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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细细碎碎的声音漂浮于空气之中,在温暖的室内却显得寒冷而稀薄,宁馨无法集中精力辨认是谁谁在她的房间里走动,她想奋力地睁开眼,但似乎灵魂已经无法掌控肉体了,她只能任由意识继续昏沉下去。
“医生,她怎么样了?”冷啸情焦急地问着在给宁馨做检查的医生。
“发烧,刚才已经给她打了退烧针,再挂几个掉针好好休息几天就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屋内陷入寂静之中,医生熟练地兑完药剂后,护士轻轻将针扎入宁馨那细不可见的血管里。针被推入肉里的那一刻,轻微的痛感让宁馨哼了一声,混沌的意识和身体的麻木无力感让她再无其他的动作或者声音。冷啸情要回公司,婆媳两个留在房间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最后病房里只留下护士在看护宁馨。
不知昏睡了几天,宁馨终于意识清醒了,虽然身体还有些无力感,但已可以吃些清粥小菜,不必再靠营养针来维持体力了。因为年轻,醒来的几日后宁馨就可在房间内走来走去了,但也只限于在房间内活动,因为父亲不允许她下楼,她等于被软禁在楼上,每顿餐饭有佣人按时送来。不过她也不寂寞,也没心情去寂寞,只是她突然讨厌起寂静来,音响里每天都要播放音乐不可,不是欣赏,只是单纯的把它当作一种背景声音,她需要这种声音陪伴着她,甚至需要它来伴着她入眠。
流一滴泪,流露了眼神憔悴,暗自轻坠。
抛却了日日夜夜,幽然破碎。
就笑了吧。
结一寸灰,结束了事与愿违,径自消褪。
冷却了是是非非,悄然枯萎。
就散了吗。
还记得呀。
远去的他,风中乱乱的头发。
相拥的时候不知如何去表达。
她说了此岸天涯彼岸家。
还记得啊。
归来的他,身后漫漫的风沙。
重逢的时候不知如何来回答。
她说了右手年华左手花。
留一丝美,留住了红颜娇媚,独自沉睡。
拼却了年年岁岁,漠然宿醉。
就醒了吧。
解一个约,解除了执迷不悔,空自伤悲。
忘却了错错对对,淡然回味就算了吗。
还记得呀。
远去的他,风中乱乱的头发。
相拥的时候不知如何去表达。
她说了此岸天涯彼岸家。
还记得啊。
归来的他,身后漫漫的风沙。
重逢的时候不知如何来回答。
她说了右手年华左手花。
宁馨反反复复听的都是这首歌,女歌手的声线有些粗,但唱出的歌却缠绵而凄凉,这歌声适时地替她抒发了内心的感情,它替她悲伤,替她哀婉,所以她无须又哭又闹地表达自己的心伤,在这家里她亦没有脸面在他们面前将悲伤毫不掩饰地展现出来。
独孤雪儿透过虚掩的门,看着房间内的宁馨在那儿独自忧伤,心底升起一股无比的怜惜之情来,这怜惜夹杂着疼惜与担忧,还有自责,她一向不会劝慰人,即使那人是她自己的女儿,同时作为母亲,这么多年她也没有尽到过什么责任,没有像其他妈妈那样在适当的时候给过她有用的建议。
看着站在门外的母亲,宁馨心底苦笑了一下,亲人之间也是要讲缘分这两个字的,不是靠着血缘关系便可以做到相亲相爱的。她与母亲自小便无过分亲密的举动,因为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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