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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艳了，不适合。”
元兰泄气，把玩了几下簪子，道：“确实有点，阿姐的气质不适合戴这种明艳的颜色，还是选点别的吧。”
放下的一瞬，白言握住她的手。
“你适合。”
“啊？”元兰眨眨眼。
白言拿走她手里的簪子，牵着元兰来到镜子前，替她插上，“你适合这个簪子。”
元兰本就是浓艳长相，五官素颜便很惊艳，尤其是一年一年长开之后。戴上颜色明亮的簪子，立刻将气质衬的更加灵动，让人眼前一亮。
老板娘见了，连连夸赞：“好看，姑娘你戴这个钗子可真是好看，真是太美了！”
元兰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动了两下，没什么感觉。
“有吗？”
老板娘见她不信，拉着白言，“不信你问问这位公子，是不是好看！”
元兰挑眉看过去。
白言点头。
“好看。”
元兰又玩了两下下面的坠子，道：“可是我觉得这个簪子要是带着干活，太不方便了。”
店里忙起来的时候，她可是要跑来跑去的，坠子肯定会绕在头发上。
元蓉只需要站在柜台前就行，她比较适合这种。
老板娘一听，笑了，“姑娘真是说笑了，这除了大户人家的小姐，谁不要干活啊。可是干活呢，也不能误了我们自己，毕竟女为悦己者容嘛。”
老板娘的视线不断往白言身上瞟。
元兰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可是……
“我没有喜欢的人。”
而且她觉得戴这种东西太不方便了，要戴也戴没有坠子的。
白言的表情一僵。
老板娘楞了一下，连忙道：“现在没有，日后总会有的。就算不为喜欢的人，为了自己赏心悦目也好啊。”
说着，老板娘挑了个更合适的簪子，“你瞧瞧这个如何？”
这是一个没有坠子的蝴蝶钗，左右各一对。上面是粉玛瑙镶嵌，累丝的银蝶一颤一颤，戴在头上颇为灵动。
这个方便多了。
“就这个吧，另外再帮我把这一对也包起来。”元兰指着旁边一对水蓝色夕颜花发钗道。
老板娘立马高兴的去包好。
元兰头上的一对干脆戴着了。她头一次戴这种颤颤悠悠的发钗，对上面的构造十分感兴趣，又玩了两下。
“好看吗？”元兰问。
白言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没说话。
元兰看了他一眼，发觉他生气了，奇怪道：“有谁惹你了吗？”
和白言生活在一起这么久，就算他长期一副板正的脸，元兰也也能分辨他的情绪。比如高兴的时候，白言的嘴角会微微上挑，眼神也会变得柔和。
而生气的时候，白言的嘴角便会内敛下耷，眼神也会变得冷冰冰。
不过尽管生活在一起这么久了，元兰还是没搞懂他的情绪逻辑。比如此刻，她就完全不知道白言在生什么闷气。
白言微微张嘴，最后又沉默，一言不发。
元兰付了钱，接过老板娘手里的钗子，奇怪的看着他，然后出店。
一直回到巷林街，白言的脸色还是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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