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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口一窒,有一瞬间忘了呼吸,但很快缓过了神来。
这次真的没有任何预兆,还以为是月事不调,情绪焦躁,有时候嗜睡无力,并没有太往那方面去想,或许心底并没有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吧。
我只是沉默着,他也没有说话,死寂般的沉默之后,我嚅了嚅唇问“小唯还好吗?母子是不是平安?”
他盯着我,似乎很愤怒“以后如果碰到这种事情,你能不能躲得远远的?!自己没那个能力,就不要多管闲事!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我本来心里就不太好受,他现在这样吼了过来,我整个人都没反应过来“如果她不是你老婆,我才懒得管!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现在她们母子平安了,你可以滚了!”
“黎洛欣”
“滚!”我红着眼睛嘶喊着“你不是从一开始就打算好的么?现在再来关心我,我都觉得很可笑,原董,你不拿别人当回事儿也没关系,别把自己也不当一回事儿。”
他狠抽了口气,默默站起身说“你现在情绪太激动,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直到他甩上病房的门,我才放松整个身体,喘了几口气,刚才连自己都不知道在委屈什么。真累!我已经不想再这样要断不断的继续纠缠下去了。
我在医院里调养了一个多星期的身子,原皓臣中间也来过几次,但我不愿意再与他说上一句话,他觉得呆着无趣也就离开了。
出院的那一天,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去看了那人的外婆,尽管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甚至他曾经伤害过我,但我也只能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求个心安罢了。
买了些吃用品,来到那小村子转了好几个小道弯,总算见着老人。
老人有些失落“阿辉又没有回来看我这老太婆,是不是嫌我这老太婆没用了,惹他心烦了?丫头,你是我家阿辉的”
看着老人那期许的眼神儿,我赶紧解释着“不您误会了,我我是他的上司。他工作很卖力,最近都忙不过来,所以托我来看看您老。”
“他有工作了?啥工作啊?”老人一听可乐呵了,握着我的手问。
我笑了笑,拍了拍老人的手背说“放心,他现在很能干,在报社业务,跑业务的。”
长这么大我可真没撒过什么谎,我一撒谎整个人就特虚,一看就能看出来,但是老人并没有怀疑,只说“阿辉那小子终于懂事了,肯听话了。以前老是叫他好好找份工作,他也不听我的,成天在外惹事生非。他爸妈死得早,我一个人把他拉扯长大,没有人好好教他。”
我听着一阵阵心酸,老人一个人丢在这里让我不放心,回去之后我联系了当地的养老院,给她办齐了手续将她接到了条件比较好的养老院里。
就当是给我的孩子积德行善,那阿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也能让老人有个安身之所。
安顿老人后,我去见了那阿辉一面,他在看守所问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我外婆,她还好吗?”
“你还知道关心外婆,当初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现在后悔万分“我以前真的不再做这种事情了,我对不起外婆!可是她一个人生活,没有人照顾她,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好好在里面改造。你外婆的事情不需要操心,我将她接到了养老院里,那里的条件很好,也有些伴儿,不怕寂寞。可比你这个孙子强多了。”
听到这话,阿辉情绪激动,竟起身‘扑通’一声朝我跪了下来,我吓了一大跳,说“你快起来!”
“我听姐的话,在里头一定好好改造,重新做人,以后再也不干这缺德事儿了,我错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经过这些事情,我体会到了一些从前不曾体会的东西。我们爱的人。或者我们恨的人,都有我们了解不透的另一面,只是每个人站的位置不同,所以看到的面也不同,角度偏差一点点,就会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所以我们都没有资格去随意评判一个人是好还是坏。
我搬了新家,在沿海附近找了房子,将烦扰丢开,活得自在随心。
一个人的时候,我可以听听音乐,在大厅里独自一个人自娱自乐的跳着舞,像个傻子,反正谁也看不见。
我学着弹钢琴,尽管我是如此没有音乐天赋,反正没有谁听见。
我还学会了享受一个人的孤独。人生的路大都是一个人孤独的走完的,谁又能真的陪着谁走到最后呢?
傍晚,当太阳落到水天相接的地平线时,我会捧着一杯咖啡,站在窗口欣赏远处的落日的美景,听海鸥亮吭的鸣叫,海浪拍打在岩石上的声音,除了寂寞,我过得很好。
我换了新号码,如果我不主动打电话过去,他们是没办法找到我的,半个月的时间,成了我的极限,我想该找找谁聊聊天了。
想了想,我拨通了赵一帆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那端就吼了过来“黎洛欣,你去哪了?”
“我只是搬了新家,现在过得很好,你别担心。”我假装无比轻松,用着轻快的语气与赵一帆说。
沉默了好一会儿,赵一帆轻叹了口气“给原皓臣回个电话吧,他像个疯子跑到我这里来闹,非得让我把你交出来。”
听到这句话,其实我是万分惊讶的,当初他将我的电话号码拉进黑名单,一个月可以不联系,我觉得我们之间已经彻彻底底的结束了。
“你不用理他。”
“我也不想理他这个疯子,不过看着太可怜,就收留了他一个晚上,他赖着不走,非说是我把你藏起来了,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耍起赖来我真特么对他另眼相看!”
听得出来赵一帆语气中,带着恨不能将他撕碎的恨意与怨气。
“给你添麻烦了。”我心情沉重极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来找我,我离开,永远不见,这应该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才对。”
“你的应该是你的自以为是!为什么不问问他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一帆?”我真想不到他也会说这些话,这是在劝我和原皓臣和好么?
