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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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还能容忍自己多久。

    可我已经容忍了那么久。

    我安静地上课学习，安静地练习和大家一样。后来阿月就说我不再是那个极端的天平了。我温情地笑了。毕竟没有辜负自己这么久的容忍。成了一支回归的天平。安静，平和。感受那些花瓣般细碎的幸福。

    阿月要给我织副手套。她的眼睛让我觉得好温柔。好久没有甜蜜的感觉。居然是个女生给的。

    我和阿月又成了最好的朋友。我不明白为何破碎过的友情还能这么完美无暇甚至更加坚贞不渝，难道因为她不是爱情。

    阿月的幸福很简单，穿昂贵漂亮的衣服，吃精致丰盛的食物。所以她一如既往地学习。

    人是要有目标的。那样日子才会幸福。她这么说。

    我也喜欢昂贵漂亮的衣服，精致丰盛的食物。我也开始毫不犹豫地学习。可还是觉得一切好象不是那么回事。心里总是空荡荡的。好象破了好多洞。马蜂窝一样。

    大一的时候，彭涛因为我是处女拒绝了我。我们彼此相爱却不能作爱。我有些不知所措。现在我不是了。可去了黑龙江的他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想起我。一切都感觉很久远的事。让我觉察到自己不可避免的苍老。

    昨晚上夜机，碰到红旗下的蛋。那是老崔的音乐。他问我毕业了想干嘛。这个问题我好久都没想了。想也白想。不是吗？这话听着有些凄凉。其实说实话，我还是看到自己心脏上跳动不已的小火苗。或许那就是我明明灭灭的理想。开间书店，像电子情书里的一样。可书店和大学有关吗？问这话的时候我是那么得苍白无力。一个大三的孩子还能怎样。而且妈妈希望我念大学，我爱她。我不能有什么想法。我也早已没什么想法。

    冷漠很久的我突然有了欲望。可笑的是，在我和a彼此属于的那一刻，一点都不觉着美好。我的身体太不完美了。而我又是那么在乎他。他的优秀让我无处不在的自卑。

    后来，我对a很革命地说，要给自己比和我们的爱情多一天的生命。爱情早死了，我还活得好好的。当然，早已无所谓完整。

    圣诞那天十里让我许愿，我想都没想回答就是有钱。过去我对它太敏感，根本难以置信有人会把钱与爱情相提并论。不然怎会有干净的感情。妓女就是这样子。地道的妓女和嫖客是毫无感情的，甚至倭合的时候也从不接吻。

    现在我不这么想了。爱我的男人要送我东西，不要做作，直接点，钱就成。我已经有了这份真实的从容和厚颜的坦白。

    可我最想要的，不过是一份完整的感情。

    我听见许巍唱，很多事都来不及思考，就那么自然地发生了。让她自然地来吧，让她悄然地去吧。是呀，还能怎样？

    走在幸福大街上，看着可望不可及的幸福，我安静如水。

    --2003-12-25

    文字仅以祭奠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