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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一线可能，以情以理，我都得这样做。”
顾长风神色凝重，摇头叹口气说：“商海无情，风浪太大，投资者就像帆船的掌舵人，擅操作者都不一定每次能博浪平安归航，何况生手？资本运作尤其最忌讳两点，行业不熟和超出掌控实力。这两点你都占全，还要强行出海，绝对翻船啊。”
郭子豪大为失望，心知顾长风所言不虚，并非有意恫吓他。但这事他又不能坐视不管，于心不安，无以面对老乡。可是，明知不可为还强行硬上，自寻死路，那也不成。
一时间，他苦恼矛盾起来。
陆汉明也劝说：“郭少，投资几个亿做影视，还在我们的能力范围内，你有行业熟手操作，风险可控，即便栽了也损失得起。但上百亿的运作，非同小可，别轻易去涉及。”
郭子豪点头，但心不甘又问：“我想知道，类似这么大的项目投资，一般有什么筹资途径？荣氏集团的实力真这么厉害？”
陆汉明笑了笑说：“再大的集团，投资实力都有限，谁都不会有了足够的钱了才去投资，那还不如做金融大庄家，稳坐吃红利。”
郭子豪问：“那他们怎么做的？”
陆汉明解释说：“都是使用些常规的商业手法，比如银行借贷、股市吸金、寻求行业合作、基金会融资等。”
他回答的简单，郭子豪似懂非懂，不过也明白了，荣氏集团运作这个项目，肯定是要借外力来融资的，并非自身就有这么多钱。
顾长风忽然说：“子豪，这样吧，这事你可以联系一下你易威伯伯，他的生意涉及地产，自有独到见解，虽然资本实力远不如荣家，但经验和操控能力不差。假如他认为这项目可行，我们可以考虑融资的事。”
郭子豪一听大喜点头，心知顾长风见他放不下这事，特意才指了条路出来。
陆汉明却摇头说：“我们来融资，风险太大，不建议这样做。”
顾长风笑说：“子豪又不是想做地产挣钱，目的只是为了阻止荣家进行这项目，那就不一样了。跟荣家对抗，这也是我们即将面临的大事，未尝不可行。”
陆汉明精通金融商业之道，一点即通，也笑起来，点头说：“对啊！这事如果不当是自己的生意来做，要成办其实也不难，关键只要说服有意该项目的投资方介入就行。”
顾长风对郭子豪说：“你先说服易威，做出可行性地产项目书来，再去游说金主。陆先生可以为你搭桥，王家和周家都是投资大鳄，这种投资项目在他们看来还算小了，只要可行，能挣钱，这事就成了大半。”
郭子豪大喜连连点头，所谓王家和周家，正是五大世家之列，实力鼎天，都不用经营行业了，只投资即可获利无数。
饭毕，陆汉明告辞。郭子豪陪顾长风赶往机场。
秦征和戚戈在驾驶舱，他们乘坐后排。
顾长风将劳斯莱斯的隔音板升起来，和郭子豪密谈。
郭子豪说：“您老见到海伯，就说小子向他问好。”
顾长风点头，神色凝重，不知在思虑什么，过了会才说：“子豪，情势紧迫，我走的匆忙，今后一切要靠你了，机灵点。”
郭子豪说：“知道了……虽然您老在得远，也可以多联系啊，在幕后电话遥控指挥。”
顾长风不可置否，说：“你别总想着依靠我，凡事多独行决断，只有亲自历经风浪，这样才成成熟起来。”
郭子豪忽然有些紧张，问：“您老不会是要抛弃我吧？”
顾长风哈哈一笑，拍打他的肩膀，叹说：“人啊，别一直只待在阳光充足的暖房。我离开，对你的成长很重要。更关键的是……”
沉吟起来，顿了顿，过了会才接着说：“你做事可以百无禁忌。”
郭子豪疑惑问：“怎么个百无禁忌？”
顾长风说：“我在，碍于情面，有些事反而还不便处理，你做主，没这些顾及，做事可以狠点。”
郭子豪心一跳，小心翼翼问：“小子愚鲁，请您老讲明白一些。”
顾长风面无表情说：“比如对顾凡……”停了一下，又说：“还有荣禄、荣正昌，只要找到适合的理由和机会，可杀之。”
“可杀之”这最后三个字，讲的斩钉截铁，语气毫不犹豫拖泥带水。
郭子豪浑身一震，心跳骤快，过了半晌又问：“什么算是合适的理由？”
顾长风说：“法理、公德、道义。无论哪一条，你只要占得住，立得稳，皆可为之。”
郭子豪点头说：“明白了。”
话虽这么回答，他心头却是惴惴不安，想不到顾长风还有这么冷酷决断的一面，此刻密谈，只将法理、公德和道义作为必要底线，而略去了人情世故。
这才是江湖大佬，大富豪的内在气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