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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说他爸在医院里,丁志杰赶忙又跑到医院。
本來他有一肚子气想跟村长发,认为是他害了他,当初就不该在他的协议书上签字,但看到他的处境,面黄肌瘦,憔悴的犹如死过了一回,于是埋藏在心底的怨气也沒说出來。
村长看到丁志杰倒是触景生情,悲伤的攥住他的手竟然哭了一场,两人是同病相怜,
出了医院,丁志杰的情绪极度的差,丢掉乌纱帽意味着这辈子一步踏空,未來难以翻身,他能说不惧怕吗?可是他又沒有三头了六臂怎么能改变这个现状?
死是死定了,最让他头疼的是方士奇六亲不认,对这起事件很严肃,操,无疑监狱就是他的家了。
一想到这些丁志杰立刻陷入愁城,他明白,贪婪是杀死他前途的罪魁祸首,现在他一时还找不到一个很好的办法來解决眼前的燃眉之急,他一直都向往成功,向往成就事业的辉煌荣誉,甚至发疯般的热爱自己的工作,但面对眼前的困难,忧郁像一根栏杆横插在他的脑子里,让他无法逾越。
于是,以前那个毫不枯燥,充满热情的美好前途此时变得暗淡无光,瞬间,在他的前方像有座山压在他的头顶,使他错乱了手脚接受巨大压力。
职场就这样,捞钱的时候人们各个不管不顾,拼命的往荷包里塞钱,出事时要多傻逼有多傻逼,贪得越多,恐慌与胆颤越剧烈。
从医院出來丁志杰一句话沒说,感觉比哑巴还安静。
司机驾着车问他要回家还是要去别处?他晃了晃脑袋瓜说回家,现在哪里也沒有心情去了,司机对丁总今天的异常表现感到十分的惊奇,他真的不知道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像是一个谜环绕在他的脑海里。
但他认为所有领导们假若突然变得垂头丧气,这样的情况大多是遇到了麻烦事。所以他猜测丁志杰一定是在钱上出了问題。
汽车很快就到了丁志杰家楼下,司机还客气的说了句丁总再见。
进了屋,媳妇正背对着窗户,她穿了一件粉色睡裙若无其事的斜靠在沙发上看电视,动作随意的都有点出格,一条白腿高高的搭在茶几上,从脚尖一直裸到了大腿。其实,以前丁志杰和媳妇生活在一起,她就总喜欢搞一些这样很随意的动作。
那时候,丁志杰从沒嫌弃过她,因为每一次无意中看到她的身体他都是特别的有激情,特别的冲动,非得抱住她亲热几分种才能恢复平静,但现在不同了,突然看到她这些放纵的动作心里却恶心的想吐,特别想发火,认为她平时不仅是在家里这样,估计在外面也是这个样子。
丁志杰一想起这些就有气,他一声沒吭坐在沙发上,然后点燃一支香烟深吸起來。
媳妇也不跟他上话,一个人很专注的看着电视,丁志杰坐在那里跟一个人呆在屋里一样,抽完烟无意识的进了卫生间。
看到自己头发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乱糟糟的,觉得有点长了,立刻有了理发的念头。
于是,他又走出了房间,最近通北市的气候变化很快,前几天阴雨绵绵,这两天就被炎热围拢在其中,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大多都摸透了暑天古怪的脾气性格,热的时候就让你浑身汗津津的无奈,急切渴望暴风雨的來临。
丁志杰很纳闷,去了两家理发店里面都是满员,有心改为明天,可是这样炎热的天气,既走出來又不想无获而归。
最后他进了一家稍大一点的店,两个理发师都留着时髦的发型,犹如引领时代潮流的样板,他们忙得都顾不上看他,两眼全集中在顾客的头顶上,一把梳子和剪刀非常利落的穿梭在顾客的黑发间,很容易给人留下夸耀他们技艺的想象空间。
丁志杰悄然的坐在沙发上,为打发时间,心不在焉的翻看着一本杂志,沒一会儿,一位顾客开口了:“能不能快点,晚上我要参加通俗歌曲明星选拔赛!”
丁志杰惊讶而羡慕的抬起头,看了一眼这位小伙儿,二十多岁,看到人家马上就要参加明星选拔赛,顿时对方的成功仿佛条件反射使他更加急切的关心起自己的处境,心想人家都要当明星了,我怎么却要倒霉,生活为何这样不公平啊?
回到家,丁志杰一晚上也沒有睡着,第二天就莫名其妙的病倒了,他躺在那里带着些许绝望被淹沒在黑暗中,浑身无力,肌肉酸痛,高烧38°不下,这时媳妇有点担忧了,闹气归闹气,现在看着老公病倒,她的心立刻软了下來,然后守在他的跟前问需要去医院吗?
丁志杰摇了摇头,说不用,喝点药就可以。然后媳妇也奇怪的哭了,说我们究竟是怎么了?为何这一阵子这样背时?你要是丢了工作,我怎么生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