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渗入秦真予的嘴角,进而激发起心中的无限苦楚。
“是的。”姜天首肯道。
“为什么…”垂下头来的秦真予正处于所有人的视野盲区,由是,没有人看见他用犬牙咬破了自己的唇瓣,以至鲜血直流的那一幕。直到他重新仰起头来,不惜冒着会被判处死刑的风险,也要递手揪住姜天的衣襟时,他人才得以望见其脸上的狰狞神光。
清泪与鲜血混杂,一并自脸颊滚烫而下。几近扭曲的五官就只剩下尚有怒意在背后做支撑的双眸仍然圆瞪,一口黄牙更是以几乎要咬碎牙关的力度展现在姜天的面前的。
秦真予的身材本就高大,差不多比姜天高出一个脑袋,再加上长年累月的锻炼所铸就的一身横肉,使其轻而易举地把没有一点点反抗的姜天从地上拎至双脚悬空。“为什么啊?!”
唾沫横飞的质问此时正如狂风骤雨般狠狠地拍在九五至尊的脸上。自打皇位于泽西州的土地上设立以来,历史上,还从未出现过如此明目张胆的以下犯上。
明明只要一击便能将这个不懂规矩的家伙当场击杀的侯公公,这时候却出人意料地选择了袖手旁观。并无杀念的侯公公只是刻意地向斜方走出了一步,同时又用浑厚内力扬起宽厚的蓝袍衣摆,以肉身为氤氲内正发生的一切做出简单的遮掩,仅此而已。
“不是说他已经死了么?可为什么?为什么他还会活着?告诉我啊!”经由极致的恐惧所滋生出的激动已叫秦真予将那些所谓的君臣尊卑尽数抛诸脑后,腔内只留下因悲愤而燃起的怒火。
“先皇时期,没有能够杀死谢风雨的办法。”尽管只需要挥挥手就能从束缚中挣脱,但正如在侧隔岸观火的侯公公一样,作为一国之君的姜天同样也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这么做。
“如果不能…为什么不在那个时候直接说啊…为什么一定要等到这种时候…这种时候…”情绪的一阵井喷过后,秦真予终是放开了紧紧攥住姜天衣襟的手,因常年拿捏兵器而满布老茧的双手打着哆嗦,缓缓盖上了自己那早就已经“不成人样”的脸庞。
“秦小子。”侯公公不知什么时候挑回了那柄柔顺的拂尘,用毫毛前端的柔软轻轻地拍了拍秦真予的脑袋。“事事早有天定,急不得的,急不得的。”
没人知道侯公公究竟做了什么。
所有人只知道,当氤氲消散后,在蓝袍初歇后,原先还是雄赳赳气昂昂的秦将军,却在一眨眼的功夫后,以站立之姿沉沉睡去。
“陛下,如果您真的认为预言当中的那个彩凰绕梁者指的就是六殿下,那么奴才认为,陛下您不该再做隐忍了才是。”侯公公一边俯身托起秦真予的身子,一边语重心长地说道:“就算决断之日早有命定,但在那之前的准备,无论怎么做也都不嫌多啊。”
“朕也想啊。”姜天的嘴角挤出一抹苦涩,遥寄远方的视线正好锁在一袭黄袍的身上,后者刚从那伸手不见五指的幽暗地牢中缓缓走出,肩上扛着的那个尚在昏迷的少年,正是不久前被姜天亲手打下地牢的六弟——姜乐冥。
“只不过,朕总感觉连这件事,天命都早有所定了。”姜天的遥望正好对上黄袍那穿越了人山人海的目光如炬。
顺着陛下的眼神向后望去,侯公公亦是瞥见了那个乍看下似乎是以一己之力掀起了这场闹剧的黄袍,连带还有他肩上那个索性两眼一闭就不问世事的六殿下,顿感无奈地摇了摇头,抛下一句:“天意可没闲情管一切事啊。”
下一秒,骤然掠过长街的疾风再缀凌烈。
“陈芒。”侯公公只皮笑肉不笑地向前踏出点水一步,霎时飘摇如湖上涟漪的气浪回旋,仅一瞬便叫狂风急歇,四周立归寂静。
“你认得我?”肩上扛着姜乐冥的黄袍霎时摆出严阵之势,唯本该置前的握剑左手,此刻却负于身后。尚不得知其是如何刺破指尖的,不过他捻指掐诀的手法倒是飞快,仅仅一次呼吸便以鲜血在空中划出了传送卷轴的八分神韵。
但毕竟陈芒没有实体卷轴在背后做支撑,现下那只能作应急之用的鲜血纹路,哪怕是扩至最大限度,也只能将一人堪堪传送出百米而已。
“咱家对于那些有意思的人,往往都会多留一份心眼。”侯公公浅声回答道:“不知您这是要将咱家的六殿下带到哪里去啊?”
“六殿下?”陈芒呵呵一笑,不加收敛的不屑立刻浮于言表:“刚回国就被打入地牢,这世上要真有这样的六殿下,呵,那还挺惨的。”
“我朝内政,自是有它的道理呀。”侯公公话锋转冷。“来者虽是客,却也不能坏了主人家的规矩,不是?”
“主不尊客在先,客又为何要反过来以礼待之?”陈芒将最后一点血星蓄在指尖,只要屈指一弹,背后那就差这临门一脚的血纹便会立刻将姜乐冥传送走。
单论实力,陈芒没可能敌得过侯公公,这是黄袍一早就有的自知之明。
“你会死的。”侯公公攥紧了握住拂尘的右手。
“你认为我怕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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