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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他居然也是这样一种语气。

    秦芳薇讶然,想当初,养父秦牧也曾这么说过。

    “为什么不宜查?”她困惑,脱口而出。

    “但凡查这个案子的人,全都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你们要是想往下查,就会担上随时随地丢掉性命的危险。再加上你们现在又被人盯上了,就算知道了,你们知道找谁去申诉吗?又如何能确定你找的那个人公平公正,会帮你们把这么一桩尘封多年的疑案翻出来,查一个水落石出?”

    显然,一居大师知道那案子牵扯很广,所以神情才会显得那般沉重。

    “大师,我只能这么说,这件事,不光牵扯上了我养父母的死,更关乎我生父,还有阿江叔叔的失踪之谜,若不查清楚,我会永远活在不安当中。所以,我和禹航已经立志,誓要将它查个清楚明白……不到黄河不死心,这就是我们的决心。”她语气无比坚定地表明心志。

    “好,既然你们有如此决心,那老僧就把东西交还给你们……跟我来……东西不在这里,在寺里,我们这就去取……”

    他领头走了出去,无比消瘦的身子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看上去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倒下去。

    待出了门,下台阶时,秦芳薇想上去扶一居大师,不过守在外面的一眠先一步一个箭步冲过来扶住他:“师父,这是要去哪儿?”

    一居不说,只是很认真地往前走。

    回去的路程和来时是一样的,用时却多了一倍,因为一居大师太老,走得很慢很慢。

    待入了山寺,他往一处古色古香的阁楼而去,那是寺院的藏经阁,阁门是锁着的,一眠把管阁楼的和尚给叫来,开了锁,亮起了灯。

    进去后,一居大师往一处小阁层爬去,指了指一只锁着的大箱子,说?:“把这个箱子取下来。”

    傅禹航上前帮忙,摸到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想来它搁在这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已经很多很多年了,上头还上了锁,都已经生了一层铁锈……

    “东西不在箱子里,在上面的墙洞里,一块大砖压着,底下有一个木盒子。小伙子,你上去把它取下来。”一居指着傅禹航说。

    “好。”

    傅禹航将这个笨重的箱子靠边放好,跳上去,果然看到刚刚搁箱子的地方底下有一块大方砖,可以移动,费了好一番劲儿才将它撬起,里面果然有一个木盒被封在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

    他取出东西,跳回阁层,把那脏兮兮的袋子扯掉,露出木盒,上面还上了锁。

    “大师,锁着呢,有钥匙吗?”他问。

    “有……”一居从脖子上挑出了一根红线,上面挂着两枚钥匙,挑了那枚小的递了过去。

    傅禹航接过钥匙插入锁孔,木盒开了,这同时预示着尘封二十几年的秘密即将重见天日。

    “一眠,你到外面去守着。”

    一居再次把一眠遣了出去,这种事,知道得越少越安全,而且个中关系涉及得太广,知道的人实在不宜太多。

    “是!”

    临走时,一眠冲傅禹航手上端着的盒子瞄了又瞄,挺好奇那里面放着什么东西,居然藏得这么好。

    门吱呀一声,开了又合上,室内恢复了寂静。

    “我们下去,坐好了,你们好好看,不明白的再问,我知道的,会尽数告诉你们。”

    一居抓着扶手往下走,秦芳薇忙上前扶他下台阶,然后往边上阅读区的竹桌竹椅走去。

    傅禹航紧跟其后,三个人坐下,一眠靠在藤椅上,秦芳薇看着铁皮盒子。

    盒内躺着一个丝绒袋,里面方方正正地鼓着一大块,傅禹航找到口子,将里面的东西倒到桌面上,是一牛皮笔记本和一牛皮纸袋。

    秦芳薇迫不及待地伸手将牛皮笔记本取了过去,随便翻了几页,轻声道:“看上去像是日记。”

    傅禹航则看了看牛皮纸袋,说道:“我这里是几张照片、几份合同,还有一本账册……”

    果然有账册,每半年小结时,上面还有签名,一共有六个人的名字。

    看到那几个人的名字,傅禹航的眼睛不觉眯了起来,心头跟着一紧,只因名字分别是:索图男、修平珅、秦校、季同德、顾猛、凌誩……

    瞧着这些名字,他背上好一阵寒意,无他,这些人皆是他认识的人,或是颇为熟悉的人。

    秦芳薇则在看日记,翻开第一页,与遗书如出一辙的字迹直直闯入眼帘,内容是这样的:

    11月10日,我背着烧得很厉害的薇儿偷偷进了西山寺。一居兄见到我时吓了一跳,因为那会儿是凌晨时分,他睡得正香,我却半夜潜入。生性警觉的他在我撬开门锁进屋时,手上持着一僧棒,正想对我痛下杀手。看到是我,他满脸惊讶。我却无法和他叙旧,把薇儿搁到了床上,拿起针筒和药,开始对她注射。

    一居兄问我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却有口难言,丧家之犬便是我的现状。两路人马的追杀令我无法立足于世,铃子还落在他们手上,我必须去救她。那是我的妻、我的爱人,我必须保证她的安全。可是那些资料我又怎么交出去?

