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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小时候住福州的一个叫“金档”的地方,方位在国货中路,出来几步就会到福州南公园汽车站。
前些日子,突然想逛到那个地方去。大部分由于拆迁,面目全非。
走进去,仍然可看到旧时是痕迹。小巷里人都是陌生的,很安静。
忽然有几个人向我奔来,女的,满口涂得鲜红。说着带极浓福州腔的普通话,要拉我:“先生住我这里又干净又便宜的”又看我服饰行色不似长途车下来的投宿客,最前的女的定神看了看我,似乎有些面熟,胡乱地点了一下头,又去招呼其他的人了
我记起来,那是小时候随她父母在巷口摆扁肉摊的,很机灵可爱的小姐姐。 我住过的老房子还没拆,也没倒掉。外面支撑用的几条大木,早已斑驳异常,静默在暮色中,一片肃穆。
那是两层的木房子,很大,阳台很精致的。原先也许是一富足人家的房子,解放后,被我们无产阶级们革命殆尽,上下住人四大户,三十多口人。很热闹,也经常为厨房的争水、放煤等事儿吵起来。
那木房子的原户主是个老太婆,自己住了一个底矮的独房,倒也干净。
整天搬了个椅子,坐在自来水水龙头旁,每担水一毛钱。也许自来水公司只认她的帐吧。接水要排队的,经常围绕着桶满与未满问题与人争执,晚上索性拿把大铁锁,锁住了特制的水龙头铁套。
我听说的原先邻居现在全是下岗工人,许多年过去了,搬的搬,死的死。想来真似李清照说的“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印象深刻的是一位住隔壁的阿姨,很喜欢我的,经常下班回来,给我带糖果。后来她忽然成了名人,上了报纸,当时流行的福建青年还给了配图专访。原因是当时,在某段街道,出现了一个可怕的人物,不知什么缘故,专门拿匕首划年轻女性的脸蛋。只划一刀就跑。上夜班的女工多成了受害者。在那少罪案年代,一时搞得人人心惶惶,警方伏击很久,没有结果。
风波似乎平静一段后,这事儿还是让那阿姨撞上了。结果她竟然敏捷地扔掉自行车,没像其他女的,双手死死护脸,而是死死抱住那蒙面人,那“歹徒”惊吓之下,竟木然不动,同时她那奇特的尖叫声,迎来救援群众
后来得知,那“歹徒”还是一个清秀的少年。
抑郁的社会,抑郁的人啊我还记起了一件往事。
就在南公园汽车站的十字路口,在一辆公交车上,发生了爆炸。
据说,是一对来自郊县的男女青年,因为家人反对,殉了情。
这事在不大的福州地区不啻是个惊天消息,也因此给那些保守的父母们洗了脑。男女自由恋爱的青年未免也壮了胆。那对殉情恋人的死应该称为“牺牲”因为,他们是那时代的“牺牲品”
现场据说是很惨烈的。附近建筑物的玻璃悉被震破。
更夸张的说法是,在一家餐馆内,外面突然“轰”的暴响。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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