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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芊芹没有马上否决，而是沉思了一会儿，问她：“你打算怎么个解决法？”
“本来就不是厉峥杀的人，找个顶罪羊去自首就行了，这世上为了钱而卖命的大有人在。”
“那厉峥呢？”
“自然是无罪释放，以后我也不会再为难他。”
“……”
肖芊芹脑子浮浮沉沉，说：“你给我多一点时间考虑一下。”
华云裳看着她，轻轻点了点头：“好。”
十分钟后，肖芊芹的吊瓶输完了，医生进来拔针，给她一根棉签按住伤口。
肖芊芹觉得力气恢复一些了，她起身下床，往门口走去：“我先回去了。”
华云裳却突然伸出一条胳膊拦住她。
“不用走了，在去德国之前你就在这幢房子里住下，哪里都不要去。”
肖芊芹蹙眉，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给我时间考虑的。”
华云裳不否认，“是的，你留在这，边住边考虑。”
“不。”她往前走一步：“我要回去。”
华云裳再次伸手拦住，神色冷了些：“回去？回哪里去？去找厉风吗？……你觉得我会答应么？”
“……”
“你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我不会再把你送回他身边，风险太大。”
肖芊芹说：“你放心，我不会跟他透露任何关于你的事情。”
“那也难保他不会发现什么。”
“……”
说理没用，肖芊芹抬腿又往另一边走，还是被她伸手拦截。
肖芊芹抬头看着她，华云裳目光不躲不闪地直视回去。
对视良久，肖芊芹终于先败下阵来，她求饶道：“你能不能大发慈悲一次，不要强迫我，我真的不想离开中国。”
“你确定吗？”华云裳目光凉凉的停留在她脸上，“留下来也就意味着你要对厉峥见死不救，以后你能无愧地面对他们两父子？”
肖芊芹被她的话噎了一下，缓缓说：“……你说可以放厉峥一马，我保证他以后一定不会再去打扰你的生活。”
“我是可以放他一马，但那是建立在你跟我去德国的前提上。”
肖芊芹垂下视线，看着地面有些无力地喃喃道：“放过他，也放过我吧……”
华云裳一字一顿说得非常确定，“不、可、能。”
“这已经是我最后的宽容了，不要再谈条件。”
“如果我一定要走呢？”
一个想走，一个不让。
两人就这么不相上下地对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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