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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慕枫半信半疑地看着姜萌的脸，小声道：“我知道是穆医生和人合作完成了那套保命系统，我还听爸爸说那个系统会给人制造出什么虚拟世界？”
姜萌点点头，“对啊，我就是在那个虚拟世界认识了我喜欢的人，他和我一起回到现实世界啦，他的名字叫重阎。”
“重阎？”姜慕枫重复，“一个女孩子叫这个名字？”
姜萌的笑容一僵，猛地意识到自己差点出柜。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轻举妄动的好，趁着还没有找到重阎，先给家里人打一打预防针。
“哥，我觉得真爱无关乎叫什么名字，也无关乎性别，”姜萌突然严肃起来，“你觉得对不对？”
姜慕枫若有所思地看了姜萌一眼，皱眉：“你还小，任何事都不能冲动，知道不知道？”
姜慕枫在美利坚待了那么久，这点暗示还是听得懂的。
姜萌撇撇嘴，然后若无其事地耸耸肩：“我可什么都没说哼。”
姜慕枫没说话，看上去对于同性恋反应不大，但也不接受。
临近晚上十点，家人们一起离开了医院，姜萌吃饱喝足后在病房里遛弯儿，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阑珊夜景。
“蔬菜汁怎么剩下了？”穆呈刚下班，脱掉了白大褂，身上穿着剪裁利落的衬衫，显得肩宽腿长。
只不过那张面瘫脸仍旧寒气逼人，显然他此时的情绪不高。
大煞神光顾，姜萌也没有心情继续遛弯儿了，他回到病床上，盘着腿儿坐好。
穆呈站着没动，教导主任般严厉的目光刀子一样在姜萌的身上来回刮着。
姜萌被他盯得烦不胜烦，最后还是败给穆呈这家伙的冷暴力之下，磨磨蹭蹭地走到餐桌边，端起了那杯惨不忍睹的蔬菜汁。
也不知里面掺和了多少绿色果蔬，绿油油，稠糊糊，味道闻起来也简直提神醒脑。
姜萌幽怨地瞥了穆呈一眼，小小地抿了一口，嘀嘀咕咕道：“唔，简直难以下咽……”
穆呈终于动了，他走过来把杯子拿到一边，说道：“放了这么久就别喝了，但是明天的份一定要喝完。”
姜萌哼唧一声，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他抬起头剜了穆呈一眼：“穆医生辛苦了一天，怎么还不回家？”
这家伙深更半夜还要来他的病房逛一圈，多半是对他心怀不轨呢。
穆呈抿抿唇，面瘫脸又沉了沉，语气也硬邦邦的：“一会儿就走。”
姜萌闲散地“哦”了一声，随手拿起床边的一本杂志翻看了起来。
宽敞的病房里静悄悄的，白炽灯兀自亮着，一台小型加湿器在床头柜上非常勤劳地吐着水雾。
穆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压根儿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泰然自若地坐到了沙发上，什么也不干，只是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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