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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叶八屋一看,人已经支撑不住躺下了,除却六猴子寸步不离守着她,就只剩十七眼圈红红地坐在一边。霍三进门去把面碗搁在桌上,摸摸十七的头,“不去吃饭?”
十七摇头,静静地拿起筷子吃面。一边吃一边掉眼泪,霍三突然觉得十七有些不大对。好似除了担心阿青和叶八以外,她还有别的情绪。
六猴子还在,她没有问什么。等到十七不吭声哭着吃完了面,直接从凳子上下来,端着只剩面汤的碗跟着霍三走出了房间。走出去的时候门也被细心带上,面碗送回后厨后三个人一道去了空空荡荡的霍三她们院,这下连京遥也觉察出十七有问题。
“到底怎么了?”京遥看着十七拉他们俩进屋,还把门窗关得严严实实,忍不住问她。十七一双眼睛红得像兔子,开口时都变了声调。
“三师姐,你相不相信我说的话?”
霍三一愣,突然有了一种预感:阿青被抱走的事,十七说不定知道些什么。她点头,“我信,你说。”
十七脑袋垂下,像是在挣扎着下定某种决心,不一会儿小姑娘把头抬起来,用手抹着脸上的泪痕,“昨天快四更天的时候我起过一次床去上茅房,有经过八师姐她们院子。那时候雨已经停了,还出了月亮,所以我看清了。”
京遥原本坐得同她们保持了一定距离,这会不动声色靠得近了些。
只听小姑娘的童音起伏得厉害,伴随着轻轻的抽噎,一字一顿道:“那个时候,桑五师姐在门口。”
说完这话,十七蜷起身子,一张小脸埋进膝盖,不住地哆嗦。京遥看了一眼霍三,发现她脸色不大好看。他忍不住打破这教人不安的沉默:“我说,你真看清了?她那时抱着孩子么?”
十七又狠狠抽噎起来,“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我好像记得她、她怀里是有个布包一样的东西。我、我倒宁愿我什么也没看到……我要是、是瞎子就好了。”
霍三走过去把手放在她脑袋上,一句话也没有说。十七像是受到了安抚,慢慢又抬起脸,深吸一口气继续边抽噎着边说了下去:“当时我还觉得很、很奇怪,不知道五师姐在那里干什么。等我从、从茅房回来的时候,她就不见了。我回屋去睡觉,醒过来就听到大家都在说阿青的事。”
然后她突然扑进了霍三的怀里,紧紧抱着她的腰放声大哭。霍三杵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十七的鼻涕眼泪蹭在她身上。
霍三低声道:“不要难过,也许没有进屋。”可是桑五半夜三更跑到叶八屋外做什么,她却实在想不出个缘由来。
十七依旧哭得很伤心。她突然想到当年青烛牵着刚会走路的小姑娘进了山门来,说:“这丫头一家子在道上被山匪抢劫,父母的性命都没保住。以后这是你们十七师妹,她也只有你们这些半大娃娃可以倚仗了。”
说是倚仗,其实小十七长这么大还没人敢欺负她,反而在山上养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师姐们都惯着她,师兄们跟她斗嘴没一个赢过。大师兄是十七唯一怕的人,因为大师兄能比她还混,拿板子抽小姑娘屁股这事儿他真干得出来。
可就算如此,十七以前半夜发高烧,长老们不在山上,霍三进不了养心庐,还是大师兄过来把小姑娘背下山找郎中。那天霍三在前头给他们打灯笼,走了一会儿她听见大师兄在后头笑了两声,“你说这丫头看着没多少斤两,背着倒还挺沉咧。”
十七小时候睡不着觉,爱搂人,霍三不习惯他人亲密,独容了十七撒娇。每年临近过冬叶八总是要给十七做件棉袄,那时沈六都没这待遇。桑五自己不爱吃零嘴,可每次下山都要买一堆的糕点果子,全是给十七的。
这山于别人大抵是修行的寄所,于十七是依仗的家庭。
于霍三,是根。
两个时辰后叶八醒了,霍三去给她送东西吃。流了太多眼泪,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叶八就显得憔悴了不少。沈六接过碗同她道了声谢,刚想喂,叶八摇摇头自己端过碗下床慢慢吃起来。
霍三静静看着她,什么也没说。
她思量一番,去了桑五住的房间。一进门就听她问:“去看过老八了没?她怎么样了?”
霍三道:“开始吃饭了。她好像还是放心不下阿青。”桑五也是面露忧色,“也是,谁家爹娘给人抱走了孩子不愁的。等会儿我也去看看她,别孩子没找到还弄垮了身子。”
霍三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桑五却觉出她的不对头,“三木头,你有事瞒着我。”口吻颇为严肃。她们是一起长大的,就算霍三想瞒也瞒不住。沉默良久,她终于开腔问:“昨天半夜,你去过哪里?”
一句话脱口,整间屋子的气流都凝住,然后将人窒得难以呼吸。轮到桑五沉默了,她皱起眉头,“你问这话什么意思?怎么就怀疑到我头上?”
“不是怀疑,”霍三也不相信会是桑五干的,她只想问清楚然后去安抚十七,“十七在昨晚上,看见你站在叶八门外——”
哐啷。
一声器皿摔碎的声响从门外传来,屋内两人顿时一惊。桑五去开门时看见叶八僵立在门外,霍三忘记收走的碗在地上粉碎。叶八也没有想到,她想要把碗还给霍三,一时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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