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头相亲记之马头的婚姻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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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想，让他们多一点空间在一起吧，看看有什么奇迹发生没有了。

    马头给阿丽介绍了电脑的基本功能和特点，教她怎样打字等等，阿丽很聪明，学了几天就掌握了打字基础，她对电脑的兴趣越来越大了，每逢马头在上网，她都到他的房间里学习，马头也很乐意教她，有时候手把手的教她，终于，阿丽掌握了好多电脑知识了。

    马头就给她申请了一个qq，教她聊天，还教她如何上论坛走走，上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阿丽好喜欢，她在马头主持的一个论坛上，写下了一篇文章，题目是[我的好哥哥]文章描述了她从遥远的他乡，来到汕头打工，遇到了马头一家，他们把自己视为亲人的经过。

    马伯伯和老伴也把她当成女儿一样的看待。阿丽对马头也像对待哥哥一样，经常甜甜的叫一声哥哥，在左邻右舍的人看来，看不出她是来这里打工的，邻居们都对马大妈开玩笑说：“恭喜您家里娶了一个贤惠的媳妇。”这令马大妈有苦难言，只是笑了笑，但是，笑过之后，却是好无奈的感觉。

    转眼之间，阿丽到这里就快一个月了，马头觉得，应该找一个机会给阿丽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说真的，阿丽的聪明活泼深深的打动了他，一想到她已经有了心上人，那痛苦就常常折磨着他，是啊！我马头虽然长得丑陋，但是他有着一颗善良的心，虽然他的文化程度不高，但是，这一点，他还是能认识得到的。

    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爸爸、妈妈和弟弟，得到大家的赞成。是，在一次风雨交加的晚上，他早早的关上了铺门，因为风雨太大，他们一家决定把铺门关了。马头招呼着阿丽，现在我们就去上网，在教她电脑的时候，马头问阿丽：“阿丽，你觉得哥哥怎么样，我长得这么丑，你不怕我吗？有没有怕过我？”

    “马头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虽然，你长得其貌不扬，但是，哥你有一颗善良的心，我不觉得哥哥你有什么好怕的，相反，我对哥哥您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感，要是我没有心上人，我会嫁给你的。”

    “真的，好mm，你说的都是真的？”

    “嗯嗯，我说的都是真的。”

    “哥哥相信你了，但是，你必须离开我们家了，因为”

    “哥哥，你在说什么？是我做得不好吗？哥哥，我哪里做得不好，您告诉我呀，在这里，我什么亲人都没有，我的理想还没完成呢。”阿丽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好妹妹，哥哥告诉真相好了”

    “啊！天呐！怎么会这样啊？”阿丽听到马头的一席话，犹如五雷轰顶。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被人贩子卖了还不知道，幸亏遇到马头一家，这是那么令人敬仰的一家人，他们把我当成了自己人一样看待，一点也没有为难我；要是我落到别的人家，这后果不堪设想啊！此刻的阿丽，泪如泉涌。

    “阿丽，你不要这样嘛，你难过，我也会跟着你难过的。”马头不知道怎样安慰她才好。“来，这是我们给你的这个月的工资，你可以用它作为回家的费用。”马头拿着500元递给阿丽说。

    “不，我绝对不可以再拿你们的钱了，你们为了我，已经损失了不少，我再拿你们这些钱，我就不是人了。”

    “不，你不要这样说好吗？回家需要钱呐，再说了，你在这里没有一个亲人，没有这些钱，你怎样回去呢？”

    阿丽望着马头真诚的表情，是啊，他说得对，从老家到这里来，自己的身上只有几十块钱，一路上因为有人为她花费，自己也就没有准备多少费用了，因为她想，一找到了工作，马上就有钱了，没想到那么便宜的背后，竟然是一个大阴谋，这些骗子，流氓，如果再让我碰到他们，我一定要把他们千刀万刮地，方解我恨啊！

    “阿丽，你怎么了，是不是嫌钱太少了？”马头见阿丽呆呆的，没有说话，就这样问她说。阿丽被马头这么一问，觉得他是这世界最好、最傻、傻得可爱的一个人，她再也忍不住了，突然哇的一声，痛哭了起来。

