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八章 羊肠道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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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我们只能另辟捷径。”朱喜说完,将身一转,跨上了马,才是回过头来,“出发!”
月出东山,银光洒满大地。寒露闪在其中,如同明珠。只被风吹破,山石才峥嵘的现了出来。孤鸦在远处啼叫,本就愁闷的小路上,更显遥远。
朱旦嘴里咬破了一只葡萄,还有女人的纤纤葱指。美人抱膝上,风流最销魂。怀中如软玉,香津啐生春。马车内的他很是惬意,他喜欢这样的生活,他眷恋这样的日子。只将那梦睡破又有何难?比起父亲在身边的平常,他更喜欢做起自己做主的梦,眼前的梦,让他着了迷,失了魂一般。所以当父亲朱和一说起,派遣大军回洛阳,他便自动请缨,迫不及待的收拾起美人香车。
只是,没有刚才那个如果,他便可以继续把梦做下去了。马车抖了一下,明显是压过什么东西似的。虽然身边美人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但梦断了的他,显然不准备这样忍气吞声下去,他并起一双浓重的眉毛,将脸愤怒的探了出去。
“怎么回事?”他张狂着对着马车上的男孩说道,男孩吓得面无人色,只得颤抖的匍匐在一旁。
“回少主,是块石头。”男孩小心的说着,冷不防时,却是咬破了舌头,一张漂亮的小脸紧张着,都出汗了。却是他见过自家少主的这个表情,他往往对着尸体这样的看着。男孩当然不想成为尸体,他扬起那张笑脸,努力的恭顺着。
“该死!去叫左将军来!”朱旦看了看,一张脸也不似刚才那样怒了,眼前只剩一条小道,两边却都是山石。男孩获救一般,匆忙的将腿迈开,一会儿就消失在视线内。
“公子,可是怎么了?吓坏奴家啦,奴家的一颗心呀,扑通扑通的,不信,你摸摸?”女子很是哀怨,一双眼竟是盯着了朱旦的腰间。
“滚开!”朱旦丢了一锭金子,头也不回的说道。显然眼下这个地方让他做不起梦来,所以他很生气。
“少主,您叫我老,有什么……?”朱喜没有说完,却是看见了朱旦脸上的不耐烦,果然朱旦眼中满是怒火。
“这是什么地方?”朱旦究竟还有些修养,勉强没有发火的说道。毕竟这是父亲身边的人,他也是仔细思量过的。
“少主,此地又叫羊肠道。是古往今来,隐秘行军的绝佳之地。”朱喜不慌不忙的答道。
“谁!谁让你们走的这里?”朱旦吼了一下,才是改口,他当然没说太摇晃的缘故,要是这些被传到父亲耳中,天知道,父亲会怎么处罚自己,怕是姐姐朱然也拦不住。
“不正是少主吩咐的吗?”朱喜早有准备,他忍住笑,一本正经的说着,“您说的,便宜行事,寻些捷径。”他又补充道。
“你……,大胆!”朱旦恨恨的砸了锭金子,男孩急忙捡了起来。“好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朱喜转身之际,脸色一片阴霾,这个少主的习性,倒像是二老爷。他走到远的看不见那架马车的时候,才是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杂碎!”他小声骂道。
果然,随后便听见一声惨叫声,是男孩倒在地上,那张漂亮的脸上流着鲜血。“我让你捡,我让你捡,你这个狗东西!”朱旦的声音老远就能听见,与之相反,躺在地上的男孩越来越没了声息。
朱喜不由也是回了头,呆呆的看着后面,待到回神,不巧的是撞见了朱立的眼光。似乎和他一样,都在奇怪着什么,“是不是少了些什么?”朱喜问道。
“我也这么觉得,少主的声音很大,明明离得这么远!”朱立讨好似的笑了出来,浑然不顾刚才两人的针锋相对,他似乎看到了以后的两人,巴结的心再是没了阻拦。
又是夜莺啼叫了一声,一时穿透了这个夜空。火把下,朱立看的见朱喜脸上的惊慌,他像是想到什么,一双眼满是后怕!只见他猛然间砍掉了火把,将身扑倒在地上,大声喊道,“灭火,灭火!全体将士听令,注意敌袭,注意敌袭!”
当箭飞到朱立身边的时候,他才明白一切太过安静。此时的羊肠道宛若囚笼,出口处看得见厚重的盾阵,不只杆杆枪头月光下闪着寒光,朱家的银色盔甲更是显眼,尤其是月光下。箭矢滚石纷纷落下,血淤积起来他才想起,羊肠道不只是隐秘行军的绝佳之地,更是设兵埋伏的天然场所。
“保护少主!”朱喜抓起他的手,起了身来。跨上马后,两人只把眼瞧向马车处,只见灯火扑灭之际,模模糊糊,看不得清明。
“少主,少主!”朱喜,朱立两人纷纷小声询问道,汗水滴了下来,终是听得见回应。朱喜脸上还是焦急,却是盾阵越来越近了。
“公子,公子。不要丢下奴家呀!”女子从马车内钻了出来,衣衫不整的她顾不得春光外泄,却是性命面前,一切如同草芥。朱旦却是狠狠的扯开女子,情急的他再不讲究梦了,金刀在他手上,斩下了女人的手,只把马跨上去,迎着洛阳的方向就匆忙逃去。
血色牡丹,再次绽放在这夜里。月光是种见证,人仰马翻下的朱家大军,只把羊肠道填满,脆弱的身体遍布箭矢。战争能把人性的丑恶放飞出来,因为逃生,每个人开始争抢战马,他们的敌人,不只天上飞来的箭矢,更有着身边的同伴。只是这些远远不够,盾阵里穿插的□□如同命运的终结,直把血肉串在一起,才勉强因为杀得疲累,出现一丝纰漏。
血溅在半空中。朱旦一身白衣,金刀很沉重,砍在盾上震的他虎口生疼。“少主,这里!”朱喜撞出一个口子,忙是将朱旦接应过来。“看,洛阳。”朱立指着那个方向说道,朱旦眼中燃起了希望。却是洛阳城楼上的篝火。
身边的骑兵越来越少,朱旦身上的白衣也沾了许多。曾经引以为傲的朱家银色盔甲,第一次他有了替换的想法。这一次,可谓是惨败!不单单是因为盔甲的缘故,朱旦把眼恶狠狠的盯向身边的骑兵。“是谁?向敌军泄的秘!”
朱喜摇头直叹,若是此时进了洛阳城,确定安全了再追究不迟。眼下只是甩掉了敌军,自家这个浪荡子少主便亟不可待的问了起来,又是何等的愚蠢!
“是左将军,定的行军路线。”朱立沉着一张脸,指着他说道。
“少主,朱立他是含血喷人!”朱喜很想说下去,却是止不住胸口巨疼。金刀插在那里,朱旦的手狠狠一扭,“我知道不是你,泄密者不会傻傻跟过来,杀了你,只是能跟父亲交差!”
朱喜显然听不见了,停了一会儿,他的眼里只剩那个光亮,是洛阳城。“去他妈的洛阳!去他妈的朱家。”他恨恨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