“我以后不能再照顾你了。”赵一帆突然说。
我心口一窒,鼻头开始泛酸“你也永远要抛弃我了?说好做一辈子的朋友”
他失笑“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过一段时间我就要带露露去非州开罗那边,做医学讲座,之后就是全国各地的跑了。很难联系得到我,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很担心,虽然很不情愿,但是我希望能有一件人好好照顾你。”
“一帆,你也糊涂了,他都有老婆了,怎么照顾我?”
“等等”赵一帆似乎在那边翻找着什么,好一会儿才说“欣宝,你究竟是住到了什么地方,如此与世隔绝着!”
“我的确是有很久没有出去走走了。”
“不,我是说你有多久没有看报纸了?”
我想了想,回答说“自从搬家之后,就没有再看报纸和新闻之类的”
“好吧,怪不得。原皓臣早在十天之前就向外宣布自己是单身,结婚什么的都只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具体情况我们也不太清楚,如果你想了解真相,我觉得你需要好好的找他谈谈。”
这个消息无疑如同一个东风级的导弹,将我的脑子轰炸得一片空白。良久才回过神来“这这是真的吗?”
“嗯报纸上是这么说的,而且也是他自己亲自出来澄清的,不过只是在一个新品的发布会上,被记者问及时,随口回答的。只是被媒体记者给无限放大了,或许是有炒作的价值吧。”
我握着电话的那只手都在颤抖,我的脑子里,不断的重复着三个字----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不,我想去相信,只是害怕这一些又是他的一次戏弄而己,不,我应该学乖点,不要去相信。
“欣欣?”
“啊?”我被赵一帆给招回了神。
“看来,你的魂已经飞到他的身边去了,我认输,彻彻底底的认输,只是你一定要幸福。”
“不是,我我并没有”
赵一帆失笑,带着无尽的苦涩与失落说“好了,在这个时候还狡辩,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你骗不了我的,你有多爱他,只有我知道。”
“一帆”那一刻我的鼻头一酸,哽咽着说“真不知道我有什么好,像你这样的优质男人,怎么就看上我了的?当初阳光太烈,是不是把你的眼睛晃到了,瞎了一下?”
“哈哈哈”他估计在那头笑出了腹肌,或者笑出了泪水。
“我想过很多次,都找不到答案,为什么会爱上你。或许就像你说的,只能怪阳光,当初太热烈”
我和他像个傻子,一个劲儿的笑着,笑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究竟在笑什么。
我突然想起,一直想要对他说的话“一帆,你一定要幸福。”
这一次,他没有再执著的对我说‘我的幸福就是你’的话,而是老老实实,认认真真的回答了我“会的,我会努力的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幸福。”
我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这就好。”
赵一帆认真的说“去找他吧,不要再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去幸福。”
“好你。你什么时候走?”
他抽了口气说“现在我已经在机场对了,我送了你一份大礼,是我剪辑的记录片,名叫‘不息之命’。我准备拿来当讲座的宣传片,飞机就要起飞了,我即将开始新的旅程,再见。”
“一帆”我还想说什么,那端已经挂断了电话。赵一帆,这样一个男人为什么会爱上我呢?我从来都没想明白过,就像当初我爱上一无所有的原皓臣,也依然找不到答案。
爱情总是莫明奇妙,不知为何爱上,不何为何念上,也不知何时终止。
我很敬佩赵一帆,爱一个人的时候。轰轰烈烈,不留任何余地,不求任何回报。离开的时候,从容洒脱,干净利落,连一个送行的机会都不给我。
那天晚上,我离开了海边的公寓,提着行李回到了我所熟悉的城市,离开又回来,回来又离开我想要的只是一处归宿。
女人的命,就像菜子型,你给她播种到哪里,她就在哪里生根发芽。飘泊的女人,如同被连根拔起的花,终究有一天会枯萎衰竭。女人要有一个家,能足够的挡风遮雨,不求荣华富贵,不求锦衣玉食,只求那个人能善待。
我经过广场,走得累了,在那里歇息下脚,广场大妈们的娱乐已经散了场,手里拿着红色大扇子说说笑笑的回家。
看着她们我挺羡慕的,能这样终老,其实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我长叹了口气,坐在长椅上伸直了腿,没有高跟鞋,是那天去游乐园原皓臣花了几十块钱买的泡沫拖鞋,我突然发现,这双便宜简单的拖鞋,比什么昂贵的鞋子都舒适实在。
此时已是晚上十点,广场上还有许多人在散步,今夜月朗星明,预示着明天是个大晴天。突然广场的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则公益短片。
刚开始看,我以为是普通的正能量传播,直到出现的主人公我一下从长椅上跳了起来。
突然想起,赵一帆离开前说过,他做了一个记录片,原来是指我与病磨抗争的那两年,记录片做得很棒,我都快不认得里面是我自己。亏他还能把生病时的我拍得这么好看。
记录片全程是英文,底下是中文的翻译,大概是为了配合更广范的宣传,癌症不是绝症,只要有信心。配合医生勇敢与命运做斗争,就一定能创造下一个奇迹,生命生生不息。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我曾与死神擦肩而过整整三十五次,那是一个怎样的概念,我竟然还活着!现在如此健康的活着。记录片后小段,记录我昏迷时的一切,那是很宝贵的东西。
昏迷时,心力多次出现衰竭,是赵一帆一次又一次将我从死亡边缘抢救回来,与死神的拉锯战持续了两年,我曾经绝望过,赵一帆也绝望过,却从来都没有放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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