    我得寻一个两全之策,既要保全铃子,更不能让战友们白白牺牲,他们必须死有所值。

    可我现在太乱了,还得照顾孩子,没办法静下心来去细思对策。

    无处容身,我只能来打扰一居兄了。

    因为我太需要休息,更需要策划……

    见到一居兄后,我重重松了一口气,因为我知道我暂时安全了,不用再疲于奔命。

    ……

    11月11日,下雪了,薇儿退烧了,又会冲我笑了,笑得真好看,眼睛明亮动人,嘴里自在地吐泡泡,她哪能了解我心头的焦虑。那种情绪,时时刻刻如同把我架在火上烧。

    一居兄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我能说吗?

    那是一场秘密行动,我们潜伏多年,就为了把那个毒瘤拔除,可我们功亏一篑,所有队员折了不说,还中了圈套,叫人泼了脏水。

    我们想过去投案,把东西交出去,可怀岳就是太相信他们,死得那么惨。那些浑蛋还把他的死赖到我头上。所以,我不能去。我需要直接见到我的最高指挥官,只有这样才有一线生机。

    可现在,我得先去救铃子。

    ……

    11月12日,雪停了,明天我就下山,薇儿只能留在山上。一周为期,我若不回来,就可能再也回不来了。到时,阿江会来带她离开,小秦会帮我照看她的。养在那样的家庭,会是一件幸事。

    下午,我抱着女儿在后山走啊走,想着这些年发生的事,有幸,有不幸。些争斗迟早会淹没在历史的洪流当中,而我们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牺牲品。但我无悔我的选择,只恨没把那些暗瘤彻底铲除。

    晚上,一居兄劝我将我的生平写下来,如果我能平安回来,或许事情还有转机;如果我不能回来,留下只言片语,或许未来某一天,有人会凭着这些记录为我说话,为我平反。

    我想了想,还是写了,不为别的,只为了让我的女儿知道我是怎样一个人。

    ……

    我叫欧阳彦,欧阳是母姓,父母离异,父亲是个军人,做了上门女婿,母亲本是民族企业家的小姐……那时母亲因为成分不好,被迫和父亲分开。后来因为父亲去打仗了,我便留在了姥爷姥姥家。

    母亲留过洋,见过国外的新格局,受不了国内的运动,吃不得那种天天被人批斗的苦,偷渡去了英国。她立志要做一个巾帼英雄,宁可冒险,也要趁着年轻闯一闯。她说,那个辽阔的天地各种机遇都有,若不拼一下,就会死在这里,她不甘平庸。母亲是个天才,她相信奇迹都是自己创造的。

    就这样,我成了一个没有爹娘管的孩子,野性十足,遇得一居兄后更是习得了一身闯祸本事,凭着高出常人一等的记忆,在学校成了天才闯祸王。

    之所以是天才,是因为我不用特别用心学,就能考得让所有人眼红;之所以是闯祸王,是因为没人打得过我。在学校里,我是最横的……

    后来,我被部队看上,被拉进去接受了魔鬼式训练。

    那真是一段暗无天日的生涯,可也是人生当中最正气、最充实的时光。所有队员都是那个时候一起练出来的,我们是最出色的一批,也是最让首长们引以为傲的一支特种精英。我为加入这样的部队而感到骄傲。

    部队八年,我是铁血儿郎,无愧天地,无愧自己。

    后来,母亲回国了,成了改革开放后第一批进入中国市场的外资企业家。她在国外嫁过人,无子,再婚丈夫因为攀岩意外身故,留下一个大公司给她,而她通过自己的努力,终成了一个耀眼无比的女强人。

    她说她需要继承人,可是我更想在部队里履行捍卫国土的神圣职责,一口拒绝了。

    再后来,组织上建立了一支特别行动队,总共八名队员,各怀使命,前往指定地点潜伏,誓要将我国初期遗留下来的毒品问题从根本上加以拔除。所以,这一次的行动代号为:罂粟。

    我是其中一员,改名换姓为廖锋后悄悄去了云南,凭着自己的本事,一步步潜入一个庞大的毒品组织,誓要将这个组织消灭殆尽。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本以为两三年就可以清剿,结果我和我的战友们在里面一待就是五年。

    十七岁入伍,二十五岁化身廖锋,五年的黑帮生活中,我无时无刻不盼望着有朝一日可以回到阳光底下。

    那真是一段煎熬的时光,可我们始终坚信,邪不胜正,光明一定会到来。

    只是当我们离那个核心越来越近时,我发现我们面临的形势越来越严峻:一些国外的间谍已经渗透进我们的队伍,他们也在潜伏,并一步步找出了我们的潜伏人员,让我们陷入绝境……这是一件很可怕很可怕的事……

