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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院中,家世仿佛不太重要,功名却显得很重要。因那位书生已是秀才,杂役便低头对着那人行了一礼。而这秀才并非态度倨傲之人,还淡笑着招呼了几句,才上了另一条小路,不多时走远了。
杂役继续之前的话题,小声地对柯祺说:“这位叶秀才在两月前才出母孝,之前也一直是在房中独自用饭的。再往那边去是偶得阁,阁中藏书众多,只是里头的书不允许被带出来,只能在阁内观看。”
柯祺和谢瑾华对视一眼。那叶秀才不认识他们,他们却认识他。他不是别人,正是第一期一站到底的优胜者。他们早知道叶正平也是秋林书院的学生,却没想到在入学第一天就和这人打了个照面。
按照杂役说的话算算时间,叶正平参加一站到底时,竟是刚出母孝还没多久。
柯祺对叶正平的印象极好,如今既然成了学院同窗,以后少不得还有再接触的时候。他不动声色地问:“刚刚那位叶秀才……不知道他性情如何,若是我想要寻他请教学问,不知道他是否会拒绝。”
杂役的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表情,道:“切磋学问是正经事,叶秀才必定不会拒绝的。”
柯祺装作没看到杂役的表情,笑道:“那就好!我见叶秀才文质彬彬,想来定是温和大方之人。”
杂役有心想说什么,却也清楚自己不该做个搬弄口舌的人。然而,如果他什么都不说,又唯恐柯祺和谢瑾华真去和叶秀才交往,以至于刚入学就被划分了圈子。即便学院里一直强调不看重家世,难道侯门子就真的可以得罪了吗?杂役没想要巴结谢瑾华和柯祺,然而心里也是不愿意得罪这两人的。
于是,杂役很有技巧地提点了一句:“叶秀才学问极好,只是平日里都更喜欢独来独往。”
“竟是这样?那我倒是不好过多地打扰他了。”柯祺很上道地说。
柯祺和谢瑾华再次对视了一眼。喜欢独来独往的背后有很多原因,既然杂役特意强调了这一点,就说明叶正平在学院中的人缘并不好。而这就很奇怪了,叶正平看上去并不是那种很讨人厌的人啊!
莫非是因为叶正平在学院中的表现太好了,于是引人嫉妒?
然而,秋林书院之所以名声在外,确实是因为它名不虚传。这里的书生或许性情各异,但不至于大部分书生都是妒贤嫉能之辈。要是叶正平真的不讨大部分人喜欢,那么问题肯定出在他自己身上。
谢瑾华轻笑了一声,道:“我一直也爱清静,说不得和刚刚那位叶秀才正好脾性相投了。”
那杂役一听这话,心中就有些着急。他确实不愿意搬弄是非,但有些话却是不得不说了。杂役见四下无人,再次压低声音,更为小声地说:“实不相瞒,刚刚那位叶秀才在书院中的名声不太好……”
柯祺仿佛大吃一惊,忙说:“可是有什么因由?还请小哥告知我们,莫叫我们刚进学院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他的语气中透着对杂役的尊重,丝毫没有颐指气使的意思。
被柯祺这么一说,杂役便有些如释重负,觉得并非是自己想要多嘴多舌,他不过是在帮助两位刚刚入学的公子而已,好叫他们少走一些弯路。不过,其实他也抖不出什么具体的黑料来,只能把学院中的传闻说给柯祺听,道:“小的也不知什么太过具体的,只是大家都说叶秀才有些……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是一个极重的指控!
很快就走到了住处,杂役在给柯祺、谢瑾华指明房间后就告退了。分开前,柯祺特意问了他的名字,知道他家就在山脚下,而他名叫陈牛。陈牛只觉得这对公子哥真是好人,他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柯祺开始整理行李。学院里统一规定了要穿校服——其实这衣服的正规名字是学院常服——于是柯祺和谢瑾华并没有带上太多的外衣,但谢瑾华带了惯用的熏香和文房四宝等,这都是需要整理的。
“怪道常有人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这回都差点看走眼了。”柯祺一边整理一边说。
谢瑾华也在学着整理,他就像只小蜜蜂似的,追在柯祺身后转着圈。柯祺虽然没有指名道姓,谢瑾华却知道他说的就是叶正平。谢瑾华认真地说:“我觉得肯定是大家弄错了,叶衡不该是个坏人。”
柯祺叹了一口气,说:“我也觉得他不像是个坏人。但我们只与他见过一面,学院中的人却是与他朝夕相处过的。若是人人都说他忘恩负义,他即便不忘恩负义,也肯定有点别的什么问题。”都说谣言止于智者,书院中肯定没那么多容易被舆论影响的蠢货。在这样的情况下,叶正平的人缘依然不好。
谢瑾华不知道自己快把柯祺转晕了,继续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看似很忙碌,其实一直在帮倒忙。
“说不定真是有什么误会。”谢瑾华依然坚持着自己的观点,“叶衡这人不错的。”
柯祺见谢瑾华说得如此肯定,忍不住好奇地问:“你可是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