    马伯伯和老伴以及马尾听到阿丽从马头房间发出了哭声，知道马头已经告诉了她的真相了，但是，他们不知道阿丽为了什么而哭，就急忙冲了进来。

    “阿丽，你哭什么，是不是马头欺负你了？”马妈妈迫切的询问道。

    “妈。。我没有啊。”

    “大妈，不要怪错马头哥了，我是听到他说出了事情的真相之后，联想到自己的命运是这样的苦，还有，幸亏遇到你们好心的一家人，要是落到别的家庭，我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是激动的哭、庆幸的哭，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表达对你们一家感激之情，你们对我的恩情，我今生今世都报答不完了。”阿丽说着，就向马伯伯一家跪了下来。

    “孩子，快。快起来吧，也许这就是缘分，自从你到我们家之后，我们打心眼里的喜欢你，本来，我们是准备把你买来给马头做老婆的，没想到你已经有了心上人了，其实我们也是很自私的，当我们了解你的情况之后，我们为付出的钱而痛苦过，但是，天生善良的我们一家，是绝对不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身上的，特别是我的小儿子马尾，他苦口婆心的给我们讲了许多道理，使我们茅塞顿开，知道这其中的道理，说真地，我们为此苦难过，伤心过；我们也舍不得你离开啊！但是，现实是残酷的，我们不得不去面对这样的现实了，阿丽如果你不介意，我愿意认你也干女儿，你愿意吗？”伯母说完了这番话，她也流下了激动的泪水。“妈，我们的好母亲，你说得真好，我觉得你今天真伟大，我为你刚才说说的鼓掌。”马尾给了妈妈鼓励的话语。

    “妈妈，我愿意，我一百个愿意，我的好妈妈。”阿丽激动的站起来，她动情的拥抱的马头的母亲。

    “孩子，我的好孩子，妈妈早就盼望着有一个女儿了。”马妈妈也激动的说。

    “好啦，现在已经很晚了，大家各自休息去了，明天还要送阿丽回去呢。”马伯伯的话，使大家知道现在已经很晚了。于是，大家默默的各自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阿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总是出现了和马头哥在一起的情景，他手把手的教自己学习电脑；他给正在学习电脑的自己送上了一杯水，冲凉的时候，她不懂怎样开热水器，他马上过来给她打开了；他在耐心的较自己给顾客称东西；他给自己夹上好吃的菜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阿丽还是睡不着。

    这时候，房的门响了三下，她迅速的前去开门。

    “是马头哥，有什么事？”

    “哦，阿丽啊，刚才给你的钱，你没拿，反正我也睡不着，现在给你送过来了。”

    “马头哥，我说过了，我不能要啊！”“傻丫头，不要，你回去的路上怎么办？不用钱就能回去吗？你会飞吗？”]

    “可是。。”

    “不要再说了，我现在是你的哥哥。你是我的妹妹了嘛。”

    “哥”阿丽激动得再也忍不住了，她紧紧的拥抱在马头，哭泣着，这个时候，她除了激动，感动之外，她还能说什么呢？

    “唉！妹妹，我的好妹妹。”马头也紧紧的拥抱着她，他还从来没有拥抱过姑娘呢。

    第二天，天边的颜色是朦胧的、淡紫色的，而且四周围都是一样的，没有一个地方暗沉沉，没有一个地方酝酿着雷雨；只是有的地方挂着浅蓝色的带子：这便是正在洒着不易看出的细雨。马头提着行李和妈妈带着阿丽，来到大街道上，叫上一辆的士，朝火车站飞驰而去

    到了车站，马头就去给阿丽买车票去了，刚好有一班车现在就要往四川去的，现在是八点四十分，九点正，车可就要开了；一切安排停当了，泪水从三人的脸上一次次滑落，他们再一次紧紧的拥抱着。八点五十分，广播响起了催促旅客上车的声音；这时候，大家已经默默无语，要说的都说了。

