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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就将这座毁于金兵战火的城池,重新打造成坚不可摧的堡垒。
而数日之前,宗泽曾派人送信给赵不封,希望他劝说康王,起邢、洛、磁、越、相五州之兵攻击真定,以围魏救赵之策解汴京之围。
此计也和赵不封的想法不谋而合。可惜的是,康王根本不为所动,只求固守,不愿出击。
“竖子,不足与谋。”赵不封此时也才明白,宗泽为何不愿直接上书康王了。
赵不封一时苦闷难解,闷头而行。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家酒肆门前,索性以酒消愁吧。
进了酒肆,赵不封才发现,他一直惦记之人居然也正在店中。
武松和亥言也看到了赵不封。
所谓相请不如偶遇,三人也正好合在一起,同桌举杯。
武松本已是多日未沾酒,今日进了相州,又正好得闲,自然要开怀畅饮。
眼见武松频频举杯,赵不封心道,这大和尚不仅武功超群,这酒量也非凡人可比,真是个神人也。
“大师好武艺,好酒量,本官今日真是开眼了!”赵不封道,“来,不醉不归。”
偶遇赵不封,自然也让武松寻得一位好酒友,而亥言却正好有了探听消息的人。
“小僧抖胆,敢问那信使可见到康王了?”眼看酒过三巡,亥言问道。
“哦,本官差点忘了,你等拼死护送此人,也算是值了。”赵不封道,“他的确带来密诏,康王如今已是兵马大元帅,总领勤王之事。”
“那好啊。”亥言道,“如此,解汴京之围有望了。”
“呵呵。”赵不封仰头又喝一杯,“希望如此吧,领天下兵马者,当尽天下之事......”
“大人这是醉了?”亥言听出了这话里有话,趁机接着道。
“醉了也好。醉在这乱世之中,总比苟且偷生,枉为人臣痛快些......”
这酒又喝变味了。
亥言抬头看了看武松。武松没醉,自然听出了赵不封这话里的弦外之音。
回到驿馆,武松拿出了那本兵书,仔细端详了半天,眉头不展。
“武都头是怕此书所托非人?”亥言问道。
“是。什么也瞒不过你。”
“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既然你不放心,又怕不甘心。何不自己去一探究竟。”
“如何去?”
“这还用我教你吗?你又不是没干过这勾当。”
......
相州州衙的内宅不算大,后院倒也僻静深幽。虽然和王府相去甚远,但在这兵荒马乱之中,能有这样一处安逸之处,赵杦已算知足了。
何况还有美人美酒相伴。
“殿下今日好像兴致不高嘛,是这酒不好,还是奴家这人不好?”
卧榻之上,一女子正倚在赵杦的怀里。只见她身上只披了一件轻纱,贴身的粉色抹胸之下,半隐半露,白雪映霞。
此女子正是窦燕娥。
她本是磁州的一名歌伎,生得妖娆婀娜,媚若桃李,自有一段风流。一日偶得康王宠幸,便让这位殿下流连忘返,欲罢不能。
即便已逃到了相州,赵杦依然对这窦燕娥的温柔乡念念不忘,特意让汪知州将人接来,以解巫山云雨之念。
此时的赵杦已有了几分醉意,他端起酒杯,把酒洒在了燕娥的香肩之上,顺势低头吮吸着。
“美酒就着美人,这才是人间美味。”
“哎哟。殿下可真是会品。”那燕娥娇嗔道,“吃了奴家的,可别忘了奴家。”
“哈哈,本王若是不记得你,又怎会让人把你从磁州接来,你这小娘子端是没良心。”
“那殿下那日为何从磁州勿勿就走了,不辞而别?”
“哎,还不是那宗泽老儿,日日催着本王起兵勤王,唠叨不休。”
“难道殿下真不打算起兵勤王吗?”
“勤王?呵呵。”赵杦笑了,“妇人之见,又岂知其中乾坤。”
“这军国大事,奴家自然是不懂。”燕娥道,“但汴京城里被困的不是你父皇和皇兄吗,难道殿下就不念骨肉之情?”
“呵呵,骨肉之情。”赵杦不由冷笑道,“你生在平常百姓之家,也不怪你。你又怎知道,自古生在帝王之家,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没有骨肉之情,只有兄弟相残了。所谓情字,对我等皇子皇孙而言,太重了。”
“可你皇兄不是也封你为兵马大元帅了吗?”
“小娘子,你不懂,他封我为帅,是要本王救他。却又怕我拥兵自重,所以才吝啬‘天下’二字,只授大元帅。这两字之差,只有心机之争,君臣之防,又哪来的兄弟之情!”
“那殿下真若不起兵,岂不是要天下人视为......”燕娥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把话咽了回去。
“哈哈。不忠不孝,对吧。”赵杦道,“放心,本王已是兵马大元帅,这兵自然要起,这王当然要勤。我要让天下都知道,本王才是抗金御侮的希望所系。哈哈......”
“哎哟,殿下要成了天下之主,可别忘了奴家。”燕娥又是一声娇嗔,扎进了赵杦的怀里。
“来吧,让本王先看看你这小娘子有没有当贵妃的身骨。”说着,赵杦一把扯掉了燕娥的抹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