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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清透极了,更加确定这茶是个好东西。
她放茶杯,拒绝了那人想给她斟第杯茶的作,而后说道:
“阁如此费心将我引来道观,不知所为何事?”
从河堤岸边相遇开始,这人就刻意在跟贺平乐套近乎,不管是吃她的糖人还是要她请喝酒,再到让她送米面是刻意为之。
不然凭他的本事,想伤害贺平乐的话易如反掌。
“是个聪明的。”那人忽然笑道。
贺平乐对他的评价不置可否,耐着『性』等他说其他的。
那人问贺平乐:
“既然你这般聪明,那何不猜猜我是谁?”
“不猜,你爱说不说。”贺平乐果断拒绝,见他愣住,贺平乐佯做起身。
那人赶忙唤住她:
“行行行,坐坐。你这姑娘是点耐心没有。”
见贺平乐的眉头再次蹙起,赶忙道:
“我姓齐。”
他说出自己的姓氏,然后便在在的看着贺平乐,等着接收暴风雨般的震惊和崇拜。
贺平乐表面毫无波澜,内心平静无波,她等着这人继续说去,然而等来的只有寂寞。
诡异的安静让气愤变得很尴尬。
贺平乐摊手问:“没了?”
那人脸的笑容僵住,疑『惑』道:
“你还不知我是谁?”
许是他的语气太笃定,让贺平乐怀疑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于是她努力在脑中搜索姓齐的,可她甚至连小时候住她家隔壁二虎的三舅和三舅妈的名字想到了,就是没想起什么姓齐的人。
那人从贺平乐的表情就知道她确实不认识自己,不禁扶额加码:
“我,姓齐,这里,云观,你,再想想。”
不是他不想直接报大名,主要那样太没排场,哪个世外人,代宗师是来自报家门的,不是别人主认出来的嘛!
贺平乐想着想着就不耐烦了,说:
“费劲,总让人猜什么猜?你是猜猜乐吗?不想说就算了!”
贺平乐说完,起身就走,那人见势不妙,赶紧在她身后唤道:
“喂,你师父你总记得吧?回来!”
贺平乐停脚步,回身看他,带着浓厚的审视目光,就在那人心道‘这回稳了’的时候,贺平乐口吐芬芳:
“什么狗屁师父?你把我叫来,跟他有什么关系?”
那人被‘狗屁’两个字砸晕了,愣了好会儿才说:
“啧,怎么这样说自己师父呢。你知道他怎么样了?”
贺平乐以为这人费心接近自己是为了秦砚,于是没好气道:
“谁知道,大概死了吧。”
那人:……
“不是姑娘,你这样说话我很难接啊。”那人来到贺平乐身旁如是说。
贺平乐彻底不耐烦,懒得跟秦砚的朋友多言,贺平乐知道他功夫,但要告诉他,自己不是好惹的,于是她脚踢断了旁边半人的石灯亭,恶狠狠说:
“你爱接不接!要找他你自己找去,别来烦我!要不然信不信我能让你整个道观重建!”
威胁完贺平乐就要走,却听身后那人开口:
“我姓齐,名时邈,是他师父。”
贺平乐终于冷静来,将这人从头到脚看了遍,疑『惑』万分:
“他师父?”
那人点头:“如假包换。”
贺平乐愣了片刻:“胡说!他师父姓龙!”
“姓龙?”那人挠了挠脸颊,忽然意识到什么,问贺平乐:“叫龙什么?”
“龙象啊。”贺平乐说。
她虽然没见过秦砚的师父,但听人说起多回,龙象国师嘛。
姓名:龙象。
职业:国师。
很清楚,很明了,她绝不会记错。
“龙象,是我的道号,我本名叫齐时邈,秦砚没与你说过?”
贺平乐本来是不信的,可听他直接说出‘秦砚’的名字,觉得好像不信不行。
忽然她想起之前跟邱氏起赴宴时,那些夫人好像提过龙象国师所在的道观名字,好像就是——云观!
她刚才经过此道观正门时看到的不正是这三个字!
所以,这人是秦砚的师父?
可怎么跟她想象中不样!
围着齐时邈转了两圈后,贺平乐觉得自己幻灭的情绪压过了震惊。
以前总听人说起龙象国师多么多么深莫测,云山雾海般仙风道骨的人,亲爹更是对他评价极,当初忽悠贺平乐去给秦砚当书童的时候,打的就是龙象国师的名号。
在贺平乐的印象里,龙象国师个字相当伟光正,跟眼前这贼眉鼠眼的形象完全不搭!
这种感觉就像是辛辛苦苦攒了半年的钱,跋山涉水去看哥哥演唱会,到现场却发现哥哥人矮秃,跟精修照完全不时的那种心塞。
偶像滤镜,当场碎了。
而贺平乐比粉丝好点的方就是,她没买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