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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果然上前敲了敲门，过了半晌，才听到门的另一边有了动静。
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有些战战兢兢地问道：“谁呀？”
齐果然朗声道：“我姓齐，是城北花果客栈的，杨大叔是住在这里吗？”
“果子哥哥？”女孩儿试探性地问道。
这个称呼...齐果然也试着问道：“你是...杨巧儿？”
大门马上就被打开了，女孩儿先探出头来仔细看了看，遂高兴地说道：“真是果子哥哥！你怎么来啦？好久都没见你了，快进来。”
杨家住的小院一共有五间房，除了左手边的那间厨房外，另外的四间，分别租给了杨大山父女与另外一户人家。
杨巧儿带着齐果然走进了杨大山的房间，朝里面喊道：“爹，是果子哥哥来了。”
齐果然往里走了几步，正瞧见杨大山费力地想要从床上坐起来，他忙走过去将其扶住：“杨大叔，您这腿是怎么了？”
“真是果子啊，可有两年没见你了。”杨大山并没急着回答，反而招呼齐果然道：“快坐快坐，今儿怎么有空来看你杨大叔啊。”
齐果然便依言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答道：“前一阵子为了客栈的事儿瞎忙活来着，是有日子没往古艺大街去了。这不，昨天我听朋友说，他在古艺大街那边都没见着您，我就过来瞧瞧。”
见齐果然还能记挂着他，杨大山也挺心暖的，便说道：“小果啊，你有心了，大叔谢谢你。唉，可这没去摆摊子的事儿，说来就话长了，大叔也是身不由己啊。”
“到底怎么回事啊，您跟我说说吧。”
杨大山面露一丝悲苦之色，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今天特意过来看大叔，那大叔就跟你倒倒苦水。其实啊，约么半个月左右前，那古艺大街忽然就来了一帮子小混混，每天都跑来跟我们这些耍把式的收什么管理费。有时候一天能收上好几次，不给就明抢，辛苦一上午就挣了那么几十文，能全让他们给抢走喽。”
“那衙门的人也不管管？”
“衙门的人每天早晨收了十文摊位费就走了，这帮混混都是等差衙走了以后才来。我们这些人，也有人去报过官，可等差衙们磨磨蹭蹭地来了，那群人早就跑了。”
这群无赖，齐果然听了十分气愤，说道：“这么说来，还当真没人能管得了他们了。”
“可不是说的。接连好几日，他们是日日都来，真叫人苦不堪言。你的朋友也跟你说了吧，现在这古艺大街上摆摊子的把式人，是越来越少了，这都是叫他们给逼走的。”
“原来是这样...那您这腿是怎么回事？”
“唉。”杨大山又重重地叹了口气道：“这不那天，我们的戏法入了一个少爷的眼，他一下赏了二两银子。谁知正赶上那帮混混走到我们这摊子，这银子还没来及藏起来，就让他们给抢走了。”
说完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杨巧儿，继续道：“原本就好几日没挣到什么钱了，一下给抢走二两银子，巧儿这丫头就心疼了，跟他们争执了起来。那领头的混混频频对巧儿言语轻佻，还要动手动脚的。唉，都怪我这当爹的没本事，会的那几下三脚猫功夫敌不过他们人多，阻拦的时候反倒让他们给打伤了腿。”
“爹...”杨巧儿也想起了当日的经历，眼睛红红的，颤着声音道：“不怪您，是我太冲动了。”
话音刚落，眼泪就留了出来。
杨大山抬手给闺女擦了擦眼泪，说道：“没有的事儿，爹当时也心疼那钱呢，我闺女比我勇敢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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