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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顾边上还有人呢,捧着她的后脑就往她的唇吻了下来。
他们紧紧地拥抱,唇齿相缠,令她的大脑空白了一会儿。
当意识回归,当眼角的余光扫到正狂奔过来的索娜因为他们亲热而猛地顿住步子,当欧阳故识趣闪开之后,她很尴尬,想推开这个坏男人。
他刚刚还在凶她呢,现在倒知道要爱她了?哼,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呜呜呜……”
她想推开他,可推不开啊,他的手劲可不是一般的大。
一个吻足足持续了三分钟,直吻得她整个人都瘫软下来了,整颗心跟着化作了春水,他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她。
“秦芳薇,以后不准再这么吓我了,知不知道?”
他的手正在抚摸她那一头臭臭的短发,对了,她记起来了,她臭成这样,有什么好抱、好亲的?
“你……你不嫌我臭吗?”
稍稍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她的目光落在他那刚毅的脸上,看到的是一脸如暖冬午后阳光一般的温情。
“臭,臭得不要不要的。”
他的一只手掌轻轻抚上了她的脸颊,但一句大实话实在让人郁闷。
“那还亲……”
他都不管边上有多少人在瞅他们,又有多少人在笑他们。
“只要活着,臭一点就臭一点……”
封绍昀珩轻轻捏她的脸。
秦芳薇甚是无语:“……”
“哎,你们到底亲热够没?要是亲热够了,就赶紧过来处理一下伤口。”
不远处,欧阳故直摇头。这丫头,别看她平常挺独立的,一到那男人面前就被吃得死死的。
秦芳薇要想推开傅禹航去处理伤口,却被他拉住:“别动,乖乖在这边待着,我去拿药来给你处理。”
他扶她坐在一片杂乱的矮灌木后面,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起初秦芳薇不明白他为什么阻止她过去,待转头往那边望过去时,令人作呕的反胃感立马就冒出来了,她才明白原因。原来他们在那边处理尸体,残肢断臂,血淋淋的,画面别提有多血腥了。
她猛地转过头,脸色一下变得苍白如纸,连忙用手捂住了嘴。她想吐,忍了又忍才压下那种反胃的感觉。
“薇薇……”
封绍昀珩坐到了她身边,他将她刚刚的表情尽收眼底,但没有太多其他联想,以为她是被那血腥的画面吓到了,忙伸手轻轻拢了拢她的肩,正视她的眼睛,问道:“你还好吗?”
她不是当兵的,而且当兵的也不见得都会杀人,只有一部分特殊的群体才会双手染上别人的鲜血,比如他。
亲手将一个鲜活的生命生生地扼杀掉,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挑战道德底线的事,哪怕明明杀的是坏人,仍会在午夜梦回时惊醒,心生恐惧。
秦芳薇曾是一个踩死一只蚂蚁都觉得罪恶的人,现在却也沾染了血腥,目睹了这世上最令人恐惧的画面。战斗的时候,由于精神是紧绷的,求生求胜的意念一直支撑着她,她可能不觉得这有什么,可一旦松懈下来,回味刚刚经历过的一切,她就会不寒而栗。
“我……我有点不舒服。”
秦芳薇低低地说,将头靠了过去,想着现在告诉他她怀孕的事好像有点不是时候,那就再等等吧!
“稍稍处理一下,然后我们回车上去,这就离开这里。善后工作会有人处理的。今天的事,回去后试着忘了,知道吗?”
他摸摸她的短发,开始用碘酒给她处理伤口。
“嗯。”
秦芳薇盯着他看,点了点头。他的脸上全是汗,沾着一些泥土,一股股汗酸和青草味一起逼过来,没伤,可是,她不自觉想到了之前在视频里看到的伤。
“傅禹航,你身上的伤怎么样?”
“你刚刚没看到我动作有多灵活吗?放心,我没事。”
她表示很怀疑。
他无奈一笑:“真没事,回头开个房间让你细细检查。”
这话,怎么越咀嚼越觉得暧昧呀?
