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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哲人的工作是一回事,机灵人的工作是另一回事。
一八三年的革命很快就止步不前了。
革命一旦搁浅,机灵人立即破坏这搁浅的船。
机灵人,在我们这个世纪里,都自加封号,自命为政治家;因而政治家这个词儿到后来多少有点行话的味道。我们确实不应当忘记,凡是有机智的地方,就必然有小家气。所谓机灵人,也就是庸俗人。
同样,所谓政治家,有时也就等于说:民贼。
按照那些机灵人的说法,革命,象七月革命那样的革命,是动脉管破裂,应当赶快把它缝起来。人权,如果要求过高,便会发生动荡。因此,人权一经认可以后,就应巩固政府。自由有了保障以后,就应想到政权。
到这里,哲人还不至于和机灵人分离,但是已经开始有了戒心。政权,好吧。但是,首先得搞清楚,什么是政权?其次,政权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机灵人似乎听不见这种窃窃私议的反对意见,仍旧继续他们的勾当。
根据那些善于伪称于己有利的意图为实际需要的聪明政治家的说法,革命后的人民最迫切需求的,就一个君主国的人民来说,便是找一个王室的后裔。这样,他们认为,便能在革命以后享有和平,就是说,享有医治创伤和修补房屋的时间。旧王朝可以遮掩脚手架和伤兵医疗站。
但是要找到一个王室的后裔不总是那么容易的。
严格地说,任何一个有才能的人,或者,甚至任何一个有钱的人都够格当国王。波拿巴是前一种例子,伊土比德1是后一种例子。
<font style="font-size: 9pt">1伊土比德(iturbide),墨西哥将军,一八二一年称帝,一八二四年被处决。</font>
可是并非任何一个家族都可以拿来当作一个王族的世系。还得多少有点古老的根源才行,几个世纪的皱纹并不是一下子就可以形成的。
假使我们站在那些“政治家”的观点去看——当然,我们要保留自己的全部意见——,在革命以后,从革命中产生出来的国王应当具备哪些优越条件呢?他可以是并且最好是革命的,就是说,亲自参加过这次革命的,在那里面插过手的,不问他是否败坏或建立了声望,不问他使过的是斧子还是剑。
一个王裔应当具备哪些优越条件呢?他应当是民族主义的,就是说,不即不离的革命者,这不是从他具体的行动看,而是从他所接受的思想看。他应和已往的历史有渊源,又能对未来起作用,并且还是富于同情心的。
这一切便说明了为什么早期的革命能满足于选择一个人,克伦威尔或拿破仑;而后来的革命却非选择一个家族不可,不伦瑞克家族或奥尔良家族。
这些王室颇象印度的一种无花果树,这种树的枝条能垂向地面,并在土里生根,成为另一棵无花果树。每一根树枝都能建成一个王朝。唯一的条件是向人民低下头来。
这便是那些机灵人的理论。
因而出现了这样的伟大艺术:使胜利多少响起一点灾难的声音,以使利用胜利的人同时也为胜利发抖,每前进一步便散布一点恐怖气氛,拉长过渡工作中的弯路以使进步迟缓下来,冲淡初现的曙光,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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