    在火车的站台上，马头望着天空，太阳光从浓雾中钻出来了。那也是可怜的太阳呢！光是那样的淡弱。随后它也躲开，让白茫茫的浓雾吞噬了一切，包围了大地。

    火车已经发出轰鸣的声音，阿丽忘情的牵着李伯母的手说：“妈妈，我一定会再来看那的，还有，我一定努力的赚钱，争取把你们的损失给补上来，我一定会把钱还给你们的。”“傻丫头，谁要你还钱，有机会来看看妈就好了，对了，阿丽，如果碰到什么困难，你就回来吧，这里的大门永远为你开着。”

    “妈，我知道了，哥，我要走了，我会永远的想着你的。”阿丽说完，再一次的拥抱着马头。“马头哥，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我喜欢你。”阿丽说吧，竟然给了马头一个响亮的吻。

    “好了，火车就要开了，赶快上车吧。”马头着急的说。

    “嗯，妈、哥，再见了。”阿丽说完，走向正在徐徐开动了的火车，她在火车的窗口上，拼命的和他们挥手。

    马头和妈妈也向她挥着手，直到火车看不到影子

    马头呆呆的望着远方，一只手还在摸着刚才被阿丽吻过的脸。半晌，他嘀咕着说：“唉！这就是我的初吻。”

    带着苦涩的情感，怀着复杂的心情，阿丽经过长途跋涉，一路风尘仆仆的回到了家乡，这里还是原来是样子，一点都没改变，山还是那山，水还是那水。

    阿丽刚要进人寨子，就看到好友小梨，阿丽叫了一声：“阿梨，我回来了。”

    “哦，回来就好，我还有事情要办啦。”小梨说完，豪无表情的走了。奇怪呀，这小梨可是自己最要好的女朋友他，平时我们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嘻嘻哈哈的闹个不停，今天她是怎么了？

    阿丽带着纳闷，带着不解的心情向自己的家走去，几个邻居见到她都详装看不到她，有的没等阿丽开口问候，就把头低下去，匆匆的从她的身边走过去，仿佛当阿丽不存在的样子。

    阿丽迷惑不解的进入了自己的家；阿丽的家是一个古老的“三合院”显得有些破旧了。进门两棵公孙树，树后挖了一个蓄水池。院子里倒也安静，院落不大，却干净利落，充满生机；正面一间穿堂瓦房，左右挺立着两棵粗大的柿子树，枝叶婆娑；一只大黄狗威风凛凛地盯着她，她仿佛成了“陌生人”了。两只老母鸡领着一群毛绒绒的小鸡，正闲悠悠地在树下觅食，几只小花猫竟然也和小鸡一块追逐嬉闹。

    妈妈正在准备做晚饭；爸爸正在厅堂上抽着闷烟。阿丽首先叫了一声：“妈妈，我回来了。”妈妈“哦。”的一声，就只顾自己淘米，再也没有说什么。

    阿丽进入厅堂，恭敬的叫了一声：“爸爸，我回来了。”阿丽注视着爸爸，只见爸爸头也不抬，也不看她一眼，继续抽着他的香烟，样子有点吓人。

    阿丽心里想，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了？难道爸爸和妈妈吵架了？阿丽不敢问，也不敢说什么，她正想往自己的房屋走去。

    “你给我站住。”突然，传来了爸爸一声雷鸣般的大喝。阿丽的心一紧，不知道爸爸为什么突然喝住她前进的步伐，她只好收回了刚刚走几步的脚，转身走了回来，胆战心惊站在爸爸的面前：“爸爸，有什么吩咐？”

    “你给我跪下。”

    “爸爸。”阿丽露出不解的表情，没有马上跪下去。

    “跪下，听到了没有。”爸爸的声音提高了许多。阿丽只好在爸爸的面前跪下来，默默的等待着不知是什么的处罚。

    “叫你不要去，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你叫我们家现在有何脸面面对家乡的父老乡亲？”爸爸气愤的丢下一句让阿丽不明白的话来。

    “爸爸，此话是怎么说的？女儿没有做错什么事呀。”