一抹红晕爬上了她的脸孔。
“哎,你脸红什么?在想什么呢?”
他发现了她的变化,冲她促狭地眨眼,终于有了调戏她的心情。
“我哪脸红了,是天太热了。”
秦芳薇否认着,转开了视线,心脏怦怦怦急跳起来,一种异样的羞涩感就这么漫无边际地将她给吞没了。他在轻轻地替她的脸消毒,一阵阵凉意传来,而心里莫名的甜意让她觉得这荒凉的废园也变得美丽起来了。
这时,一道惨叫声划破了长空:“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是真的……”
是索娜在惨叫。
秦芳薇惊得立马站起,往声音的来源地望去,心脏狂跳,几欲破胸而出。难道修敏祺出事了?
刚刚她只顾着自己男人,而把修敏祺的生死问题给忘了。
“慢点,你的脚不是伤了吗?”见她跑得飞快,封绍昀珩忙将她拉回来,“修敏祺没受伤,他好着呢……”
就像会读心术一般,他否认了她心头的猜想。
下一刻,她看到索娜从屋里狂奔而出,一只手掩嘴,一只手摆动着,跑得就像离弦的箭一般,而修敏祺则追在其身后,心急如焚地叫着:“索索……你听我解释……”
他把人擒了回去。
索娜却将他一把推开,一双美眸里燃烧着两团熊熊烈火:“修敏祺,你给我滚开……”
他们经历生死劫难后再见,又是要结婚的准夫妻,应该你侬我侬、如胶似漆才对,怎么就怒目相向了呢?
秦芳薇看得很困惑,那对冤家分分合合这么多年,最后服软的好像永远是索娜。这是第一次,她在人前看到索娜那么愤怒地推开修敏祺。
到底发生什么大事了呀?
她想过去了解一下情况。他们本该是一对要领证的人,因为她的事才跑来这边冒险,所以不管他们为了什么吵架,她都该问一问的。
可是索娜不给她机会,跑得飞快,一眨眼就从眼前消失了,而她则被她身边的男人给拉住了。
“你别拉我呀,我得去看看。”
她回头想挣开那只困住她的大手。
“两口子之间的事,让他们自行解决,你掺和进去不合适。如果女人是因为男人生的气,那么解铃还须系铃人,问题还得由那个男人来解决才行。
“相信我,索娜需要一个朋友倾吐心事的话,会给你打电话的。或者过一段时间,你给她打电话,她肯定会接,但不是现在。
“一个有情绪的人,任何人的话都听不进去的,哪怕是你的话。
“我认为,给她时间平复情绪才是对的。而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休息好了,你才有精力去帮你的好朋友。”
曾经的问题学生,现在说话真是一套一套的,秦芳薇完全反驳不了。
“是,你说得没错,但我从没见她那么生气过,实在有点担心。”
她轻叹着望向男人。
“你现在担心的应该是你自己。”
封绍昀珩眯着眼,一脸坏笑地逼向她。
她的注意力一下就被转开了。
“为什么?”
他用手指了指她的额头:“我们之间还有账要算!瞧瞧,你把我老婆的脸弄破相了,这是不是得好好算一算?走了,算账去。”
他一把就将她扛上了肩头,当着所有人的面,堂而皇之地将她扛出去了。
欧阳故抱胸看着他们,嘴角露出一抹怪笑。这小子,也太不把他这个大舅子当回事了,居然把欧阳家唯一的继承人就这样带走了,他是不是该去棒打鸳鸯呀?
彪叔直摇头,喃喃了一句:“这小子做起事来,还真是我行我素……”
边上还有几个由封绍昀珩带来的战友,看到这画面,下巴都要惊掉了。
代号为眼镜蛇的搓着下巴叫道:“哎哎哎,这人是谁?你们认识吗?我怎么觉得他不是咱们的老大啊?难道傅禹航从医院跑出来了?”
