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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一愣，才想起这是他周二那天接受采访时的录音。
顾行知的声音很低沉，有蛊惑人心的力量，再加上他说话时总是慢条斯理的，轻易地就抓住人心。
慕禹兮听到最后，他说“我喜欢一见钟情，然后我的她，对我日久生情。”脸一烧，觉得空气都燥热起来。
以至回到公寓的时候，姚都还捧着她的脸问她是不是发烧了。
慕禹兮掰开她的手，嗅了嗅她身上的香水味，“你干嘛喷那么浓的香水？”
姚都一听立马化为腼腆的小女生，扭捏着，“你觉得不好闻吗？”
“不是，就是有些浓，你不觉得刺鼻？”
姚都继续扭捏，“可素，他喜欢啊。”
慕禹兮：“......”姚都被穿越了吗？她什么时候有过这种眉目含春的样子？呃，也不是没有过，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你真的发春了？”
姚都：“喵。”
慕禹兮扶额，拉她到沙发上坐下，开始细细审问，从对方的外貌到人品，工作到家庭，事无巨细，一一盘点出来。
姚都：“其实，就是今天才认识的，金发碧眼。”
慕禹兮震惊了，“真的？你不是说你最不喜欢金发碧眼了吗？嫌弃他们有胸毛体味还很重。”
姚都不开心了，“兮兮，他没有胸毛，也没有体味。”
慕禹兮不淡定了，声音都提高了一个八度：“你怎么知道他没有胸毛？你们干什么了？”
姚都扭捏：“我们是在游泳馆认识的，我当然知道了。”
慕禹兮一颗心落下来，看到她依然小鸟依人的样子，不忍心再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她的手：“你喜欢就好。”
姚都捂脸：“啊，怎么办我觉得我要疯了。”
慕禹兮：可不是疯了吗。
不再理她，回房间纠结晚上要穿什么。
姚都跟了进来，看着她将所有的裙子摆到床上，一件件在自己身上比划，然后都不满意，眉头一直皱着。姚都奇怪：“你晚上要出去？”
慕禹兮点点头，“顾行知要我陪他去看音乐会。”
姚都上前，声音带着笑意：“兮兮，你是不是有什么没跟我说？”
慕禹兮回头看她，“有吗？”
姚都“哼哼”了两声，“你还说顾行知要回英国了，让我不要乱牵线，可你现在的行为算什么？”
慕禹兮无从反驳，“这个，是因为他帮了我一个忙，然后我说我要谢谢他，他就顺便提出来的啊。”
姚都：“他帮了你什么？”
于是慕禹兮便细细的跟她解释，她怎么请顾行知到广播台接受了采访，还不收一分钱。
姚都若有所思，“其实，兮兮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忙于顾行知而言只是举手之劳，你就算不请他吃饭也没什么，但是他竟然要你陪他去看音乐会，不觉得引人深思吗？”
慕禹兮被她说得一颤，“不是这样的吧？”可是说完了心里又没有底气，想起几次接触，他在车里握住她的手鼓励她，他说“我怎么可能会拒绝你”，他开玩笑地问她“那有吸引到你吗”......他们隔了8年没有见，他却在跟她相处的时候没有一丝生疏，慕禹兮不是自恋的人，也不是感情迟钝，姚都说这些之前她也不是没有感觉，只是不愿深想罢了。
万一是她自作多情了，多丢脸。
姚都拍了拍她的肩，“不管怎样，我都支持你拿下他。”
慕禹兮：“......”
越说越离谱了。
最后选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上身是娃娃领的衬衫式，下身是百褶裙，身前是一块红色的图案，简约又大方。
慕禹兮很满意，还挑好了要搭配的白色低跟系带单鞋。
姚都摇摇头，“唉，女大不中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