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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卢见虹望着她,眼神
怜悯又有些忧伤:“以前你和你爸妈常到我家玩,那皮又倔强,让你爸妈伤透了脑筋。你有好几年没去我家里了吧,一转眼,已经变成大姑娘啰。听说你想要独立生活,可是让你爸头痛不已啊!”他颇怀念的说。
若是在平时,阮红晴一定会同卢见虹辩论一番,此刻,她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见卢见虹慢条斯理的说,心中万分着急:“卢见虹,我爸爸”
“孩子!”卢见虹的神情变得肃穆,声音沉重悠长:“你妈现在不在这里,你是你爸爸唯一的亲人,也只有你来照顾他了!抛掉以前的那些不愉快吧,你,必须坚强!”他的手压在阮红晴肩上,那是不同寻常的重量:“你父亲得了肝癌!”
恍如晴天霹雳,大脑轰隆隆的响,心中一片空白,良久,她茫然的望着四周的人,目光中都流露着同情她突然跳起,拼命的往病房里跑。
“快!快!拦住她!”卢见虹急得真喘气。
“快放开我!混蛋!快放开我!我要去看我爸!我要去看他!他不会的,他不会得这种病的!你们一定是在骗我!是你们害了他!是你们害了他!求求你们,让我进去看看他,我是他女儿,我呜呜呜”阮红晴被人架住,仍然使劲挣扎,发疯似的叫嚷着,惊慌、恐惧、悲痛、愤怒交织在脸上,使她的表情极度的扭曲,歇斯底里的吼叫之后,仍然难越雷池一步,她终于松驰了四肢,痛哭失声
在叶旭阳说分手的时候,她还能坚守住那份高傲;在周晓宇夺去她的第一次时,她还能维持心中的自尊;而当听到这个噩耗,她彻底的乱了方寸
“孩子!”卢见虹走到她身边,重重的叹了口气:“你爸爸是我最好的学生,我一向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看待,他得了这病,我也跟你一样的难受。但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等你爸醒来,我们不能让他看到悲伤的表情,要让他高兴,要让他快乐,要鼓励他勇敢的同病魔作斗争!孩子,我相信你能做到:”他郑重的叮嘱道。
“卢伯伯!”阮红晴哽咽着扑进卢见虹怀里,娇弱的身体簌簌发抖:“我爸爸他有救吗?”
“有的!有的!”面对着阮红晴充满希望的目光,卢见虹违心的点头:“别忘了,还有伯伯陪着你,照顾你父亲!”
“嗯!”阮红晴渐渐镇定下来,伸手抹去眼泪。
卢见虹借机移开目光,看着病房里的护士急促的进进出出。
“阮炜他能活过一个月吗?”他痛苦的想。
时隔半年,重新踏上故乡的土地,我没有兴奋的感觉,看着不少老人、青年穿着短裤背心,悠闲的坐在路边,摇着蒲扇,下棋,打麻将,摆龙门阵,我心中充满羡慕。
前面就是大门,我抓紧皮箱的提手,大步走过去。
“对不起,这是军事区域,请问你找谁?”门岗的哨兵有礼貌的问道。
“我就是院里的家属,周定邦工程师是我父亲。”我平静的说道。
他仔细打量我,然后做出‘请进’的手势。
由于我爸不善交际,又没有实权,虽然在这里生活了四年多,仍有很多人对我家不熟悉,于是这应是对院里人随意敞开的大门,相对我而言就严格了些。我在心里暗叹一声,向他道了谢。
不过半年而已,这里的环境卫和陈设都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一路上见到不少陌生面孔。自从谭昆倒台以后,这里应该换了新的主任,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各个部门的头儿肯定又换了一茬。不过,这些风云变幻都对我家没有影响,我们还是安静的过着自己的生活。
拎着皮箱,我进了团干楼,狭小的空间和沉重的皮箱,让我的脚步声产生很强的回响,引得几家新住户出门观望,她们好奇的看着我,很快脸上有些失望,也许她们以为我是来送礼的吧,我想着想着,已来到家门前。
“笃!笃!笃!”
“他回来啦!他回来啦!”里面有人兴奋的嚷道,好熟悉的声音!我正在猜想会是谁,门忽的拉开。
“晓宇哥哥,你怎么才到!”一个娇小的身影扑进我怀里。飘逸润泽的长发,小巧挺翘的琼鼻,灵动的大眼睛,雪白粉嫩的脸上,稚气与柔情并存。
妮妮!竟然是妮妮!
“妮妮,你怎么会在这儿?”我惊讶得眼珠都快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