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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已经有可控的趋势了。
安宁压力轻了一点,一边抱枪扫射,一边四处瞭望。他现在最怕的是虫族的后援部队。虫族一出动就是上千只,现在总共不到十只,就算是散兵游勇可能都没这么少。要是大部队突然从天而降……后果不堪设想。不过天幸他们打了半天,真的并没有再来一只虫子增援。
眼看虫子只剩下最后两只,局面已经胜利在望了,安宁忍不住疑惑起来:这么少的几只虫子,是从哪里来的?既然这里是训练基地,就算再简陋也不可能没个报警装置吧?雷克斯他们是吃干饭的么?就被这么几只虫子搅得营地大乱?而且,他们人呢?都跑到哪里去了?还有这些虫子,全部是中型飞虫,正好可以用重机枪对付。如果来的是重型飞虫,重机枪还真打不动它。这些,难道都是巧合?
所说一心不能二用,尤其安宁还不是那作战高手,这么一分心的时候,一只锋利的前肢已经挥到车前。他的枪扫射的角度不对就失去了杀伤力,受伤而疯狂的虫子直扑进来,比合金钢刀片还锋利的前肢划过沙地车下的橡胶裙帘,砰一声一角气垫爆了。安宁往前一冲,差点被甩出去。他连忙调转枪口扫射,然而偏偏在这个时候炒豆一样的枪声突然停了——没子弹了!
安宁大脑里空白了一下。划破车胎的虫足像死神的镰刀一样对着他勾过来,如此的黑夜之中,安宁居然能看清那虫足尖锐的锯齿形边缘。比电锯威力更大,只要轻轻这么一下,就能把他拦腰截成两半。林恩嘶哑着嗓子一边喊一边猛打方向盘,但这种悬浮型沙地车只要橡胶气垫一爆,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再让它听话。随便他几乎把方向盘扭下来,沙地车也只是吭吭哧哧转了三十度角,就趴窝不动了。
噗!噗!
其实这声音很轻,在一片人喊车爆枪响的混乱中更几乎可以忽略。然而随着这两声轻响,已经伸到安宁眼前的锯子样的虫足突然从中裂开,上半边远远飞了出去;然后虫子巨大的头颅就在安宁上方爆开了,刺鼻的液体哗地泼出来,泼了他满头满身;再然后,虫子的身体轰然倒塌,砸得砂土飞扬;最后,世界安静了。
安宁几乎是一寸寸地把头扭向子弹飞来的方向,这时候他心里居然首先冒出个念头:“这枪加消音器了吧?”然后才想到,“是雷克斯?”
不光是雷克斯。营地四周的灯光忽然亮起来,一队军人像是从地下冒出来的,高高低低站了一圈,人人手中持枪,根本不像是被偷袭混乱的模样,倒像是在看戏。另一辆车对付的虫子也已经尸横于地,同样是头颅被射爆,不过那辆车上的人显然还没反应过来,正瘫在车顶上大喘气,一副劫后余生的庆幸模样。安宁转眼看着雷克斯嘴角叼着烟手里抱着狙击枪吊儿郎当地从沙丘上走下来,突然之间大彻大悟——被这混蛋耍了!
雷克斯的烟并没有点燃,但他叼着烟的架势已经够叫人心火直窜,不过这家伙丝毫没有讨人嫌的自觉,一步三晃地走到车前,低头看看坐在车里已经快脱力的林恩,再抬头看看僵直站着的安宁,最后龇牙一笑:“还行,有点脑子。不过你最后站在那不动是怎么回事?车不动你就不会动了?不知道往下一缩么?”
安宁一口气堵在胸口上,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这是你策划的!”
雷克斯噗哧一笑,摸出个打火机点着了烟,深吸一口,抬头挑衅地看看安宁:“对,怎么着?你有意见?”
安宁只觉得浑身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冻的或者是累的吓的,冲动之下身体比大脑更快地做出了反应——拎起车顶的重机枪对着雷克斯的头就砸了下去。
“哇——”周围的士兵们响起一片幸灾乐祸的声音。没错,不是惊讶不是愤怒不是什么别的情绪,就是幸灾乐祸!看好戏一样的幸灾乐祸!
雷克斯当然不可能被安宁砸着。别说安宁现在已经连惊带累根本举不动那挺重机枪,就算他现在神完气足也是砸不着的。雷克斯只是轻轻往旁边一闪,重机枪就倒霉地枪杆冲下栽进了沙地里。雷克斯看看那枪,吹了声口哨:“哦,袭击长官,你要挨罚了小朋友。”
安宁怒视着他:“你,你这样耍我们很有意思是吧!”
雷克斯嘿嘿一笑:“当然,看你们被几只虫子就吓得吱哇乱叫,我们都看得很开心呢,是不是兄弟们?”
四周士兵大笑着哄然应答:“是——”
安宁又开始发抖,这次他确定他是气的。雷克斯眯起一只眼睛瞄了瞄他,又龇出两排整齐的牙齿一笑,突然变了脸高声喝道:“集合!”
安宁拖着两条发软的腿从车上爬下来,跟同样两腿发软的林恩一起,站到了队列的末尾。天色已经微白,加上灯光,营地十分明亮,看得清楚这群挣扎了半夜的囚犯们个个灰头土脸,有几个人身上带了伤,最严重的一个后背被划开又深又长的一条伤口,一个医疗兵满不在乎地用止血绷带给他随便缠了缠就推他起来:“集合了集合了,别赖着不起来,这点伤死不了!”
等所有人站好队,雷克斯又是一副看狗屎的表情:“又花了五分钟!你们是站队还是生孩子?”
没人有力气再回答他,个个都恨不得直接瘫在地上。雷克斯把脸一沉:“怎么?没吃饭?要不要再出去跑几个沙丘!”
确实是没吃饭,但是没人敢说,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挺了挺腰,尽量站直了点。雷克斯扫了一眼,似乎稍微满意了一点,转过头去吩咐:“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