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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果真有些烈了,不过无妨,我自有人在青楼外等待,不会打扰到姑娘歇息的。”酒过三巡之后,三王爷的脸己微微泛红。
“王爷说笑了,即便扰了,那也是我的福分才是。”若水又敬了三王爷一杯。
“姑娘别这么说,只是处在烟花之地,而非烟花柳巷中人,何需妄自菲薄,姑娘的才情我也见识一二,实非常人可比。”三王爷又一饮而尽了。
“姑娘先前说,南蛮之所,也出好茶,不是吗?”三王爷笑着说,起身。
“今日己晚,不便继续了,姑娘又是不收银雨之人,得今日之尽,这镯子便赠予姑娘了。”只见三王爷拿出一个小锦囊,里面装了镯子,玉佩等好几件东西,转身曰“在下告辞。”便朝窗户走去,说要这样下去,若水见他己是醉了,忙拦住他,差人将他送出了青楼外。
“姑娘今日见了客,待会儿妈妈问起来……”侍女回到房间,闩上门轻声说道。
“妈妈担心,你不用告诉她了。”若水也是一身酒气,走过去打开了窗户,月光倾泻了进来,在她的衣服上流淌。细风吹了在了她的脸上,凉凉的。
“今日王爷掉了东西在这,赶明儿你给他送去。”若水的脸终于没有那么烫了,说道。
“不先给公子送去瞧一眼吗?公子兴许有用。”侍女又说。
“不必了,随身带着的,这样丢了,也不是什么重要之物,早些给三王爷送去,我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若水说道。
三王爷到处送别人家姑娘东西,她早有所耳闻的,他也不是见人就送,遇见他欣赏的,他总要送人家一些东西才做罢,但是这样,接受他的东西的女子难免会多想。
这三王爷也不是一个贪图美色,见识短浅之辈,她不仅有些担心七王爷了,“姑娘,后面也接好了水,你可以去洗浴了。”侍女说道。
“好。”若水回了神,关上门走了出去。
她确实是妈妈的亲生女儿,从小长在青楼,但妈妈却不许她与青楼里的姐姐妹妹们来往,青楼与妓院虽差得很远,但青楼里的姐姐们一旦对某位公子中意,只要两情相悦,也是可以行鱼水之欢的。
妈妈对青楼里的姑娘也极好,不论她们见客与不见,要学琴棋,便去外面找好的乐师,派青楼中使得好的姐姐去日常陪习,要栽花草,便腾了院子给她们使用,至于吃穿用度,即便没有银两,也从不克扣,一切都是照常。
但妈妈对若水管得极严,青楼里的姐妹她只许见面打声招呼,不许亲近,许多姐妹以为她性子极冷,也很少人愿意主动亲近。头牌的姐姐算得上与她交好,因为母亲认可了她的琴棋书画,让她带带,若水自是抓住了这个机会,一得了些好的首饰便给她送去,当然,她们关系真正好时,那是前年冬天。
清禅便是这里的头牌,非常要强,那日她发烧,又拉肚子,去了茅房很多趟,整个人己快要虚脱。
正逢头牌比试之际,她当然要上,若水去看她,发现她脸色非常不对,暗暗地便派人请了大夫回来。清禅一下场便拉着她去看。清禅很是感动。“很多人只关心我是否得了头牌,但只有你,发现我今日身体有恙。”
自此,两人便情同姐妹,这就是若水唯一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