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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就是过不去！对你们来说都是不痛不痒的事情，因为不是从你们身上掉下来的肉！”
“你不知道那种痛！你也不知道我这么多年看病，吃药，经历了多少折磨！你们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痛的人，我凭什么就这么过去了，我过不去！”
“我和你说，你要是敢让你妈来，我就走！”
程慧慧红了眼睛，气的肚子疼，见她难受李建刚也不好再说什么。
但是那毕竟是他妈，他又是她们家唯一的儿子，让老妈一直跟着出嫁的姐姐们生活，虽然他们出钱，但是若一直这样说不过去。
她妈现在年纪大了，之前就念叨过，和闺女和女婿一起生活不硬气，还是想跟着儿子。儿子就是根，就是她们的归宿，要不生儿子干嘛？这就是他们老一辈的思想，没办法。
但是眼下，程慧慧根本不同意和老太太接触，李建刚不是不懂程慧慧的委屈，只不过都这么多年了，一直沉溺在过去的痛苦里，翻不了篇，谁受得了？人总得往前看吧？
“慧慧啊，那毕竟是我妈，我妈年纪大了，想我这个儿子，你说你让我怎么办？”李建刚叹了口气，“我知道过去我妈做的事情对不起你，但是这么多年，她也受教训了，也知道错了。”
“正好你怀孕了，就让她来伺候伺候你不行么？”
程慧慧冷笑一声，“当初她也说来伺候我，结果呢？我孩子就被她伺候没了。”
“你想你妈可以，你接过来，你找个地方搬出去和你妈一起住去，我不能挡着你尽孝，但是别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受不了。”程慧慧擦了擦眼角，眼睛已经红了。
她做着深呼吸，顾忌肚子里的孩子，想让自己的情绪赶紧稳定下来。
但是只要一想到之前李建刚他妈是怎么作妖的，怎么变着法的磋磨她的，程慧慧就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之前的种种仿佛历历在目，很多人都说要往前看，不能沉溺在过去，但是没人经历她的痛苦，有什么权利指点她的生活？
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言真过去敲门的时候，李建刚两口子正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咋了，这是？”言真听见了动静就想着能劝就劝劝。
李建刚也不敢诉苦，小心的偷看着程慧慧的脸色。
程慧慧拉着言真坐下，看都不想再看李建刚一眼，“真真啊，你记住一句话，媳妇多的是，亲妈就一个！谁不和自己亲妈一条心？”
李建刚压着火气说：“程慧慧，我说什么了？你至于这么阴阳怪气的？”
“我阴阳怪气？”程慧慧立马猛地一个起身说：“当初我孩子被你妈折腾没了，你有替我说过你妈一句么？”
“你一直都在替你妈辩解，什么她是老人家，农村带来的老一辈的想法，没办法，你有说过一句你妈的不好么？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劝我懂事，劝我理解你妈，让我别记恨她！”
“我凭什么不能记恨？我就恨，我要恨死你妈了！”
“我和你说，有她没我！你自己看着办吧！”
李建刚也来了火气，指着程慧慧喊道：“程慧慧，这么多年，我不管你说我妈什么，我有说过你一句么？我妈是对不起你，我承认，但是你有必要一直揪着不放么？就不能翻篇么？你不觉得这很折磨人么？”
程慧慧手指指着李建刚咬着牙点了点，刚想说点什么，忽然她眉头皱了皱，手扶住肚子，弯下腰去。
“啊——好疼——”
李建刚傻眼了，“咋，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