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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了自己的不足,所以,他如饥似渴地学习各种知识。
比之以前,李巧珍的变化更是天翻地覆,她的学习劲头比丈夫只强不弱。
就在两人都看书看的入神之时,一个年轻人走进了客厅。到了张越明跟前,年轻人道:“老板,急电。”
年轻人是李明仁,电台负责人。
来美国的并不只是张越明和李巧珍两口子,随同他们一起来美国的还有一百多人,李明仁就是其中之一。
接过电文,看过之后,张越明吩咐道:“明仁,让张子和、蒋启武过来一趟。”
张越明到美国来,搜罗人才自然也是重任之一,张子和、蒋启武就是其中的两位。
张子和、蒋启武都是哈佛大学的学生,他们正在攻读博士学位,专业跟武器制造有关。
晚上,张子和、蒋启武到了。
张越明把电文让张子和、蒋启武看了,然后,问道:“能设计出来吗?”
点了点头,张子和道:“没问题。”
――――
“啊,亲爱的张,我的朋友,欢迎”
迈克尔是个极为热情的人,见到张越明,没有例外,又给了张越明一个热烈的拥抱。
对美国人的热情,张越明到现在还不太习惯。
迈克尔是考麦斯的弟弟,是考麦斯的代理人。
考麦斯的全名是考麦斯-科斯塔。
科斯塔家族很富有,是美国的名门望族,但是,因为考麦斯的父亲不怎么学好,太不争气,所以,他们家这一枝以前的生活只是衣食无忧而已,远谈不到富贵。
他们本是科斯塔家族的边缘人,幸好考麦斯上进,混进了国务院,成了外交官。
考麦斯一家真正转运是因为黑神军,因为黑神军,既让考麦斯的仕途一片光明,更获得了巨大的财富。
跟迈克尔那就是一家人,双方的利益早已绑在了一起,坐下之后,张越明道:“迈克尔,我们发明了一种新式武器。”
说着,张越明打开皮包,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了迈克尔。
“反坦克武器”迈克尔是聪明的商人,他一看武器参数,就知道这又是一笔大生意。
“申请专利?”
张越明点了点头,道:“利润你们拿四成。”
跟黑神军合作就是痛快,从不小气,当然,他们也不是白拿,他们也给黑神军做了很多事儿,而且,其中有些事儿还是有一定风险的。
何况,这事儿要是不靠他们,中国人自己做,可能一毛钱也捞不到。不过,如果他们太贪,这帮人可能就去找别人了。所以,理解万岁,大家精诚合作是最好的结果。
迈克尔是从不嫌钱多的人,而更重要的,钱就是地位。
迈克尔虽然为人热情,但心事也很重的,他没忘了从前受到的轻视,而要想改变这一切,财富是最好的途径。
――――
死死地盯着地图上的保定,松井石根的眼珠子都没人色了。
这老鬼子简直是要疯了,他太痛苦了,胡子一把一把地往下掉,跟练了葵花宝典似的。
太折磨人了。
没有路,茫茫大地没有一丝立足之地,每走一步,路都得自己修,这本来就够痛苦的了,何况,还有那些令人绝望的冷枪冷炮。
对这些冷枪冷炮没有丝毫办法,要破开青纱帐,只能拿人命去填。
卑鄙的支那人太狡猾了,他们把一切都算计到了。
破开青纱帐,人少了,卑鄙无耻的支那人就打冷枪,人多了,他们就用炮,用迫击炮、步兵炮一类的小型炮。
射击诸元必定经过了严格周密的测定,而且,开炮的命令必定是经过近距离观察,然后通过电话下达的,要不炮打的不可能这么准,那几乎是百分之百,极少有落空的。
面对青纱帐,感受只有两个字,那就是“绝望”
这是一张要多大就有多大的网,不论他们有多少兵,派出多少人,结果都是一样的,绝对是只有他们死,而卑鄙无耻的支那人伤亡则极小,可能都不成比例。
不过,好在,伤亡是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支那人没有坚决抗击。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支那人为什么不坚决抗击?这个疑问更是令身为最高指挥官的松井石根被折磨的快要疯掉了。
在松井石根看来,不,在任何一个指挥官看来,支那人的阻击程度都是大大浪费了青纱帐和壕沟组合在一起所形成的优势。
松井石根想不出任何理由可以解释这一点。
兵力不足,这显然不成立。
支那军队的数量本就比他们多,而且,因为青纱帐和壕沟,支那人的用兵效果是呈倍数增加的。
yin*他们前进,这也不成立。因为,他们前进还用yin*吗?
或许,只有一个解释,就是支那人想要控制他们前进的速度。但是,问题又来了,为什么?支那人为什么要控制他们前进的速度?
这还是无解。
太折磨人了,三个月的时间,不长不短,正在根结上。这既让松井石根想要拖过这三个月,却又不能干脆停下不走。
这时,一个参谋进来,把一份电文交给了坐在一旁的参谋长饭沼守。
饭沼守看过电文,眉头就微微皱了起来,他站起身,走到松井石根身后,禀道:“将军阁下,矶谷将军来电,支那军队在距保定二十里的小李庄、辛庄一带阻击突然坚决起来,我军伤亡很大。”
松井石根转过身来,饭沼守赶紧把电文递了过去。
接过电文一看,松井石根的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
被围困在玉田的第五师团和第一〇九师团处境日益危殆,大本营一日三电,命令他们火速进兵。现在,支那军队的阻击突然坚决起来,到底是好是坏,松井石根自己都不清楚。
松井石根皱起眉头,不是因为大本营的催进令,而是因为他对黑神军的意图心里始终没底,他不清楚黑神军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正常思考,很显然,支那人就是以被困的两个师团为饵,迫使他们不得不在青纱帐里跟支那军队厮杀。
要是这样,黑神军的阻击一直就应该坚决才对,但黑神军没有,却反而兵临城下了,阻击才坚决起来。
难道黑神军要死守保定?
以黑神军的作风,松井石根感觉,黑神军突然坚决阻击,应该不是虚晃一枪,极可能真的是打算在保定跟他们决一死战。
不合理啊。
在目前的情势下,黑神军在青纱帐里阻击,要比坚守保定更为有利。
或许,也可能是黑神军故布疑阵,就是为了让他心里没底。
行军打仗,主帅心里没底是一大忌,背不住真是这个原因。
思索片刻,松井石根传下命令,先以炮火梯次覆盖,破坏支那军队阻击阵地的青纱帐。
随即,前方的战报如雪片飞来,到了黄昏十分,松井石根已经可以确定,黑神军真的是要死守保定。
做出这个判断很容易,依据就是小李庄和辛庄一带的阵地。
司令部的作战室里,松井石根和一帮高级军官看着沙盘,他们之中没有一个的脸色是好些的,全都脸色铁青。
沙盘是参谋做出的小李庄和辛庄一带的部分阵地模型。
不说别个,只是阵地之复杂,就足以让每个人的脑袋都大三圈。
阵地毫无规律,那真是壕沟连着壕沟,壕沟套着壕沟,有长有短,有直有曲,有圆有方,有粗有细,有深有浅。
松井石根心里阵阵发寒,他知道,青纱帐固然是噩梦,但即便没有青纱帐,他面对的阵地同样是噩梦,而且,这个噩梦也许比青纱帐更噩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