    “好啊，到现在你还说没有做错事，你叫我怎么对你说好呢？你滚回你的房屋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爸爸说着，把头扭向一边，不再理睬阿丽了。

    阿丽默默的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自己的房间，她觉得好累，连日路上颠簸，使她身心疲倦，再加上回来的时候，不明不白的受到冷落和爸爸不知所云的教训，她彻底的累跨了。阿丽急匆匆的冲了一个凉之后，倒在床上，她已经没有动力去想那么多的事情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有人轻轻的叫着：“阿丽，起来吃点饭吧。”阿丽张开眼睛一看，是妈妈在叫她。

    她摇了摇头：“妈妈，我好累，不想吃了。”阿丽说完，翻了一个转身，又睡着了。

    妈妈见她确实好累，就再也没有打扰她，默默的走了出去。

    第二天，阿丽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她走到窗口的呼吸新鲜的空气，这时候，翻腾着的紫红的朝霞半掩在白杨树的大路后面，向着苏醒的大地投射出万紫千红的光芒。阿丽这才猛然想起了自己很想见到的一个人——李明，这个是自己深深爱着的人，为了他，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这次的外出，经历了惊险的一幕，仿佛是在做一场噩梦，阿丽希望能得到他的理解，得到他的安慰和温暖。

    想到这里，她急忙修装打扮起来，整理一下凌乱的头发。阿丽来到食厅，弟弟和妈妈正在吃饭，没见到爸爸，奇怪的问：“妈，爸爸这么早去那里了？”

    “哦，他吃了一点饭之后，就说要去挖地瓜去了，你快来吃了吧，昨晚你没吃饭呢。”“嗯，好的。”阿丽说完，盛了饭就吃了起来。

    “姐，听人家说，你是被人贩子”

    “阿强，小孩子懂什么？不要乱说话，没你的事，吃你的饭。”妈妈见弟弟要说出敏感的话题，立即打断他的话了，还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阿丽深感到，看来乡里对于他们几个这次出去的事，都已经知道了，而且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了，回想到自己昨天回来的时候，连平时交往最好的阿梨都对她怪怪的，阿丽想到这里，她有点担心，会不会连李明对自己也会这样呢？想到这里，阿丽问妈妈说：“妈，最近李明有没有来过我们家？”阿丽问完，用期待的眼光望着妈妈。

    “没有，连个影子都没见过。”妈妈回答完了阿丽的问题，又继续埋着头吃饭了。阿丽再也没心情吃下去了，她把碗往桌子一放：“我吃不下了，妈，我想出去一下。”“阿丽，你想去那里？如果你是想找李明的话，我劝你不去的好。”

    “妈，这是为什么？”

    “唉！”妈妈叹了一口气，说不下去了。

    “不，我一定要找他，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一定要问个明白。”

    阿丽说完，小跑着走了出去，身后传来了妈妈的声音——“阿丽，你给我回来。”阿丽所在的山村，说起来是村子，东一家，西一户，有的在竹丛里，有的在松柏间，有的在路旁的老皂桷树下，有的在一堵崖畔上、山坳里、山腰间，几乎没有两家能毗邻相连，散散、落落，各占弹丸之地，只有那山崖间的崎岖羊肠小道，像瓜藤一根，连绵逶迤，把这一户户人家串在一起。李明的家离他不远，转了两个弯道就到了。

    靠近他家的时候，阿丽的心不知为什么有点不安起来了，心里不紧扑通、扑通的乱跳起来，好乱，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想起昨天到现在，村里人见到她的时候，都在故意回避着她，好像都把她当成瘟神一样害怕她。李明家的门开着，阿丽站在他的门口一边，是进去还是不进去，犹豫不决。这时候，前面有人向她走过来，阿丽只好硬着头皮迈进了李明的家。

    李明和他的妈妈正在吃早饭，见阿丽进来，母子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阿丽，你怎么回来了？你是怎么回来的？”李明没有开口，他的妈妈倒是先开口说话了。

