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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他心不在焉的状态,郑明渊圆滑地跟乱七八糟的‘×总’寒暄过,悄无声息地带他到郑家后宅,让许风沐睡在收拾好的客房里,请来私人医生替他做了些检查,确定没有大毛病安顿他睡下。
许风沐确实困,挨到床眼皮反射性耸拉下来。迷迷糊糊中他看到郑明渊坐在旁边,凝视他的目光里似乎包含着许多情绪,又似乎没有什么情绪。
许风沐懒得管,随便他怎么看,反正平常他看的次数肯定不少。直到陷入沉睡,郑明渊仍旧没有离开。
在太陌生的地方许风沐睡觉总保持基本限度的警觉,没多久便醒过来了。郑明渊已经离开,屋里只有他老婆刘兰。
“醒了啊,”刘兰给人的印象一直是文静甚至近乎懦弱的,平常即使站在你眼前,也能把存在感掩饰的跟草履虫一样,“你哥他没办法碰你,让我来给你盖被子。”
“嗯。”即使刘兰采用的称呼让他觉得别扭,但大病初愈还受到人照顾,许风沐只得憋着火,“我走了。”
刘兰犹豫着看了他一眼,“你…路上小心。”
离开郑家宅子前,许风沐站在旋转木梯下,深深往二楼看了眼。
当年,许雯的卧室在二楼,粗略估计有三十五层台阶,走廊边的围栏是无法逾越的铜墙铁壁。
宴会早已散场,许风沐在夜色里走出郑家大宅,正打算用软件打车时听到熟悉的声音。
“…他不肯帮忙,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肯?而且,我跟涂家没什么往来,怎么帮你?”
路旁的街灯下,朗歌斜靠在卡宴旁歪过脑袋夹住电话,手底下在捣鼓着鬼知道什么的玩意。看到许风沐,他朝听筒那边丢下俩字,“挂了。”
朗歌问停在他身边的许风沐,“你怎么不走?”
“穆瑞的电话吧?我等着听你当说客。”
“先送你礼物,”朗歌没忙着接话,他摊开手掌,掌心里躺着用纸折成的小心心,“减压的方法有很多种,下次你暴躁的时候可以试试叠纸,对调养心神很有效果。”
“…朗总,”许风沐到他旁边,一瞬间以为自己感冒太严重烧出幻觉了,“你不去当偶像剧编剧,真是屈才。”
他把那颗纸白的心递过来,许风沐借着灯光仔细研究着,才发现用来折心的纸是一张盖了公章的空白支票。
此等骚操作,不怕明天亚诺破产倒闭吗?
“还是你身上的心好看,什么时候能让我一亲芳泽?”朗歌把脑袋侧倒另外的一边,目光在许风沐耳垂下的胎记上舔了遍,才接起刚才的话题,“沐爷,你应该听过,人在危险时会护住脑袋,是因为脑袋告诉你它很重要。人类意识中接受了某种可能,便会排斥其他的可能性。”
许风沐把这番话认真品了一番。
原先他一直认为朗歌是半吊子水平,却在这一秒后脊发凉。
朗歌到底什么时候看透的?在刚才?在警局?还是更早?
“如果凶手真是…你想的那个人,你尽管包庇,我给你当共犯。”朗歌压低声音,顿了半分钟才反问,“但如果不是呢?难道你不想还你个清白?”
许风沐从他的话里捕捉到重点,“为什么是还我清白?”
“一直以来,你都把他的事当自己的事…想清楚告诉我,我肯定会全力帮忙。”朗歌懒洋洋直起身体,掏出电子钥匙解开锁,“送你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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