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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痛苦。
并且,它会一直折磨你五天五夜!
季家有解这个毒的药。
我爸在第三天的时候,疼的受不了,当时,爷爷就站他面前,手里端着一碗药。
喝下去,疼痛顿消。但,终生不得行医。
不喝!
挺到最后,你就是赢家。
我爸那么个铁汉子,当时哭着求爷爷把药给他吧。
我听叔公讲,爷爷真心软了,可一想,二叔长年不在家,这山上日后行医,还有祖上的东西,得有人来继承啊。所以,他一咬牙,把药碗摔了!
我爸在绝望中,挺到了最后
至于三叔,他压根儿就没敢尝试!
而我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封建社会的陋习,一度,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之前的我,根本没有打听任何关于这个考核的事,也没向爸爸,爷爷问起过。
因为,只要被大毛蛛咬过一次,人体就会产生相应的免疫抗体。
下次再被咬,就不会发生那样的疼痛了,最多是局部红肿,简单做下处理,几天就会自行消除。
正是这样,平日取草上飞入药,多是爷爷,爸爸两人配合完成。
因此,这一次安娜中毒,我的心很纠结。
到底是该无视先祖的规矩,按现代人的观念来做,还是该履行先祖留下的遗训,切实体验风寒暑湿燥火六道真邪的病痛呢?
我犹豫了,真的,我第一次感到犹豫。
这时,爷爷看过洋妞儿的伤口,叫来洋人的领队李伍德,开始跟他用英语介绍安娜的病情。
李伍德脸色很好,他一度拿起手机看了看,似乎想打电话。
可是
手机没信号了。
方才的那场暴雨应该是冲垮了附近的通信光缆。
这样的情况,没个一两月时间,移动公司是绝对不会修好地。
并且,眼下,正逢雨季,天上又开始堆积乌云。
眼瞅,又要下大雨了。
出山是不可能的事了,洋妞儿,只能在村子里静躺,等候解药调配完成
十天,如果中途不发生意外,洋妞儿还有十天的寿命。
我们七手八脚地把洋妞儿抬到了吊脚楼。
安置在床上。
爷爷叫来爸爸,两人查看下病情,开始行针,用针术来减缓毒素的发作。
彼时,天空开始下起了小雨,渐渐,雨越发大了起来。
爷爷跟爸爸对望一眼。
爷爷说:“走吧,上山!”
爸爸点了下头。
我站在吊脚楼的窗口。
木然看他们和等候在楼下的道爷一起,三人穿着雨衣,各柱根棍子,一步步朝上山的路走去。
我呆呆地望着他们仨人掩在风雨中的背影,我第一次感到莫名的无助
小七这时走到我身边,小手轻轻搭在我肩上问:“哥哥,想什么呢?”
我叹了口气,拿下她搭在我肩上的手说:“我也不知道,来,跟我看看安娜吧。”
安娜面色苍白,话说的都不是很利索了。
爷爷把我母亲叫来,专门照顾安娜的饮食起居。
我替安娜,把了一会脉,见没什么大问题。
就起身,不顾小七的挽留,独自一人来到楼下,坐在一张木椅上,出神地望着雨幕。
我在怕什么?、
躲避什么?
我该承担什么?
我今后的路,该怎样去走?
我
我在心里连串向自已提出了这些问题。
我又一次迷茫了。
并且,这一次,我是在老家,可我身边没有二叔,没有爷爷,没有道爷,没有父亲。
我需要自已独立面对!
当天晚上,我没有吃饭,没有睡觉。
我在吊脚楼,想了一个晚上。
天亮的时候。
没有爸爸他们的消息。
早上七点,还是没有。
八点,仍旧没有
雨在下!
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天空阴暗发灰。
我的心第一次变的焦虑起来,我不安地在屋子里来回踱着。
终于,我下定决心!
我冒雨跑回家中,取了雨衣,换上雨靴,在手里拿了把镰刀,我夺出房门,直奔山上走去。
刚拐过家门。
我突然看到小七正穿雨衣,站在雨幕中呆呆地看着我。
“哥哥,你干嘛去?”
我咬了咬牙:“我想好了,我要履行季家子弟的规矩!我要接受,那最后一道考核!”
说完,我头不回地,奔向如烟般的雨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