    “嗯，我回来了，你们觉得很意外吗？好像我不应该回来似的。”阿丽对于李明的妈妈不知所云的提问有点不悦，所以没好气的回应她。

    “呵呵，是我说错话了，你回你的家，关我什么事？嘻嘻，你来我家，有什么指教？”

    阿丽知道，很显然，李明的妈妈不太喜欢自己了，以前可不是这样的，阿丽一来她家，她可对她有多么的热情，可现在，阿丽在才知道妈妈反对她来李明家的原因了，看来，这里面大有文章了。

    “我想和李明好好的谈谈。”阿丽对于李明的妈妈带刺的提问，说出了来他家的目的。“呵呵，原来是这样的，既然你是来和我儿子谈谈的，我就回避了。”李明的妈妈说吧，就起身向后面走进去，临走的时候，用脚踢了李明一下，这一切，都无法瞒过眼尖的阿丽。

    “你想和我谈什么？”李明说这话的时候，头也不抬一下，继续埋着头吃饭，好像根本就不认识阿丽一样。

    “李明，怎么了？好像不认识我一样，难道我们以前的关系，就怎么完了吗？”阿丽终于忍受不了李明对她的冷淡，她发出了违背自己意愿的话，她多么希望李明说一句温暖的话来安慰自己，阿丽默默的看着李明，迫切的希望他像以前一样，温柔的对待她。

    “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我从来就没有说要娶你，我们也没有确定关系，我明白的告诉你，今后你不要再找我了，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了，你走吧。”

    阿丽的脑袋轰的一声，她不相信这话竟然出自自己深深爱着的心上人口里，仿佛间，阿丽觉得天旋地转，她的眼里饱含着泪水，阿丽看到，李明的母亲躲在后面偷听着他们的谈话，她听到儿子对阿丽说的话，脸上竟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阿丽不知道怎样离开李明家的，她漫无目的的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这不是回家的路，她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了，这时候，风驰云涌，一霎时黑云盖过了头顶。狂风吹得路边的树木呼呼作响。闪电，像弯弯曲曲的赤练在空中窜动。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飘泼大雨从天上倒了下来。阿丽的脸上，分不清是泪、是雨水，她面无表情，任由雨水打在她的脸上，毫无反应。

    这时候，阿丽的母亲追了上来，她拿穿着雨衣，拿着雨伞，在狂风大雨中步行艰难的向阿丽走过去，她知道，女儿此去李明的家，一定会碰壁而归，她清楚，女儿一定会经不住这个打击，她担心女儿会在丧失理智的情况下，做出什么傻事来，正如她所料，眼看女儿在风雨走向与回家相反的小路，知道事情不妙，急忙走了过去，把雨伞放在阿丽的头顶上。“女儿啊！你要去那里，快随妈妈回家吧，你不要吓我啊！”说着，阿丽的妈妈哭了起来。妈妈一手为她撑着雨伞，一手揽在阿丽的肩膀上，转过身体，朝家里走去，阿丽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反抗，任由母亲揽着向家里走去

    阿丽被母亲牵着回家了，她一把拥抱着母亲：“妈，这是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什么事了？为什么那么多人像躲避瘟神一样回避着我？连李明又翻脸不认人了，这究竟是为什么？”“阿丽，先把淋湿了的衣服换了，然后我再慢慢的告诉你。”母亲说着，就帮着阿丽找了几件衣服，一切搞定之后，阿丽又迫切的再次问起母亲来了。“妈，您快谁呀。”“唉！说来话长。原来，那天和你一起去邻近乡的几个姑娘，有一个十天前逃跑回来了，她向派出所报了案，那几个人贩子终于被抓了起来，他们招供了，有的姑娘还被买到夜总会去做三陪小姐，有的还被迫卖淫了；好几个被他们贩出去的姑娘陆续被追了回来，当然，有的两个姑娘因为男人对他们很好，不愿意回来了，这事也就传遍了周围几个乡里了，人们都知道了你们几个妹妹是被买出去给人家做老婆或者是去夜总会卖淫地，所以，他们误会了这是你们自己愿意的，你知道，我们这里，人们的世俗观念特别的强，特别是看不起堕落的女子，我真担心女儿你在这里再也抬不起头来做人了；阿丽，你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没有被坏人欺负过？”阿丽的母亲叙述完毕，看着阿丽，她在等待着女儿的回答。