代号为狐狸的白他一眼:“那么精准的枪法,那么快的车速,能飞过断开的桥面,用最短的时间赶来这里,除了老大,还能有谁?”
代号为金雀的则一直盯着那被自己老大扛在肩上的女人:“这个疯子冒着会把我们送进河里的危险跑来救这个女人,是不是代表他在玩真的?哎,不是说出任务期间不准那啥吗?后果好像还很严重的。完了完了,他这些年白干了。”
代号为老狼的扫视了他们一圈:“戏看完了,这里没我们什么事了,归队吧!”
“不是啊,老狼,我们不等猎豹了?我们不是应该一起回吗?他要推迟归队的时间,是不是麻烦越发大了?”眼镜蛇哇哇低叫了一句。
“人家夫妻好不容易聚首,你好意思把人拉上,和我们一起归队?”老狼往刚刚将他们载来的车走去,“猎豹的问题已经大发了,不差晚归队这一个。他敢娶她,就早做好思想准备了,你在那里瞎担心什么呀?走了……”
这四人的脸全被裹在黑色头套里,只露出了两只眼睛、一张嘴,因为他们属于特种潜伏部队,不能在人前曝光自己的长相,而这是他们必须做的自我保护措施。
几个人小声地议论了一番后,就钻进了来时那辆车,趁所有人不注意,就此离开。
大酒店金碧辉,一切恍然如梦。
秦芳薇洗了一个香喷喷的澡出来时,听到书房那边傅禹航好像在用电脑视频,说的尽是有关清理井田元渚残党的事。
她不想听,那些黑暗的、充满血腥的事,她一点也不想参与。之前是迫不得已,以后她只想做一些比较简单的事。
她回了房,躺在床上,感受床的温暖是她现在最想做的。
万幸经历了那么一场激战,她只是额头上蹭破了一点皮,脚踝崴了一下,小腿上多了两个瘀青……但很累是真的,肚子也很饿,并且她有很多话要和傅禹航说。
那她就等等他,他说完话了,应该会来找她的,毕竟他那么紧张她。
在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男人一身白衬衣、黑西裤地坐在电脑前的模样闪进了她的大脑,好帅气……她的男人好帅气,不过以前她怎么不觉得?
是啊,那种讨厌的感觉完全消失不见了,现在她的心里是满满的依恋感。
这是爱情来了,真是爱情来了。
可是为什么她会爱上别人呢?
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啊,困扰着她。
为什么呢?
她对邓溯的爱悄悄就变淡了,对那家伙的感觉,却是一天比一天浓烈起来。
都说一生一世一双人足矣,可为什么她就移了情呢?
是她不够专一吗?
她想不通啊!
好累,不想了。
现在隐患消除了,她需要好好休息,宝宝也需要休息,而后去医院好好做一番检查,带上宝宝的爸爸,给他一个惊喜—他应该会很高兴吧!
想着这些,她的嘴角不自觉弯了起来。
封绍昀珩在和徐叔汇报情况,汇报到一半时,他看了一下时间,秦芳薇已经进去洗了快一个小时,怎么还没出来?
他道了一句“稍等,我去冲杯咖啡”便去了主卧室,随后看到那个穿着睡袍的女人睡着了,脸上的神情可甜美了。
唉,这种时刻,他真想陪她躺在床上,而不是对着电脑讨论扫尾工作。
他坐在床边看了一眼,有一种想罢工的冲动。工作这么多年了,他是不是可以偶尔任性一下?
唉,好像不行,他一日是军人,一日就得履行自己的职责。
痴痴地看了她一眼后,他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回了书房,手上捧着一杯咖啡。
“关于解码,给我两个小时,到时我再和你联系……关于归队,徐叔,请给我一天的私人时间,有些事情我得安排一下。”
见徐叔有异议,他忙打断徐叔,强调道:“这一天假,您必须给。您想想吧,我这次一回去就得写报告,到时肯定会忙得昏天黑地。我和我老婆好几个月没见了,您要是再拿原则压我,小心我玩失踪。”
徐叔听着,不觉咬牙直叫:“你小子,现在都敢威胁我了是不是?”