    我这里有一本账册,上面的人都是靠这个毒品资源在崛起的商人,以及间谍,外加腐败分子……

    索图男和修平珅,他们是后起之秀,在经商的大潮里,他们混得如鱼得水,钱来得那个快,教人无法想象,可是他们最挣钱的是洗钱。

    秦校,一个华侨商人,更是混在这摊黑水里挣了一个盘满钵满。

    顾猛,十足的腐败分子,是他一手毁了我们这支队伍,若让我瞧见,定抽他筋、喝他血。

    凌誩,他是不折不扣的间谍,曾经我亲眼见他往外输送国家机密。差一点,我就抓到他的把柄了,结果却被另一个战友打草惊蛇,追杀风暴就此掀起……我恨不得将他五马分尸……屈死的冤魂不会放过他的,绝不会……

    季同德,他是国外黑势力的代表,毒品交易的发起者之一……

    ……

    秦芳薇看得脸色惨白如纸,难以置信地盯着前三个名字良久,有点怀疑自己看到的。

    索图男是索娜的爷爷,修平珅是修敏祺的爷爷,秦校是她养父的父亲……这些都是她认识的人,竟然……竟全是当年那个毒品集团的核心人物?

    “顾猛是谁?凌誩又是谁?”

    看着她生父的描述,好像这两个人是相当厉害的角色,因为他们的联手截杀,她生母才被擒,她生父才断了生机,而后就此失了踪。

    傅禹航正在看账本,上面的数字是惊人的,而且其中一半流出了国,只有一半是五个人均分的。

    听得问话,他的背脊一僵,转头看她手上的资料,正好看到了顾猛和凌誩那段,便咬着牙不应答。

    应答的是一居:“顾猛是他们那支行动队的副指挥官,而凌誩则是另一个军部领导人。现在的他们,一个是商业大亨,一个是军区退休老干部,在军商界皆有地位……所以,你想替小彦彻查此案,老僧只有四个字:难如登天……光靠小彦留下的东西是远远不够的……”

    秦芳薇听得两耳嗡嗡作响,心下惊骇之极:天哪,这底下的水得有多深啊……

    “至于最后那个季同德,他是国外毒品组织的大头目,之前我在新闻上看到,这个人至今还活跃在金三角。”

    一居的话震撼着秦芳薇的心脏,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这也太不公平了。

    “难道法律不能制裁他们吗?”

    一股悲愤从心里腾腾冒起,想到那些千锤百炼打造出来的英雄们,一个个为了家国,为了千千万万的人民,潜于最危险的地带,誓要为千家万户带去幸福安宁,结果却因为自己人的出卖,而一个个为国捐了躯,一阵心痛在体内蔓延开—如此牺牲,真是太不值得了。

    “法律当然能治他们。如果是当年,小彦奋力一搏,或有几丝希望,可惜他没能活着回来。而现在,这个案子过去已经二十几年,小彦又不在了,仅凭这些资料,谁敢去立案,敢对一个表面看来对国家做出过巨大贡献的老干部治罪?这牵扯实在是太大太大了……所以,这个案子,若寻不到一个合适的契机,根本休想将它翻个底朝天。老僧一居自认没那份能力……”

    说这话时,一居脸上浮现了羞愧,枯瘦的手指不断地拨着佛珠,语带叹息:“老僧能做的是将小彦亲手留下来的东西深藏……小彦当年说了,如果他不能活着回来,那就把它放好,不要给任何人;如果他的女儿不找来,就由着它随着老僧的老死永永远远地埋葬;如果他女儿找来了,就证明小秦有帮着他女儿找到一个好男人,这个男人肯定是有能力的,老僧可以将这些不该见光的东西交出去。小彦还特别叮嘱,将这份东西交给你们,不是非要你们替他雪冤翻案,凡事量力而为。他只是希望你们能知道他欧阳彦此生无愧国与家,无愧天与地……”

    饱经风霜的嗓音无比铿锵有力,让秦芳薇生出了一种错觉,眼前好像浮现了一个如山一般高大伟岸、似青松一般俊挺的男子,他站在月光底下,悲恨地拍着胸脯,心怀无尽委屈,却只能被人冤枉,那份无奈,那份坚忍,无比刺痛人心。

    秦芳薇把日记本合起,贴到了心上,那里有巨浪在翻涌。

    甫出生时,她该是父亲最疼爱的女儿,可惜那时的她太过幼小,对父爱无知无感,现在始知自己有那样一个铁骨铮铮的父亲,她敬畏的同时,更是愤恨的—恨那些人的残害。

    “他是怎样一个人,我知道了。他所承受的冤屈,未来我一定要替他洗刷。”

    怎么能让好人冤死,又怎么能允许坏人逍遥法外?

    为人子女,这件事,她一定要竭尽所能去办成。

    但一居并没有因此欣喜,老脸上浮现的是前所未有的肃穆:“这件事任重而道远,一切得从长计议,一定不能操之过急。”

    一直沉默的傅禹航终于开口说了话:“您放心,我们会好好合计的,定要让亡者死得其所,让虚伪的小人露出本来面目,从此身败名裂……”

    他坚定的决心,甚得秦芳薇之心。

    她看向他,读不懂他深玄的目光,但值得庆幸的是,未来这条平反的路上,有他与她相伴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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