    “妈，我遇到了一户好人家”阿丽把所以的经过一一地描述了出来，说到这里，阿丽露出了自从回家以来久违了的笑容。“对，妈，哪里才是我真正的家，还有马头哥很爱我，要不是我心中挂念着那个负心人，我才不回来呢，现在倒好，我明天就回去那个属于我的地方。”

    “阿丽，这样也好，世界难得有这样的好人家，听你这么一说，妈妈也就放心了，只是路途遥远，女儿这么一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了。”母亲说到这里，哽咽着。“妈，你不要这样，我还是你的女儿，我会经常来看你的，现在的我，除了这一条路可走了，要是没有这条路可以走，我就不想活了，这是女儿生存下去的唯一理由。”说完，阿丽期待的望着母亲，在等待妈妈给予对她的支持。

    “好，既然他们像对待亲人一样的对待你，妈妈支持你了。”

    “我的好妈妈，你昨天为什么对我好冷淡呢？”阿丽疑惑不解的望着母亲，在等待她给她一个理由。

    “唉！妈妈闻知了你被人贩子买了，妈妈心里痛苦啊！你爸爸老是骂我，说我没有看好你，让你跑了出去，还说，要是你回来了，不允许我和你相认，你知道，昨天您回来的时候，我不能好好的看你，妈妈心里有多苦啊？”“

    妈，我不怨恨你，也不怨恨爸爸，我理解你们的痛苦。”

    “嗯嗯，我的好女儿。”母女俩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晚饭后，阿丽正在整理着行旅，开着的房门发出几声响，咚、咚、咚，阿丽抬头一看“爸。”

    “嗯，听你妈妈说，你要走了。”爸爸进来了。

    “是啊，那里才是我真正的归宿。”阿丽说着，在观察爸爸的反应。

    “也好，现在你在我们这里，已经没有立足之地，虽然你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被推人火炕，落入‘坏人’的手里，但是，人家才不理这些呢，对了，你回去需要钱，爸爸给你准备两百块人民币，你拿着，以后自己做事要小心点了，上上下下注意安全啦。”爸爸说着，眼眶红红的。

    阿丽的心里一热，爸爸还是疼爱自己的女儿的。她猛然的扑到爸爸的怀里“爸，你还是疼爱女儿的。”

    “傻丫头，谁不疼爱自己的儿女呢，昨天爸爸由于知道了你是被人贩子骗了，爸爸的心里好痛好痛啊，所以才那样对你的。”

    “女儿知道了，都怪我不听您的话，才受骗上当了，幸亏，爸，这钱你先收起来把，我回来的时候，他们还给我500块人民币，我只用不到一半。”

    “哦，好，既然你有费用就好了，咱们这里赚钱不容易，这钱还可以给你弟弟读书用的。”“爸，以后我会给你们寄一些钱回来的，我要努力的赚钱，争取一些寄回来，希望可以给家里帮点忙啦。”

    “我的好女儿，你有这份心，爸爸已经好满足了，有时间争取回来看看父母就是了。”“嗯，我会的。”

    “好了，你忙吧，爸爸出去了。”

    “爸，您走好。”

    第二天，天气晴朗，天空高远、洁净，由于大地的映照，湛蓝的天空也似乎透出可爱的碧绿，片片白云轻轻的飘着，像大海里浮动的白帆。

    妈妈送阿丽上路了，爸爸没有来送她；没有太多的话语，要说的都说了，该说的也说了，妈妈送她到了通往火车站的大路上，为阿丽叫了一辆摩托车，为她付了车费，临上车的时候，阿丽紧紧的拥抱了母亲，千言万语化做了晶莹的泪水；“妈，保重，女儿走了。”“嗯，去吧，有时间争取来看看妈。”母亲哽咽着。

    阿丽坐上了开往火车站的摩托车，摩托车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