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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下来,他们积累了过百万元的惊人财富,约好了作为创业启动资金存入银行。
厉坚、吕大可才华横溢,都是自视极高的人,却服闻同。在他们看来,这小子年龄虽然最小,却成熟稳重得很,眼光独到,有主见、有魄力,敢作敢为,是个天生当领袖的料。他们做的那些买卖,多数就出自于他的策划和决断。
闻同的弟弟闻声也考入中央大学,曾经嘲讽他们的生意是“投机倒把的勾当”。厉坚一本正经地说,除了你哥摆地摊卖盗版书见不得光,其它都是正当营生,我和你吕哥是正经生意人。闻声一下子就被噎住了。他打小就畏惧哥哥,从此再也不敢开这样的玩笑。
闻声虽然长得象哥哥,性格却大不相同,和厉坚倒挺象。由于自小家境贫寒,闻同比同龄人早熟得多,学习异常地刻苦。闻声学习成绩也很好,却吃不了苦,比较懒惰,基本上靠吃天资聪颖的老本。闻同很看不惯他这毛病,时常训斥他。
由于过早承受困苦生活磨砺的缘故,闻同在弟弟面前总是一副严肃的面孔。其实他内心很宠爱弟弟,农家的那些脏活、重活总是尽量自己干。有一回闻声在外面被人欺辱,被打得鼻血长流。闻同知道后,不顾打人的孩子比他大好几岁,找上门去趁其不备,把他放倒在地一阵痛殴。结果那家伙的父亲居然不顾身份地对闻同大打出手,差点把他打残,导致他在床上足足躺了十多天。
对哥哥闻声很敬重,颇为畏惧。闻同小小年纪就以地区状元、全省探花的成绩考入国立大学,在家乡轰动一时,地区报社的记者还专程来采访。闻声受到强烈刺激,终于幡然醒悟,开始静下心来苦学,也在十五岁那年一举考入中央大学。两兄弟先后考入国内两所最顶级的大学,在家乡传为佳话,声名远播。
他们到达镇上,周广仁在等着,连晚上的接风宴都安排好了,让闻同大为感动。
厉坚是个人精,来之前就备下了一些礼品,是公司送给客户的精致小礼物,价值不菲,此时给到场的镇领导们一一派发。他的口才和交际能力与万有芳有得一比,才气更胜于他,没多久就和镇干部们谈笑风生,称兄道弟。
周广仁原本要在望水宾馆安排二人的住宿,闻同考虑到镇里县里来回跑费劲,就没有同意。他宿舍的富余空间足够大,胡林安排人买了两套床上用品,临时加搭了一张床,三个人凑合着住。国庆假期很短,他们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商议、决断,哪能把宝贵的时间耗费在路上。
管立昇心情大好,老婆沈燕昨天回家兴奋地告诉他,县教育局已经通知她办理调入手续。两口子心里明白,这是闻同帮的大忙。
不仅如此,镇里拖欠的六个月工资这个月也发下了一半,往年都要拖到春节前才给发的。此前两口子都是好几个月没领工资,要不是以前还有一笔积蓄,这日子真过不下去了。
沈燕在定府时是厂子弟学校的老师,属国家干部身份,为了追随丈夫才来到杳踪镇,却只能以代课教师的身份到镇中学临时代课。县里公办教师编制僧多粥少,教育局拒绝为她办理调入手续,她的工作关系就一直留在子弟学校。偏生子弟学校从厂里脱钩划归地方,她的工作关系被强行转到杳踪机械厂电缆分厂,处境就变得和丈夫管立昇一样了。
管立昇应闻同之约来访,敲开闻同宿舍门时已是晚上十点。
“来,管厂长,坐、坐。有些事现在还不方便大张旗鼓,能不让人知道就不让人知道,所以才这么晚约你见面,请你谅解。”闻同把椅子让给了管立昇,自己坐到床沿上,又递给昇一支烟。
待管立昇点上火,闻同把厉坚、吕大可介绍给他。管立昇一听两人都是国际电气的高级职员,当即心下了然,暗想看来自己猜得不错,是为了分厂的生产设备。
“管厂长,我这两位朋友对你很钦佩,今天有缘认识,你们多亲近。”闻同这是给厉坚、吕大可创造了解管立昇的机会,或者说是考较管立昇的机会。
上次他和管立昇接触时,有意识地和管立昇探讨了许多问题,对管立昇的能力和人品非常认可。但他毕竟不是专业人员,有些问题难免考虑不够,厉坚、吕大可是这个行业中的专家,由他们对管立昇再次考较是十分必要的。
三人事前已经商量好,此时自然配合无间。厉坚舌灿莲花,先巧妙地给管立昇送上一顶又一顶高帽,把老管哄得眉开眼笑,心怀大畅,再慢慢地引到自己关心的问题上。
吕大可是技术天才,不时地抛出一些专业问题。谈专业话题就是搔管立昇的痒处。生平第一次碰到专业水平胜过自己的人,年龄却要比自己小一截,管立昇颇不服气,自然使出浑身解数来应对。
厉坚不时地穿针引线,巧妙弥合,不至于让管立昇感觉到是在接受考较。到后来吕大可和他越说越投机,颇有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意思,竟是收不住嘴。
闻同只好在一旁提醒他们时间不早了,看向厉吕二人时,两人齐齐回以认可的目光。
“管厂长,凭你的才能,不自已创业真是太可惜了!”闻同眼神灼灼,一副惋惜的表情,声音充满了诱惑力。
管立昇一愣,这时才感觉到不一样的意味。他知道电缆分厂产品不合格的真正原因,也知道生产设备的底细。只要投入适量的资金,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和试生产,他有信心拿出合格产品。
他不是没动过贷款创业的念头,接手电缆分厂是多好的一个机会。但他知道自己擅长的是生产管理,是技术,这和统率一家要到市场上求生存的独立企业完全不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