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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长生鼎的影响,穆白就不会再继续变笨,但在灵魂补全之前,智力永远不会提高。不过穆玄还是希望他能够修炼,能够学会最起码的文字,否则就浪费了这具天生的修真体质。
除了每晚拽着穆白一起做日常功课,在自己学习的空闲时间,穆玄还会教他习字。国庆节假期时,穆玄以让包小明震惊的速度写完成斤论的卷子(正确不论)后,就一点点叫穆白写字。三岁小儿尚且使得一些文字,穆白脑子已经发育完全,就算灵魂缺失学习东西会慢一些,但能够记忆的东西可比孩子多上太多。
“这个字是穆,这是玄,这个是白。”穆玄在纸上写下这几个字,最先教穆白写自己的名字。
“穆是姓氏,白是墙壁的颜色,云彩的颜色。”穆玄耐心地解释道。
穆白用力捏着笔,一笔一划地抄下三个文字,那么认真,写出的却是极为幼稚的字体。将“白”写好后,他指着“玄”问:“这、是、什么……意、意思?”
穆玄教他说话要慢点说,就算慢一点,也尽量不要结巴,穆白最近在努力克服自己结巴的毛病,说话很慢很吃力,每一个字都要停顿好久。
“玄是……”穆玄犹豫了一下,玄的含义有很多,他选了个最简单的解释,“就是黑色的另外一种说法,黑色是……”
他蒙住穆白的眼睛,道:“这就是黑色。”
“另、一、种、说、法?”穆白显然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穆玄想了想艰难地解释:“就像穆惜晨,你应该叫他爸爸,不过也可以叫父亲。”
他在纸上写下“穆惜晨”三个字,尽量让穆白知道穆惜晨是自己的爸爸,而不是爷爷。
“爸、爸……父、亲……”穆白手指抚摸上穆惜晨这三个字,认真道,“不、是、爷爷……是、爸、爸爸。”
穆玄微讶,抬眼看向穆白,只见这呆傻的人,正在纸上努力地写着穆惜晨这几个字,那么幼稚的字体。
“什么!”一个一直拼命让自己目不斜视写作业的某人终于忍不住了,对面秀恩爱(咦?为什么会用这个词?)实在太戳瞎人眼睛了,包小明插嘴道,“不是爷爷是爸爸?神啊,老乞丐真厉害,八十八,还结瓜。”
事实证明,包小明过去虽然学习成绩不怎么样,但某些偏门的知识水平还是不错的。
“闭嘴,”穆玄抽了他后脑勺一下,“写你的作业去!”
于是他又在纸上写下“包小明”和“胖子”两个词,对穆白道:“这是包小明的大名,但是我不介意叫他胖子。今天就学这么多字和小学课本上的几个笔划加拼音,练好了明天我要考试。”
“不是胖子!”包小明据理力争,“我长个了,还瘦了,腰带都松了两圈,根本不胖,就是脸圆!”
穆玄无视小胖的抗争,捏了捏他依旧婴儿肥的娃娃圆脸,非常确定地对穆白说:“就是胖子,完全可以这么叫。”
简直就是霸权主义,完全没有人权!
就在这一个平凡又温馨(?)下午,有人敲了他们家的窗子。
平房的门没有防盗没有猫眼,从窗子敲最能看清是谁。穆玄一抬头就看见程云逸和另外一个不认识的中年人在门外,就直接喊道:“门没锁,进来吧。”
程云逸带来的中年人眉眼隽秀,一举一动都透着陈年的古韵,只是一个平凡人,却生出了仙风道骨的味道。要单纯论气质,他比穆白更像年轻时期的穆惜晨。
这样的相似让穆玄沉默了一会儿,年纪、气质以及能够让程云逸带他找到这里的能量,大概只有一个人——
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袁成润,二十年一同下古墓得到长生鼎拓文,却从头到尾置身事外的人。
穆玄不认为袁成润这么多年没办法破解长生鼎的拓文,完全破解当然不可能,但只言片语他一定是懂的。心法阵法无法破译完全,不过袁成润他一定能看出这鼎身上究竟刻的大概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