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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不可能变为可能的事后,他不得不想王憨可能是受到她孙飞霞的蛊惑而进入了“梅花门”。他既然能偷看到她孙飞霞对着他尿尿,也会对她情有独衷,在她的美人计的引诱下,想当然成为她的帮凶,助纣为虐,才以给他弥勒吴下战书挑战,否则他弥勒吴想不出王憨挑战自己的理由。
弥勒吴认为在不同的环境下,人是会变的,自己本来就不骑马,为能躲避她孙飞霞的纠缠不休的追杀,自己能改变了不骑马的原则,那么他“快手一刀”当然有可能成为“梅花门”中人。更何况她孙飞霞既是“梅花门”中人,“快手一刀”若不是“梅花门”的一分子,那才是咄咄怪事。
他只有一点始终想不透,那就是王憨为什么能冒充自己占了孙飞霞的便宜,而弄得她孙飞霞竟白痴到一口咬定是自己所为,不知他王憨给她喝了什么迷魂汤,极可能对她说了自己屁股上的那胎记,才造成她对自己的不依不挠,对自己穷追猛打,非要自己脱下裤子让她鉴证。可自己屁股上的那胎记只有王憨知道,若不是他告诉她那秘密,她怎么能会知晓呢?
再说那地方可不是让人随便看的地方,只要脱下裤子,自己屁股前后的那东西都会现在在场的人的眼下,定会遭到他人的嘲笑,弄得自己尴尬的会无地自容。况且她又是自己曾经暗恋过的女人,怎好意思在她面前脱下裤子以对她予以亵渎?
他越想越气,不住地骂王憨:“你看了她对着你尿尿我没兴趣,你弄了她我也不怪,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干你的,你爽你的,与我弥勒吴无关,为什么还要拉我给你垫背做个屈死鬼呢?”他捏了捏衣袋里一大包绣花针,暗说:“王憨,你这个重色亲友的人,你最好不要让我碰上,否则我定向你讨回公道,即使与你拚个同归于尽,我也要让你变成一只刺猬。
阴沉沉的天气低低的压着大地,开始了下雨。弥勒吴在马上把遮住大半个脸的大沿帽往下拉了拉。他经历了那么多的险事,总算开了窍,对自己进行了包装,居然弄了这么顶帽子戴,如此一来,别人可还真不容易发现他就是身价十万两的奖赏的弥勒吴。
他小心奕奕的催马前行,只希望能在大雨来临之前,能赶到半里外的那家野店。他不愿淋雨,尤其不愿在他穿上新衣的时候成为落汤鸡。这真是一家野店,临路有二间茅草搭就的低矮房子,里有三、四付座位,店前一根竹竿高挑着一长条发了黄的白布条,恐怕行路人到了跟前,还难以看清那上头有一个大大的“酒”字。
这间店弥勒吴来过好几回,他也依稀记得开店的是个糟老头,有着一付永远像睡不醒难以张开的眼睛,眼角还留有眼屎,有些驼背的弓着腰,还不时的嚅动着嘴唇,不知他在絮叨什么。这条路前后百来里唯此一家店,是独门生意,离了这个店就没了那个村,路经此地的人,只有光顾此店,将就着吃点东西。
弥勒吴紧赶刚巧到了这间店门前,大雨倾盆而下,心里急着下马,却没有办法让打转的马停下来,越是急,那马就越是不听话,怒吼说:“你******,你要再不停下来,惹毛了我一拳把你打扁......”
弥勒吴折腾了好大会,总算下了马,身上早已湿透,心说晦气!怒形于色地走进了店,选了付座位坐下,竟看到了两张不同的面孔,悬殊如此之大,令人忍俊不禁。一个是糟老头掌柜的,一个却是看不出有多大年纪,堪称异常漂亮的女人。
弥勒吴摘下大沿帽,没好气地说:“掌柜的,你还不快点过来招呼?”
掌柜的到了跟前,才发觉是认识弥勒吴,不由得呵呵笑出声来,说道:“哎呀!龟儿子的是你呀!好,好,太好了......”
弥勒吴一听又是龟儿子,眉头一皱,不耐烦地说:“不是我是谁?你这野店总不成有皇帝老儿会来光顾吧?”
掌柜的看了看弥勒吴湿透的衣裳,解释说:“格老子的,你今个装扮不同,早知道是你,我早就跑出去帮你的忙喽!”
弥勒吴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有什么样不同?娘的,我就不能穿新衣骑马?真是狗眼看人低。”
这老头想是成年碰不到个又来光顾的熟客人,现在居然坐在了弥勒吴的对面,做出一付叙旧的模样,热情地说:“小哥,我早就看准了你有一天会发的,格老子的,你这龟儿子可发的真快呀!”
“帮帮忙,掌柜的,先给我弄些吃的过来,你在与我聊,总不能要我饿着肚子和你胡扯蛋吧?”老头有些扫兴地站了起来。弥勒吴又叮咛了一句说:“有火盆没有?这湿衣服穿在身上实在不舒服,又凉又粘的还真难受。”
老头“嗯哼”了一声去了,佝偻的身影消失在后头时,弥勒吴这才看见,这店里除了自己以外,还有那个靠窗的女人,不由得扪心自问,她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