上搓了几下，直到不再滴水才松开，用手指随意梳理他的卷毛，把毛巾递给春婶。
唐淼顿时愣住。据他所知，山羊是一种体型相对较小的动物，一般都不会超过一百斤。也就是说，这羊是变异的？他立即想到见过的“疯鸟”和“疯狗”，更肯定心中的猜想。
他回头看唐司煌：“爹地，你有什么想法？是杀了，还是先养着观察观察？”他肯定唐司煌之所以逮两只有他的用意。
“一只杀了做实验，一直先养着。顺便让人把情况举报给上层。”唐司煌又摸了一把他的卷毛，似乎是想看看干没干。要检验羊肉，，只能用狗来试，这没必要对唐淼说。
这是个办法，唐淼补充了一句：“匿名举报。”
“放心，”唐司煌勾唇，揽住他的腰，“今天忙什么了？”
唐武好奇地问：“小少爷，我们在外面看见的那些人是你手的手下？”
唐淼点了点头，有些遗憾地道：“嗯，一共十五个，最终留下的只有八个。”
唐司煌淡淡道：“超过一半，是个好结果。”
很特别的安慰。唐淼一愣，随即笑了。
唐文忽然叹一声，站起身：“不行了，我的抵抗力变差了。”
“什么意思？”唐淼莫名其妙。
唐文装模作样地解释道：“对幸福感的抵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