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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眉听见纪韵容真的答应了，冷笑，“夫人当真是宠你们，这要是让老爷知道了，可不又得大发雷霆。”
纪韵容微微皱眉，道：“老爷那边我会去说。兰儿和蓉儿才来京城，想多出去玩一玩也不是什么大事，叫多几个人跟着就行了。”
陆雅云道：“那妾让府里刘管事的手下的人去照顾小姐好了，他们都练过身手，跟着小姐出去也好放心。”
纪韵容微笑着点头。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以一种比沈锦兰想象的还要顺利的方式。
末了离开纪韵容院子的时候，下人正在收拾沈玉灵的东西。沈玉灵这些年都是和纪韵容住在一起，如今陡然搬出去，不少人目光都注视着她。
“当真是不公平，凭什么你们就能随时随地去外面玩，还能干出女扮男装这种事。”沈玉婉从旁边走过，噘着嘴狠狠踢掉一块石子。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沈锦兰听见，仿佛是专门说给她听的。
沈锦兰看向她，道：“妹妹若是也想出去玩，可以跟母亲说，何必在这发怨气呢。”
沈玉婉瞪向她，一点也不怯道：“我和你当然比不了，你是母亲的亲生女儿，是沈府的嫡女，而我只是一个庶出的。好事当然都轮到你头上，我们只能靠边站。”
沈锦蓉听着皱眉。
沈玉婉见沈锦兰不反驳了，又气恼的跺了下脚，扭头跑了。
一旁的沈玉灵低着头，看着下人进进出出将自己的东西搬出来，咬着嘴唇豆大的掉下来。
路过的丫鬟见了，小声议论：“四小姐真可怜。”
“在荣安院住了这么久，现在两位嫡小姐一回来，说搬出去就搬出去。”
沈锦蓉听着皱眉，想上去议论，被沈锦兰一把拉住。
回了永乐院，沈锦兰看向墨竹，问：“沈玉灵为什么会养在母亲的院里？”
墨竹支吾了一下，这才道：“当年夫人与小姐们失散后，迟迟走不出丧女之痛。正好此时柳氏和陆氏先后生了孩子，还都是女儿。老爷为了缓解夫人心中悲痛，本欲把柳氏的孩子交由夫人养。但柳氏却坚决不肯，甚至因此和夫人闹翻。”
“后来陆氏主动将孩子抱来，说愿意给夫人养，所以四小姐这些年一直跟着夫人长大。”
沈锦兰又问：“为何柳氏不愿意，陆氏却又愿意？”
墨竹继续道：“实乃两人身份不同。柳氏是扬州商户柳氏之女，家中行商多年虽比不上官宦人家，但也算世代清白，扬州大户。柳氏入了沈府，乃是良妾。”
“而陆氏身份卑微，母亲奴籍出身，父亲是外头的屠宰户。入沈府乃是意外，老爷醉酒后意外宠幸，这才收了她入府做个侍妾。”
沈锦兰听着，心中大约明白。
柳如眉家境不差，性格又不是温顺那一挂，自己又有能力带孩子，怎么会把自己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孩子给别人养？
而陆雅云出身卑微，在府中又无依无靠。自己既没有什么本事教育好孩子，又必须得给自己找个依靠，于是只能将孩子送给纪韵容养。
事实证明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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