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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啊”王老大有些口齿不清的说着。
“大哥，小子成绩挺好的，每次考试可都是咱们乡第一呢。来，喝酒！”老二笑着又给老大倒了一杯酒。
“那女人不和你在一块了吗？”老二有些试探似的问道。
“哎还不是因为酒。”老大狠狠的喝了一口酒，夹了口鸡蛋用力的嚼着。“跑了，他妈的。”
“哎！要不是因为酒，她爹也不会”老二叹了口气。“她爹都没了四五年了。”
“大哥，这次回来还走吗？”
“不走了。老二，这房子可是咱爹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在外面东奔西颠的，也盼个落叶归根啊”
“孩子他大伯，按理说，你回来这地基该给你。”女主人端了一盘菜放到桌上，掀起围裙来擦了擦眼角。轻声说道。“可这房子我们都重修了，还有这家具，这院套”
“去把凉菜再添点来。”老二拿了一盘快空了的菜给女人，阻止女人继续说下去。“大哥，你要是回来，你的地给你，但这房子，我们去找村长说吧。他一定会有好办法的。你看行不行？”
“行，怎么都行啊。”老大含含糊糊的说道。“来。孩子，来吃饭吧。”
“来吧，饿了吧？”女人端了菜进来，招呼在地下闷头看书的孩子“来，就坐你大伯外面这吃吧。”
孩子坐到炕沿边上，端了一碗白米饭吃了起来。
看着这身边像极了自己小时候的孩子，王老大的眼睛湿润了起来。他大喝了一口酒，一把把孩子搂在怀里。
“孩子，你可得好好学习啊，不能学你大伯，得听你爸爸的话，知道吗？”老大喋喋不休的说道。“让大伯亲一下”说着就把湿乎乎的嘴巴凑了过来。孩子一扭头，一股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脏兮兮的胡子上还颤巍巍的挂了块鸡蛋。孩子一下子跳到地下，把手中的筷子一下子砸到桌子上。
“你要干啥？喝你的酒得了。”孩子大声吼了起来。怒气冲冲的看着炕上茫然不知所措的大人。
女人抓过孩子在屁股上打了一下，一把把孩子扯到厨房，低声说到：“还不快跑。看你爸怎么打你！”
“小畜生，你给我回来。”孩子跑到外面，才听到爸爸带着哭腔的骂声。
孩子跑得没了踪迹，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大哥，这畜生！你你别见怪。”老二说着眼泪就淌了下来。“不怪！不怪孩子！看来孩子以前是没听说过我这个大伯啊”老大哽咽的说着，也哭出声来。
“这这可怎么办才好。这孩子，从小就不喜欢和人亲近。他大伯，你你可别多心啊。”站在地下的女人也哭了起来。三个人都不再说话，默默的吃起饭来。
“大哥，下午我不出工了，带你去爹的坟上祭拜祭拜，你也十几年没有给爹去磕头了。”老二招呼女人把桌子拾掇下去，打破了沉默。“然后我们去找村长，行不行？”
“好好，老二，听你的，怎么办都行。”老大含含糊糊的说道。
下午，太阳已经偏西，王家的哥倆才走出王二的院子，老二的胳膊下夹了一打烧纸，瘦骨嶙峋的老大垂着头跟在身后，走到一个院子前，老二向一个在园子中忙着浇水的中年汉子高声喊到：“高老大，我大哥回来了。走了十几年的。”
那略微有些胖的汉子抬起头，笑着迎了出来：“王老大，什么时候回来的？晚上来我家喝酒吧。你叫你大嫂给弄两个好菜。”
“谢谢，中午到的家。”老大顿了一顿，微笑着答应着。“我不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