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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才知道他和我的恋爱标准一样出色。”
普拉图搭着奥兰德的肩,向父母炫耀自己的爱人。瓦娜莎也搭上文森特的肩,“文森特,我认为奥兰德和普拉图需要休息,我们去开车怎么样?”然后她拖走了文森特,给奥兰德和普拉图留出二人相处的空间。
奥兰德用自己的头撞向普拉图的脑门,“我还没准备好……”
普拉图揉了揉自己被撞疼的鼻梁,握着奥兰德的手腕和他向停车场的方向走过去,“不用担心,我们不用去文森特家,我有一个小公寓。他们两个人根本不喜欢我的打扰。瓦娜莎对于我有爱人这件事感到震惊,她很想当面感谢你——虽然我不知道瓦娜莎为什么会这样想。”
“普拉图,我在飞机上做梦梦见你了。”奥兰德把自己的手腕从普拉图的手里解脱出来,然后主动扣住普拉图的手,“认识你很高兴。”
普拉图用他海水一样的眼睛注视着奥兰德,“奥兰德,对我来说,和你认识并不是我和你之间最高兴的事。我感到非常幸运,因为我并不是孤独的在爱你——我得到了你的回应。”
太阳正处在地平线上,灰蓝色的天幕和珍珠一样的温和日光在远处相交,呈现出水仙花瓣的颜色。大地像是被海水里诞生了阿芙洛狄忒的巨大泡沫所笼罩,逐渐变得透明。
文森特把车开了过来,私家车行驶在宽阔的公路上。普拉图靠着奥兰德睡着了,浅金色的头发不时扫过奥兰德的脸颊。普拉图穿着灰色的灯笼袖立领衬衣,衬得他的肤色白得有些病态。
“嗯……奥兰德,我会打扰你的休息吗?”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瓦娜莎轻声问道。
“不会的,瓦娜莎夫人。我没有在休息。”奥兰德端坐在后排。
“放松一点儿,奥兰德,我的好孩子。”瓦娜莎静了很久,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汽车里能听见碾过柏油路的车轮声。
瓦娜莎再次开口了:“普拉图可能没有告诉你,为了我们各自的学术,我和文森特本来没有生育儿女的计划。他小的时候一直认为自己是多余的——直到普拉图十一岁的时候,我和文森特才察觉到。后来普拉图选择了存在主义,那个时候普拉图很绝望——存在主义告诉他,人生活在与他对立的世界里,而人类不能互相理解,我们唯一确知的就是我们终将死亡。”
奥兰德记得他和普拉图在午后的太阳底下吃松软的海盐小蛋糕的时候,普拉图说过差不多的话,普拉图提出了存在主义的哲学论断——他人即地狱。他认为人甚至一刻也不能和他人心意相通。
瓦娜莎的声音听着有些伤心,“普拉图在上中学的时候,和文森特开玩笑说,他觉得每个人都像一个孤岛。文森特和我的孤岛之间搭起了桥梁,所以我和文森特可以沟通。但是在岛上建桥会破坏孤岛的生态,人类为了沟通会牺牲很多东西,有时候做出牺牲那架桥可能也不会建起来,而且风暴会随时摧毁沟通的桥。普拉图不想和别人沟通——直到后来他转向古希腊文化和东方学,谢谢老天,他变得开朗了。”
瓦娜莎捂住自己的脸,“抱歉,我和文森特一直为自己的自私而感到愧疚。我以为普拉图可以交朋友,但他再也不会爱任何人了——因为他失败的父母。奥兰德,我不知道怎样表达我和文森特对你的感谢。普拉图打电话告诉我们他有男朋友的时候,我猜他的男朋友是小亚细亚洋水仙。但是他打了视频电话,我看到他的身边真的站着一个有褐色短发的雅辛托斯——我简直要哭出来了。对不起。谢谢你,奥兰德。但是……抱歉、真的抱歉,我好像给了你压力。”
普拉图破坏了自己的孤岛的生态环境。奥兰德感受着普拉图的呼吸,他和普拉图是互相救赎的,“瓦娜莎夫人,现在的普拉图是一个很出色的人,很多人为他的魅力所倾倒——比如普拉图经常在一家快餐店喝热牛奶,店里的侍应生和收银员小姑娘都暗恋他,我也暗恋他。您和米勒先生决定告诉我这些,我感到很荣幸。或许这样说很肉麻,但是普拉图就像是我前世的另一半。绝不仅仅是他爱上了我,而是我也希望用尽自己的力气爱他。”
“嗯……瓦娜莎夫人,你们对少年普拉图的关注不够,对此我表示不赞同——但普拉图一定理解你和米勒先生。柏拉图在《会饮篇》里提出,人爱的是永恒,这种对永恒的爱使人有两种生育的愿望:在心灵方面更有生育能力的人,会以事业为自己生命的延续,产下各种智慧和美德;而在身体方面有生育能力的人,把这种爱转移给自己的儿女。事业和血缘都可以使自己的名字延续下去。”奥兰德笑了笑,感受着普拉图的体温,“我保证普拉图理解这些,他读过《会饮篇》。”
第11章11.黑布朗
屋子里的落地窗帘阻挡了勒托之子的光芒。奥兰德在普拉图小公寓的沙发上补了一觉,睡醒的时候发现普拉图正在换衣服,他光着脚站在地毯上,白色大理石般的后背上覆着一层蕴含力量的肌肉,美好的肉体——普拉图咬着黑色运动衣外套的领口,拉开拉链,换上了奥兰德的套头卫衣。
奥兰德压抑住打呵欠的欲望,努力睁大自己的双眼,眯着眼睛说:“普拉图,你晨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