封绍昀珩露齿一笑,喝着香香的咖啡,一副享受的模样:“徐叔,我的任务是把名单和罪证给找出来,要是可能,还得把许多人无缘无故失踪的原因查清楚。现在这两个任务,我已经圆满完成,您这会儿安排给我的是附加任务。您有求于人,就别对我这么苛刻了,就准我一天假吧。今晚您让我安安稳稳地抱着我老婆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会和她一起回国,到时我会直接归队的。”
“啧,还秀上恩爱了!”徐叔无奈极了,指着他叫道,“臭小子,你给我听好了,你娶老婆的事,上头已经知道了,等着吧,等你归队后,有你好受的。还有,一旦归队,你就是封绍昀珩,傅禹航这个名字就得归还回去。从法律上来说,秦芳薇是傅禹航的太太,而不是你封绍昀珩的。”
这话一下让封绍昀珩的面子挂不住了,是啊,等回部队之后,他得第一时间打结婚报告,把他和秦芳薇结婚的事情合法化才行。
“谢谢徐叔提醒……”
他眯眼一笑,抓起手机就拨了一个号码出去,很快那边有人接了电话,是位声音可爱的老太太:“喂,哪位?”
封绍昀珩干脆按了免提键,挑衅地冲视频那头的徐叔展示了一下号码,而后应声道:“喂,奶奶,我是小珩啊,想和您说个事啊。我在出任务的时候娶了个老婆,我老婆还怀孕了,但是呢,我用的身份是别人的。奶奶啊,请您帮帮忙啊,部队的处分我会去领的,但曾孙的身份,您得帮我正一正……奶奶啊,只要您帮我摆平这件事,以后我和我老婆一定多生几个曾孙给您玩啊……”
老太太在那边听傻了:“等会儿,等会儿,你不光娶媳妇了,还有宝宝了呀?”
“对呀,您不是一直嚷嚷着我老大不小了吗?这不我就给您骗了一个孙媳妇回家。您等着啊,明天我会回国,到部队归队后就把人给您带回去……”
封绍昀珩笑得可得意了,就好像这是一件特别光彩的事似的。
“臭小子,你做事怎么永远不按常理出牌?你就是出个任务,怎么就娶上媳妇了呀?那祖澜怎么办呀?”
“什么祖澜不祖澜的?奶奶,曾孙您不想要了?”
他打断老太太的埋怨。
“要,当然要。臭小子,便宜你了,更正身份的事,写个报告给我,我会帮你去申请的,后天你就给我把人带回家。”
老太太一想到粉嘟嘟的小婴儿,什么原则都没了。
“知道了。奶奶,我爱死你了。挂了啊……”
他笑着挂断了电话。
视频当中,徐叔无语扶额,道:“封绍昀珩,你要不要脸?鼓动老太太往下施压?”
封绍昀珩痞痞地以双指碰了一下额头,笑得无害:“军功我可以不领,但老婆我必须划到自己名下。”
“哼,我看你怎么变出一个曾孙来哄老太太……”
“这太容易了,今晚我就开始努力,很快就会有的,我的身体充满了战斗力……”
无耻的话令徐叔直接关了视频。
之后封绍昀珩一边处理着徐叔刚刚发过来的一个文件,一边喃喃道?:“儿子啊儿子,今天我就努力和你妈把你造出来,等着啊,等我把这该死的乱码给解了就去造你……”
唉,以前他觉得解码是件很有意思的事,可今天这事干起来,怎么就这么讨厌呢?
不过,虽然有情绪,但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将乱码解了出来。扫了一眼里面的资料之后,他将文件发了过去,而后关机,直奔卧室。
能不能造出儿子是次要的,现在的问题是,他想死她了……
结果,钻进卧室的那一刻,全身兴奋的某男人被未出世的儿子彻彻底底地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